jinyang123 发表于 2006-8-13 01:47

:handshake:handshake:handshake:handshake:victory::victory::victory::victory:——愚砚

[ 本帖最后由 jinyang123 于 2006-8-13 01:48 编辑 ]

mikelee 发表于 2006-8-15 08:58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mikelee 发表于 2006-8-16 22:32

读孙伯翔书联

孙伯翔“绿茵玉子”联书作赏评

“绿茵场上藏妙理,玉子盘中悟玄机”是孙伯翔先生在辛巳年秋天的一幅日课书法作品。
联句是孙先生自撰。从文学角度讲,这副对联是非常考究的。“绿茵”是指足球,“玉子”是指围棋,两项体育运动项目,对仗严谨,用“绿茵”,“玉子”表示,文学色彩很浓。“场上”对“盘中”,一名词加一介词,互相对仗且准确。一“藏”,一“悟”,对仗且词义相关。“妙理”对“玄机”,对仗且寓意深刻。尤为精妙的是上联发声为“仄平仄仄平仄仄”。下联为“仄仄平平仄平平”。根据联句对仗规则,一三五不论。而孙先生此联只第一个字属不论的范畴,其余各字,均平仄对仗,可见联句作者是良苦用心,文学水准相当了得。
从书法角度讲,此联孙先生是采用以北碑楷书为主,兼融行草,简隶的写法。北碑楷书是孙先生的看家本领,用来得心应手。但在楷中融入简隶的做法并非易事。而观孙先生此联,“玉”字的末笔,“悟”字的“五”部最后一笔,“玄”字的长横,等笔均是简隶笔意,且含蓄内敛,与书作融合得天衣无缝,非高手而不能为。在北碑楷书中融入行草,是孙先生成名后,在书法道路上的超越自己的一种尝试。在中国书法史上比较成功的大书家有赵之谦,于右任等。孙先生敢于向这些强者挑战,知难而进,勇敢地写着自己对书法的理解。在此联中,“场”字的“勿”部,“妙”字的“少”部,“盘”字“舟”内的两点儿,“玄机”二字的“幺”部,等,都是用行草笔意写出。难得的是,通篇巧妙地融合在一起,让人无任何唐突之感。“上”字,“子”字,突出了方笔。其余字体,多为圆笔。方圆相间,如水乳交融。
从章法上讲,上下联句参差错落,避免了卜算子的习气。字体大小,一任自如,增加了整体的活力。上联迎首部加“学书日课”四字边款,与整个联句落款相呼应。“课”字稍左侵正文,与联句整体融合为一体。字体大小错落,自然,与联句正文呼应。迎首章与作者姓名章各就其位。整幅作品看似无意,实则煞费苦心。孙先生对自己的每幅作品,均一丝不苟,写十多张,不满意,全部撕掉是常事。直到自己满意为止。孙先生此联貌似平淡无奇,实质上孙先生已经完成“既之平正,务求险绝。既知险绝,复归平正”的蜕变过程。孙先生书法也从写形,写势,升华到写意的境界。此联句书作可谓大将不凿,天衣无缝,妙趣天然。要是鸡蛋里挑骨头的话,上下联的各七个字对应的字大小似有雷同之嫌,尤其是各第三个字,“盘”与“场”大小相当。这本不算什么毛病,但因其它各六个字也对应大小相当。如再有一处,大小比例明显差别,则章法更为考究一些。拙见。一笑。
在这里尤其要指出的是此联句告诉我们的哲理尤为深刻。孙先生因一生主攻书法,用功至勤,因此留给孙先生业余爱好时间不多。孙先生喜欢足球,喜欢在足球比赛中悟道。围棋也是如此。王羲之是观鹅而悟笔法。孙伯翔是观足球运动员的穿插跑位,而悟书法的避让,行气,章法。看服装的宽松,包身,而悟书法字体的疏密。过去米黼拜石是拜一块怪石,今天孙伯翔拜的是他多少年从全国各地搜集来的各种奇石,摆在他的书房中日日观赏,从中领悟点画的形质。用他自己的话来讲:“书法哪里是单纯地写字,而是写天,写地,写平生感受,写民族精神。”书法如此,足球如此,围棋亦如此。其实所有的运动,所有的艺术均如此。这也是为什么这些运动,这些艺术,能魅力永久不衰,让人们倾其一生去追求,去奋斗的奥秘所在。孙先生悟出了这一点。他也希望用自己的笔,自己的字,自己的亲身经历去让人们从中更清楚地理解这一点。所以他创作了这幅联句书作。他是这样规划自己七十岁以后的书法道路的,他要继续在北碑的研究道路上走下去,走到老。让“师魏斋”名符其实。他只是想“在宣纸面前搞得明白一点”。也让喜欢他书法的人跟他一起,搞得更明白一点。
这是我从孙伯翔先生的这幅联句书法作品中体会到的。写出来与大家共享。

注:此文发在《书法报》上

mikelee 发表于 2006-8-16 22:34

孙伯翔书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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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kelee 发表于 2006-8-28 21:30

书法名家的细微之处

细微之处见精神。这是人们常说的话。

笔者在一本书中看到,(大意如此)一位资深的评论家在一家饭店中偶然看到美国前总统尼克松对其手下一工作人员的言行不一,得出结论,“此人(指尼克松)品行不好,不可交。”事后不久,震惊世界的水门事件爆发,尼克松欺骗 了公众,失去了美国人民的信任,下台,应了这位资深评论家的预言。可见一个人细微之处的重要。

近来,在书法网站上读到一些书法名家发的帖子中有一些不经意的言辞,使我对这些书法名家的细微之处有些置疑,使我对他们和他们的书法的尊敬也略受影响。

一位书法名家在他的一幅手写的帖子中这样说:“我只批评一流书法家。”

我们先不说对一流书法家的认定就有见仁见智的歧异。这位书法名家的这句话很容易被理解其言外之意是,我是一流书法家,我的水平高。我说什么都是一流的。除了一流书法家,别的书法家皆不放在我眼里。

我不知这位名书法家是天生的一流书法家,还是也从一位普通书法爱好者学起,逐步发展到名书法家的位置?

我也不知这位名书法家有没有课徒?听说他的追随者不少。是不是他的徒弟也都是天生的一流书法家?如果是,那么这位名书法家就可以“天马行空,独往独来”了。如果不是,如果这位名书法家还食人间烟火,还有俗人的七情六欲,那说“我只批评一流书法家”的话还有无意义?

还有一位名书法家在接见一位名书法网友时这样说,凡是给我家打来的电话都让我太太过滤过了。不是必须接的电话,我太太是不会通知我的。

按道理,这位书法名家的做法也可理解。据我知,有许多书法名家会这样做,包括在中国书法家协会任高职位的人。有名了,求书者多了,身价高了,自然门槛儿也就高了。电话理所当然地由家人应付了。

但我接触的书法名家也有不这样做的。

一次,我在刘炳森家谈起接电话的事。刘炳森说,凡是他在家时,他会主动接所有打到他家的电话,尤其是找他的电话。他认为,应当尊重所有的人,无论对方是什么人。你让你的家人挡驾,不接别人的电话,就是对对方的不尊重。当说到这里时,刘炳森家的电话响了,刘先生跟我说了声“对不起”,就接起了电话。听意思,是北京一个写颜体楷书的群众团体,请刘先生去指导一下。刘先生不但答应肯定去,还说,“我们一起写”。话虽简单,但刘先生把自己划为这个群众组织的普通一员的细节,令人难忘。记得还有一次,中央电视台在某次电视书法大赛上请刘炳森先生谈当场挥毫的感想,刘先生的答语是与大赛参加者“同甘共苦”。寥寥几个字,道出了刘先生从未把自己看成是有别于大众的特殊人物。

这让我想起另一件小事。我初到刘炳森家附近,因为找不准刘家的楼栋,便问了在楼前玩耍的小青年。这个小青年非常热情,十分详细清楚地介绍了具体走法,使我很容易地找到了刘先生家。过了一会儿,这位小青年也出现在刘先生的家。一问才知道是刘先生的小儿子。刘先生对我说,他教育自己的孩子和家人,凡是找他的人都是贵客,都是朋友,一定要礼貌待人,待客如宾。所以我才有刚才的礼遇。

似这样的事还有。我的先师李鹤年先生一生礼貌待人。八十岁以后,听力有些下降。但他坚持自己亲自接听找他的电话,哪怕是躺在病床上,也要家人扶起来,下地,走到电话前接听。后来,家里装了无绳电话,李老便可以更方便地继续他亲自接听电话的做法。

这些小事,这些细微之处,本来不算什么。我们尊重每个人的不同处理方法。但比较起来,我个人更尊重后者。名人也是人,普通人也是人。在人格上,两者都是平等的。名人是普通人心目中受尊敬的对象,这里不仅包括名人自有的成功的方面,还包括名人的一行一动。如果名人做了伤众的事,就会应了那句话:“大海能浮舟,也能覆舟。”名人书法家,请自重,这包括你的细微之处。

注:此稿发在最近《书法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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