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伟 发表于 2005-9-5 21:53

wuwei先生畅所欲言,痛评当代走红名家!![转自书法江湖]

wuwei先生畅所欲言,痛评当代走红名家!!!!
(九存斋摘自<中国书法家论谈网站_wuwei在线)
陈忠康
被王字套得牢牢的陈忠康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写字!
那些恭维你的人是在歌颂王羲之哩!
从你心中写出的字是不用经过任何技法和方式约束的,象自然的呼吸一样痛快,而你却把王字当成了口罩带上。
吸也受制,呼也受制
摘掉口罩什么也不是
还是一个象婴儿一样的陈忠康。
(你一直都处在缺氧状态)
责之愈深期之愈殷。
沈鹏
沈老的作品就象一件光鲜亮丽的家具,但是是用柴禾打造出来的,一般人看不出来,远看看不出来,其质地不一样感觉就不一样,如果都一样了,人们为什么还花那么多钱去用那么好的木料,干脆每个人都用柴禾去做家具不就完了。

林散之
林散老作品用墨考究,苍莽内敛,中宫太紧,有似用行书的章法写草字,偶尔的外放又几成公式,草书的激动只寄托在这单一的外放中,似很牵强,也不生动。故学散老者无有散老几十年锤炼出的线条,不是写的像肉虫子就是什么柳条、面条之类。
沈尹默
沈老执笔如执大刀片,有勒有斩有劈有抹,竖看刀锋一线,横看刀体一片,只是没有搅,所以没有大王之腾龙,没有偃也就没了东坡之卧虎。
沈老过于醉心笔法,以至“伤目”不及全盘,是故全局如子、处、象为初学者写帖子,书写作品尤甚,只有少数信札尚可一观,令人惊叹差别之大。
昔日陈独秀有评“其俗在骨”如果不忍心给沈老安上,那么他有几个学生即当之无愧了。

古泥
古泥先生的笔墨工夫已经相当了得到位,只是缺少那一以贯之的天罡之气,字写到哪里就会受一时一地的巧思所困扰,肆意挥洒(徐渭之字看似零乱实出一辙)更象杂技艺人游街,各怀绝艺,令人目不暇接,热热闹闹的走了过场,动作乱要配整齐些的行列格子西服,大花衬衣再加上斜条领带何美可言

石开
石开先生的东西不能说没有灵气,不能说没有天分,(包括印和书法在内)让我想起个故事。小孩子刚学会说话,不知道从哪里学来一个冷不丁骂了一句街,啊呀,可把大人乐坏了,都过来夸这个孩子聪明,更多的人觉得有意思,一来二去小孩子就误解了,便一路骂下来,大骂而特骂,惟恐骂的不精,骂的没水平,惟恐不能引起别人的注意,惟恐别人不再称许他。到了这个时候,大家都傻眼了,再训他训不过他,再校正他,他已经不会别的人,再骂他毫无疑问根本骂不过他,看着这么个聪明孩子变成了这么个样子,大家没有责任吗?(这个世道)
这个孩子一发不可收拾,居然研究出书《骂人大全》,更去教更多的人如何如何,不知道骂人是多丑!
骂都骂到这个份上了,让人不叫声绝也难!
说石开先生聪明绝不为过,在那么多人都想出新都想写出个性的时代里抢先出得头来,也与石开先生自己在学术上的努力与社会上的经营有着很大的关系,这都是一个成功者的能力的表现。
我曾经见到过石开先生的一幅(好象是斗方)小行书(带颜味的)很是精彩,但是后来石开先生开创出自己的风格以后便在自己的风格中加入了很多人为的符号,为的是加深人们的印象,为的是使自己的风格更为突出。但由此以来使得刻意的成份太多了,原先自然表达的部分被掩盖掉了,自然的东西少了,自然精气神就没有了,只剩下一个躯壳。无论它做的多么精致,多么有个性,多么独特,也是死的。这才有人称之为“鬼气”。此外字也好,印也好,好象一出手都要经过筛子一样,或经过定型,而不是随性所为,这样做并不是一个有才华人所为。
字中、印中无骨,无骨之气或可称仙、或可称鬼,由人也!
林健
功也在这个鼻子,过也是这个鼻子,这种感觉是我看完了林先生相片以后感觉到的还是以前,我已经无从说起了。
与石开先生相近的感觉是二位先生都有一个纲领。石开先生是用一只礅布在礅和拖,而林先生是结了一张网然后用一只鼻儿来扯,活生生的拉出造型来,有时候很美,有时候很做作,但是这就是林先生的个性,也成了一个标志。
朱关田
灭火最好的方法是自己放火烧出去,做旧的结果就是“沙孟”如“海”的森林变成了“朱关”的过火林木“田”了。

纪伟 发表于 2005-9-5 21:56

wuwei先生畅所欲言,痛评当代走红名家!![转自书法江湖]

WUWEI开喻里的原文:
韩天衡
从韩先生的印章与论印来看,在技术上已臻化境,较之古人亦有不遑多让之处。一些刻前、刻中与刻后整理的心得确让学习中的学人受益匪浅。八十年代独领印坛风骚,当之无愧。纵观先生治印,是印中有书、书中有印型刻家。然近些年来印作多向精巧或大朴拙方向(两极)试探但都不甚成功,主要是因为篆书的功力在此时较之篆刻需要提升来讲有所不逮了。(因鸟虫印的书写功力要求不明显,故先生以此仍可独步天下)。笔形在印中有现,技法也是以辅之。但笔意弱,且自我意识为中心的部分过多精炼,自然抒发被不自然的经意所代替,古趣越来越少,随意的发挥也多被理智的思考所代替。精到不精神,为夺风采而特意表现出来的“假、大、空”造型已成韩氏品牌,不免显得俗气。
以韩氏对篆书的理解,还没有到达与其名相附的境界

杨光
看到了杨老先生的作品,既没有火气又没有神气,很有一点当代的馆阁体感觉.
对其它作品的讨论时深深领教了先生据理(自己的道理)力争时侠气.是否可用在自己的作品中.当凭添精神.而先生都独取别人批评自己作品时所表现出来的谦恭来作为作品的风格,因循中尚透着某些固持,有点洩气.其实先生的论点也代表着一批人哩.没有存在就没有对比,没有对比就看不出取舍,为此祝老先生健康、长寿
沙孟海。
沙老的字与印可用一个成语来形容那就是丝丝入扣,要用土语来讲那叫筋到(斤到?津到?金到?不知道)密不透风,只紧不松,盘根错节,不能开怀,笔墨充沛,只按少提,正反双方充满争议。
沙老是学者字、风格字,治学严谨、作风踏实就是其本真,能写出本真就有其风神,能写出风神,近代又有几人。文化是生活的提炼,能上升为文化的可以放在殿堂,也可以放在民间,民俗的东西最好的场所还是在人间。

名人字。
成功的人的字也可以称名人字,字里行间都透着他们对人生的自信,由此他们随意挥洒,远没有很多自称书家的做作和公式化。但是多么好的演讲,却用个南腔北调,这种演讲怕要大打折扣了,我们不必去听了,只是知道个扼要即可了,就像我们通常讲某某名人的书法还很好呢!“噢,知道了”。人名淡了,书名也就不见了。书法家则不同了,死都死了几百年了,即使自己写得哪怕像一点点都要到处去讲我是写米(芾)字的。宋朝有过多少名人呐,你还知道几个?历史上河,人生苦短,能找准自己的位置不容易啊。

书法(一)
如果大家想开了,书协就是一个团体,是一个为广大爱好者服务的社团。能服务的、有服务能力和愿望的,能者多劳。谁说的书协名次排得越高书法就越好?再说书法真的很好的人很多都没有时间为大家服务!书协职务与书法水平脱钩,我想应该是这一届书协评选以后最大的成就。那么接下来的就是如何把这些“新贵”们真正放在服务的位子上,而不是口头上讲服务,而在展览中抢位子,更不是占住评委的席次而让评选中出现非专业性干扰的杂音。人的个性很容易澎涨,职务的变迁,字价的飞涨,财大后的气粗都能让人忘乎所以,可是艺术是真实的,任何澎涨都是一时的,只是坑了那些买名的人。糟糕,“四体皆能”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陈新亚
我想我第一次见到新亚先生的作品,不是在胡传海的“什么样写信札”就是在顾工的“书法批评”里,先生手体形与神都有鲁迅的风韵,只是化鲁迅的生涩为腴儒罢了,倒也随性。先生的书法与文章一样有神采,儒雅中不失刚挺,甚有风骨,每每读起有清风徐来之感。行草书甚有太极古风然每每只见画圆不见发力,这多少与先生追随王蘧老习书有关,感觉上先生习章草只随王老画形,王老之章草已入圈境,好似入迷宫,万劫而不复,然王老由始至终自辟蹊径,知道来回,而先生半路而入,故即使纵横十几载亦不得其门而出,自认为已出藩篱,实则仍紧罩在王老巨大的外延之中。新亚先生书法问题在笔划中的内涵上,缩小成札是小面疙瘩,虽淡可是有点嚼头,团成了章草,肉区区有盘蛇之感,未食先畏,拉面成了行草,活脱脱一个个浪里白条。除了饥不择食者,稍有口味者总想加进去一点炸酱什么的好调调口味。总之骨在心然不撑大体,质虽优未经风霜。当习练吐纳于氤氲,受慷慨于大方,方得正果,领教。

比较。
这些人的字都适合看不适合学,正因为如此,你的成果才不像预期。傅山随意,气走神驰,但失之粗率,无羁。王铎善于经营,笔划质量,结体成章,品味极低(此等特质却正合当代群众书风兴起,好学的一学就会的东西太浅)(有关王铎我会有专题发表长文与大家讨论,此止)林散老作品用墨考究,苍莽内敛,中宫太紧,有似用行书的章法写草字,偶尔的外放又几成公式,草书的激动只寄托在这单一的外放中,似很牵强,也不生动。故学散老者无有散老几十年锤炼出的线条,不是写得像肉虫子就是什么柳条、面条之类。于右老的字大气磅礴,功力、自然、随机运用十分得体。但只限于他自己使用(阅历、经历、才力、特例)
卫老用笔、结字、成章都逊于前述大家,于我看来,只能算作学者字中的优秀者而已。可能别的方面更值一学。沈鹏的字是自己写出来的(确切来说是自己编辑出来的)正书底子很弱,随机性又极强,一切凭感觉,沈老作美编阅历多好,问谁有沈老的感觉,故没得可学。

张继。
张继先生是我在当今书坛上最喜欢的隶书书家,他在汲取古人隶法、隶势以及综合吸收秦汉简、鼎、汉印、秦玺等方面都堪称一流。但多少有受时风影响,看似不经意中,一些现代生活中常见的排列、放射等构图性的组合也进入到组字中来了,使得反差感增加了,但相对削弱了自然的笔势所产生的自然的韵致。单行横幅或对联不显,但中堂即难度大些,即使如此,我依然看好张继,只是张兄的才华还能推他再走多远而已。(其它部分我已不再担心了)此幅作品“新”“书”“艺”“术”“作”都有放散和排列感。“齐”“玉”等字好似没入状态,似感异类。打个及格分吧!谁让现在的隶书书家都那么差。

徐生翁。
徐生翁徐生翁,就是生。
能读懂他的生,能感到他的生。
能感到看完了以后手底下有一点儿发生,够了。
徐生翁的个性我们没有,这种个性字,学不得,写不得,但是看得。
什么时候?
就是我们写的有一天熟得很了,我们想煞一下车了,去读读他的生、苦,就象苦瓜,很去火的。谢谢北居把它调上来给大家去去暑,看他的字,好象他自己已经偷吃过了!

林健
功也在这个鼻子,过也是这个鼻子,这种感觉是我看完了林先生相片以后感觉到的还是以前,我已经无从说起了。
与石开先生相近的感觉是二位先生都有一个纲领。石开先生是用一只礅布在礅和拖,而林先生是结了一张网然后用一只鼻儿来扯,活生生地拉出造型来,有时候很美,有时候很做作,但是,这就是林先生的个性,也成了一个标志。所以每当我看到林先生的印的时候,自然而然地想到那只硕大的鼻子来。
当然,石开先生的字、印也让我想起来他那拖沓的长发与胡须来。
有人讲画家画像,终了越画越像自己!

丘程光
前辈越写越内敛,越精简越不容易看出来其内涵。年青人越写越外放,越外放若笔法有功力就越容易表露出来,多好的感觉只有一层(技法)华丽而单调。虽然很多人力求把表面上搞得热热闹闹的。
程光兄深得新加坡大家潘受之真传,又精研好大王碑经年,虽个头很大,心思缜密,谦和内敛,观其字几可类比其人,交游广泛,每到一处皆极认真切磋书艺,如此阅经历,使他的字的内涵相当充实。近来又推动甲骨文书法,想必又在汲取远古之干练之营养了,相信定有助益。
部分字笔画过于精减,远看星星点点,也太萧散,潘受、好大王都属内敛,甲骨又难撑大旗,是故写起大字来反让这一百八十公分大汉作难。

王镛。
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十全十美的东西,所以才有了“风格”这个词儿。“风格”就是舍弃了很多而独崇某些自己酷爱的东西,评判一个有风格的人的作品就应该在他擅长的风格所包括的圈子里去论,否则没得好讲。
王镛的成就是可傲于今世,开一派之宗,就在于他融砖刻于字、印,了然入其心胸,发乎于笔墨与刀下,而非形式上挪用古典者可相提并论也。
砖为一刀一刀刻之,王氏入其至深,故一笔一笔之正书(隶、篆)得其神髓。到了行书,王氏只落不提的用笔就画个满纸云烟,虚实不分!
刻印从刻砖,寿山无崩、青田脆崩,都没有砖崩,朱文可复刀去锐碴,(青田)白文复刀即多失天然刀痕。故王氏白文印多乱,远不如朱文印精悍。故取古于形、质(基本层面的汲古)虽化之,也同时受到限制。

林散之。
过去曾讲观公孙大娘舞剑器而领悟笔法。担夫陇间争路相让而悟避让。楷如坐,行如行,草如走(跑)。
散老的草书每个字(绝大多数)呈同一种走势而立、仰卧稍息,自始至终,相互映带只是身上的衣着飘散而已。
如此的走势是在跑吗。
哪个能够保持全身加上四肢在一个固定的姿势下跑动,散老的草书就象是草字单字的结构,以楷或行的姿势表现,动感不强的话,加上一些丝带,丝带确实很漂亮,把大家都绕进去了。很遗憾,散老其它部分都相当水准,尤其是用墨与线条,但仅一走势即难为草圣之称。
散老此一弱点正是高二适之擅长(古难全)
散老的学生如果学不来老师的线条,枉为其徒也,又得何?

沈鹏。
沈老的作品就象一件光鲜亮丽的家具,但是是用柴禾打造出来的,一般人看不出来,远看看不出来,其质地不一样感觉就不一样,如果都一样了,人们为什么还花那么多钱去用那么好的木料,干脆每个人都用柴禾去做家具不就完了。
我尊重沈老的为人、沈老为书协所做的努力,但现在是评老先生的书法。

米闹
米闹的小行书屡屡得奖,多少与那时的一个学米热潮有些关系。
其实米闹的小行书有不同于曹宝麟,魏启后等学米者。米闹是以轻、小、雅韵为主,有些用笔很像墓志一样的娟秀,因为字小,再经他的简化用笔就有了一种精干、俏皮的感觉,但是一经放大,笔划一拉长,纤弱、空洞的毛病就都出来了,笔力不能单单由一种提按就能表现得很好。
这幅字米闹写的不很好,只有落款还可看。
短时间内相信米闹很难在改变现在的路数的情况下写出象样的作品来。
因为他要从头另起炉灶才能成大气候。
现在的这条路已经走的差不多了。

陈忠康
被王字套得牢牢的陈忠康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写字!
那些恭维你的人是在歌颂王羲之哩!
从你心中写出的字是不用经过任何技法和方式约束的,象自然的呼吸一样痛快,而你却把王字当成了口罩带上。
吸也受制,呼也受制
摘掉口罩什么也不是
还是一个象婴儿一样的陈忠康。
(你一直都处在缺氧状态)
责之愈深期之愈殷。

苏、米
苏米书法好像一个内向一个外向。苏字一般人看到的外在只有他的30%不到。而米字的外在部分占了他的字的70%以上。
多数人只能看到书法的外在,所以好米者自然众。米字鲜活,但不免多有卖弄之处,装腔作势之处也一如其为人。既然外在,其用笔、结体,都有其吸引人之处,但习之愈久,愈难以脱身,不强调其个性,太平淡(无内涵);太强调个性,多产生恶习。
后人无人写苏成功,只是因学苏者非取其形,所以受益于苏者往往表面上是看不出来的。
王铎的窜红,与世人喜米有关也与群众书法运动有关。米字外向、外露,正补世人展现个性的当代书风所缺。大展览,小字放大,王铎就自然串联在其中了,王铎好书,肯下功夫,但品位低下,其用笔缺乏内涵,结字之俗,排篇之机械,早为世人所讥。只有当世不避俗,“短、平、快”者,多喜爱之。故无大家可出!不怪也!

周俊杰
被称为书法家的基本有三种类型:
1几乎全部继承,几乎没有更新型(奴书)
2全部合理继承,没有所创新(法书)注:可以效法的。
3很少继承,但一味发挥型(狂书)
周俊杰先生的书法就是典型的第三种书风
问起哪一个“书家”他(她)们都会讲我临过多少多少碑帖,写过多少纸……但是创作出来的作品客观地告诉我们,他(她)们或是在说谎,或者说他们练过,但是从中从来没有得到过什么。书法是一个千年古树,根深叶茂、营养丰富,但要想得到就要先爬树。有人不想,或没能下这一功夫,只好自己去扎根,或抓到一根枝条插到土地上自己生根,开始长得还好,可是寿命不长,野枝、野草虽然几度枯荣,终究难抗寒暑也很难长成大树,只是能呼吸更自由的空气罢了。
(象林散老那样成名,但还活到老临到老的少之又少)

尉天池
先不管尉先生是个什么官儿,只要一看先生的大字感觉就是很有威严、很有压迫力。
总有一种“人猿泰山”的感觉,但是这个庞然大物居然是用泡沫塑料做成的,如果不信的话,试着多在书法江湖上走一走把眼力练好了能看到字里的时候。
前几日在网站上见到了尉老的小米味行书让我惊讶,不敢相信这两幅字出自一个人之手,其流畅自然,而又有约束力恰可置于魏启老与曹兄之间,小字放大要么一点点放,要么重临巨碣丰碑。哪能小字硬放大,放大还劈叉,一付假大空的样子,穷凶极恶,又不是帖门神,给自己壮胆似的。

郑孝胥
刷字自米开始到了郑孝胥这里就发展成大家了。郑某书字心中早有一定之规,书字之时任马由缰痛快淋漓其气魄之大足以当一满州国的总理大臣了。如果哪位见到了郑某赤红大腊笺对联的真迹的话,直可以惊得目瞪口呆,可见一股天罡混元之气扑面而来,这都是熟纸,大羊毫铺开万毫齐力的内力使然。笔墨充沛亦有助力,非常人可及。
郑书亦有很多取巧的部分,高肩却不顿转而只是带下,捺及很多的主干横竖都产生几乎同样的弯曲孤度,程式化、庸俗化,很多细笔又极不着力,也乏味,相当初级,字形变化少,所以对联远比中堂精彩,后人有效仿者用笔精到了,但远没有郑某气慨与率性,故不难检定。
(肩)耸动无筋、(捺)油滑无骨、(细笔)谄媚无格,不知道可以不可以感觉成字随其人,这些都被他雄强的外表所掩盖了,不可不查。

石开
石开先生的东西不能说没有灵气,不能说没有天分,(包括印和书法在内)让我想起个故事。小孩子刚学会说话,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冷不丁骂了一句街,啊呀,可把大人乐坏了,都过来夸这个孩子聪明,更多的人觉得有意思,一来二去小孩子就误解了,便一路骂下来,大骂而特骂,惟恐骂得不精,骂得没水平,惟恐不能引起别人的注意,惟恐别人不再称许他。到了这个时候,大家都傻眼了,再训他训不过他,再校正他,他已经不会别的了,再骂他,毫无疑问根本骂不过他,看着这么个聪明孩子变成了这么个样子,大家没有责任吗?(这个世道)
这个孩子一发不可收拾,居然研究出书《骂人大全》,更去教更多的人如何如何,不知道骂人是多丑!
骂都骂到这个份上了,让人不叫声绝也难!
石开(二)
说石开先生聪明绝不为过,在那么多人都想出新都想写出个性的时代里抢先出得头来,也与石开先生自己在学术上的努力与社会上的经营有着很大的关系,这都是一个成功者的能力的表现。
我曾经见到过石开先生的一幅(好象是斗方)小行书(带颜味的)很是精彩,但是后来石开先生开创出自己的风格以后便在自己的风格中加入了很多人为的符号,为的是加深人们的印象,为的是使自己的风格更为突出。但由此以来使得刻意的成份太多了,原先自然表达的部分被掩盖掉了,自然的东西少了,自然精气神就没有了,只剩下一个躯壳。无论它做得多么精致,多么有个性,多么独特,也是死的。这才有人称之为“鬼气”。此外字也好,印也好,好象一出手都要经过筛子一样,或经过定型,而不是随性所为,这样做并不是一个有才华人所为。字中、印中无骨,无骨之气或可称仙、或可称鬼,由人也!

金鉴才
在没有网路以前好像已经听到了金先生的大名了,上网以后更见了大量的拥护和反对的人潮,出于好奇很想看看金先生的作品,不想看到的大部分的都是临作,以先生的名气来论临作只能是经历的脚印而不是攀上的山峰,以后陆续看到了狂草、写经和这次的大批书作,感觉很多但时间不多便匆匆地写上几句感觉没及深聊。
今天看到先生居然以这么大的篇幅用心回帖很是动情,不自禁想写一些细微的感觉。
先生谦和,据我友讲先生谈吐也相当有水准,只是名声大了,又被江湖像供佛一样放在这里,不知我们这些人间的香火还熏得进去您的真身吗?
金先生的临作很有水准,但是细审字里行间显得气力有些弱,比起一些美院书法专业的小毛头来讲好似少了一些自信,这让我想起油画家陈逸飞来了,很多人都在讲就技法,而论一些要报考美院的附中学生画起这种超写实来,都不比陈逸飞差(我对我们同胞的摹仿能力从来都没曾怀疑过)但我相信其中会有些差别我看不出来。
纵观先生的狂草、写经,以及大部分新作,先生用笔在纸上太多平行移动,缺少笔锋在纸上的翻转腾挪,相当多提按的转换过渡(笔力的输入)都被先生以顿节省略掉了,这样一来气滞不畅怀。此外弧度的书写也多工谨,随意的部分很少见到,好像因功力输入了许多的程式,而书写时却没有输入发挥,只有篆书这样写起来还别有一番风味。笔毫的铺与收只有在没有个性的第五幅中见到,好像这种写法才把先生又带回到临帖的感觉中去了。出节是因为您的顿不是在转笔锋而是在出效果,工谨均匀是长期临习对临品构成分析的习惯,图七狂
草较上次有进步,只是每字的左右开合太匀而失了不少迭宕,但整幅行气顺畅,只末行中段迟疑。

周昔非
评论一个成名的老先生是好难的一件事情,一来老人已功成名就,二来即使有些看法老先生接受了也很难有变化 了(或者根本难以接受)。
周老先生虽出入碑书但属秀挺一路,作品中不乏墓志,张猛龙、张裕钊、郑孝胥之笔意,相当功力,章草与带章味的行草都很简约而老到,最后一幅行草对联的用笔也入化境,此为长处。
作品中风格多在用笔中凸显,而非结体与成篇。周老善用弧笔,且过用弧笔,而绝大多数的弧笔皆为单纯的一级弧度(一个方向,且均衡)这样势必使结体的变化层次减少,并固定成一个非左即右,非向即背的单纯构象中,动感还没形成即被制约住,为此老至疾。我想也是老先生自己讲的习气吧!
篆刻爱用反差、求稳、未臻境界,大字册页大弧大反差有如橡棋子儿,不够雅致。
风格出在末端,故难出吉林,别说与老先生听,气坏老头儿,让我于心不忍,实在是斗胆了!晚辈叩首。

刘正成
但凡被我们称为“霸气”的人,细想起来总有一点霸气的理由,那一定是他固有的而别人(常人)所没有的,作为艺术家,哪个人的内心没有其霸气呢?但是做为书协实力派领袖之一的刘先生,所处的位子是为广大(全体)书法爱好者服务的,这个服务团队应该是多层次的。想要领导好是要靠能力、威望以凝聚同志者共同努力,此时的“霸气”有害团队。
可是刘先生所做的许多工作应当得到肯定,《中国书法》如此优秀,《中国书法全集》有其开创与综合意义,历次的书法活动,包括大展、大赛,以及交流,研讨都有刘先生的心血和努力,历史至少要写上这笔。
荣辱对人是一个磨练,是书家难得的机遇!
刘先生在书法上表现出才华横溢,是当今书法界少数能以书法表现出真性情的书家之一,但基本功(童子功)的欠缺让先生的表现手法单一,甚至有些苍白,权力与个性的膨胀,使得结字纵横,然缺乏转环且不预留空间,视角的广泛难以充实到笔画的质量,这是岁月之累积。刘先生很幸运,居然比我们多出来一个人生。

郭子绪
郭先生的作品大多出于自然,所谓自然就是没有某些“书家”创作之前的编排,但是在随意中也不免扭出一些为了出效果或者舒筋、伸腰、打哈欠来,有伤大雅。
郭先生的书法几十年发展下来,举步维艰,最主要的原因就是“由着撒欢”,除了行和字以外跟着感觉走,这种漫无目的地乱走,一会儿碎步,一会东北大秧歌,一会又来几下迪士高,一下两下挺热闹,还是即兴发挥,可是日子一久,大家静下来脑子清醒,只记得刚才闹过了,什么主调回忆不起来,除了跟着扭过的感到腰还有点酸以外,其它人都好象没那么一回事。要是娱乐也就罢了,可是艺术家要是这么一过就太没味了,最近郭先生许久没露面了,不是在治腰呢.就是在哪嘎得儿学川剧变脸呢!

沃兴华
以沃先生随时调控笔毫入纸的观点来看,不难看到先生在书写中经常调整用笔的身影,这正是先生注重用笔、笔画的证明。而这一点与刘正成先生的书法恰成对比,刘不注重调整笔毫,但笔毫也为之所用,情到笔上才能入纸,如果太注重调整,像沈鹏先生那样,让一切都随着笔性而兴(起码有80%),也无从而论书法可以表达理念了。
以沃先生作品的状况来看,随笔性的状况较之沈老为少(功力也不同),但是远没有达到表现性情的比例,这样无论先生功夫多强,表现多练达,表现也只存在质感,造型而难入意境,这一层领域终难品上,可能正缘于此,尽管如此先生用笔走势仍令我生畏。

周慧珺
在上海书法、文艺、文学书籍遍及全国各地之时,随着这些书籍,其题签者 周慧珺的名声不径而走,尤其是后期书写者姓名加注在书上。做为传统的良好继承者,做为女书家周先生已经领尽风骚,然创新路上,书法更走向自我表现,周老面临着改头换面的难题,改到最后可能是借隶篆书的原因,笔画变横了,可是就是没办法上下、左右取势,没有取势字体单调,题签不明显,但是出作品写中堂即嫌呆板,再怎么也难撼动的“中正”字形,这一“历史遗留问题”的情况下,只有靠活生生斩掉部分字型以求在字型层面上的呼应,以解平直呆板之状况,好端端的结构被截得七零八落,这种人为的破坏反而使得整体感雪上加霜,让人不得不把这种摧残后的字和周先生的残疾的身体联想到一起

王镛(二)
大家都知道王镛先生的书法变自于汉砖。汉砖是一刀一刀刻上去的,所以王先生如果一笔一笔地写个对联确是精品。
然而写起行书来,原来只有沉笔慢慢才能写出来的砖味用快笔就荡然无存了。
只好在钢笔字的基础上发挥画家的本能.
远看象片云,近看不见神,谁说是福地,上下在倒气。
邓石如也是篆、隶、楷优于行、草。
顺说一句,用笔过重或只按不提者难以飞扬。然而用笔飘在纸上轻入轻出者亦难得深髓,是故帖、碑要同习之,当代书家应付展览要用大字,教教学生、自己玩玩册页、手卷、信札要用小字,不易。
即使都擅长亦有长短,终归于性格使然。

刘文华
刘先生的隶书的确在四届国展时达到巅峰,此后一路走匀,了无当时的豪气,正向公式化大步迈进(一如前贤二“森”脚步)
笔画的质感变弱,无从找到隶书的取势(隶书经由上下挤压取势空间已小)仅仅自三角形和梯形等字形上 下手,放弃韵味,只用一些游丝来指示,即不内含,亦无作用。
不只是缺少厚重,是缺少质感,厚有厚的质感,薄有薄的质感,没有质感提不起精神,字就变得平庸,当时的那股劲儿不知哪里去了,可惜。
远离内涵,避重就轻,专注改造外型,就是其书法倒退之主因,可能终生改变不了了。

沃兴华(二)
沃先生您好,很久以来我都极其关注您的创作与发展,包括作品、临作、以及文章,确实从中学到很多东西,在一个领域您做为一个带路人当之无愧。
我只是很想知道您的作品主要是要表达什么,也就是说您心目中您的作品达到一个什么样的程度才能完成您对书法的期许,那将是一个什么样的境界。
很欣赏您的意临作品,您已经达到一个临书境界,就是随意间即可把一些看似平淡、稍弱的走势以您固有的夸张的写法表达出来,其实这样的临作给一些临了很久而不能体味到精髓的学生们以启迪,这正是食古有化的实证。
字如其人,而所临的帖又出自不同的人,当临与自己相近的帖或打基础的帖务求全入,其它部分大可不必也不可能都临得如真,如果个个都临得如真,充其是、只能是个复印机器罢了。

白砥
以白砥对书法的执着、认真、才情,不出风头也难,据说还有了封号叫“白砥现象”。
较之其它所谓书家,所谓前卫派只进了几宗货就敢开店,然后还大张旗鼓地叫卖来讲,白砥已经绝对有能力开一个杂货铺了,口碑相传自然也门庭若市,近来虽然传出在关门盘点,想必没有什么坏处,有些品质差的货要尽早处理掉。
现代信息发达,多少好作品问世(多数来自考古)大有让人感叹人生苦短。白兄顶着徐生翁先生的螃蟹壳子,踯躅在这个知识海洋里,不知不觉中,壳子上已经长了太多的海藻,也看不出是营养还是负担,总之是越来越厚了,让多少人只欣赏那多彩的壳子,就已经不知道北了,程度高一些的也感觉不到其厚不可测的“内涵”,在壳子中已经被折服了。
身上随便掉一块碴就造就一幅现代书法。
等不知哪一天都掉光了一个新的,但愿是好的东西就产生了,一个朋友说他面相不一般,我相信了,让他给我看看,他也当面让了些好话,最后让我改改名字,这才有了今天的wuwei.

毛国典
毛先生的内秀字中可见,这么漂亮且格矩的简书不要多字,放在案头很有感觉。
看到启老的“黄金率”让毛先生给学来了,在简上面发挥得很好,规律化了,东西也就好学了,规律被别人学会了,麻烦也就来了,昨日的启老就是明日的毛“老”。可是毛“老”还没有到那个“高度”就已经被更想速成的人们淹没了。
艺术的“规律化”是可怕的,当今的科学化也使得艺术到处受到规律化的约束,现代社会的极其秩序化养成了人们遵守规律、规则、平均、等距、尺寸、大小、速度、时间等等的数位化都成了艺术的死敌。
这个世界也有自然、花草、情感。
少想着那些“率”,只想着写的内容,就象起草一封信,笔画就会在脑子里消失,心中想的只是那所要描绘的画面, “黄金率”在艺术上不等于含金量!

梅墨生
梅先生在我看来第一位应是艺术评论,一双大得没边的大眼镜,的确给先生带来了超人一等的锐利,书画界名流近现代数过来皆在先生笔下现形,多篇幅着墨谈优,只在其中隐隐加上一、两句轻点,明眼人看上去一目了然,稍一含糊还以为是为名人开脱,很是显出先生做人之圆寰。
梅先生书作中充满矛盾,本身出自欧体正书,然却极想从格矩中散淡出来,还没有经过精致却开始玩上了老成,出入于唐宋却一心追求魏晋的韵味,以至于姥姥也不疼,舅舅也不爱,活脱脱一瓶矿泉水,最大的优点就是自然。
唐楷太入戏了,只靠小动作是破不了形、走不出势来的。建议在唐可习李北海以学会出势,不妨涉猎一下汉碑以学会积势。不知梅先生还有否逸致,其时我最想知道的是先生如何品评自己。

赵冷月
赵老不成功的原因除了感觉到功力还不逮以外,抽象能力差实为主因,如果不能合理地化繁为简的话,怎么能做到意到笔不到。赵老把字做得呆头呆脑,又呆得没有趣儿,就算是用笔也看不出那么到火候来,无怪乎连现在那些做呆高手们也夸不出口来呀。
赵老的不倦追求不朽!成功的有几人,我尽力了。(我也尽力评了,可是可能我走眼了)

于右任
于右老作为一代书坛伟人,时至今日无人可与之比肩,相较之下反而以其宏大、自然、内涵、强忍同当代主流时风相左。
右老的书风主要是吃下了北魏碑版及怀素之小草千字文两剂主药而健壮起来的,一杆粗大羊毫在手,大字小款不假他颖,微弱的弹性,深不可测的玄机,一时的随意,造就了自然的神奇。
不能说从政对右老没有助益,恢弘的气魄几人能敌,若无高位,哪来那么好的笔,若无应酬,哪能留下那么多墨迹,哪能书来如此自信随意。
在近代书家中尚无一位书家与右老可比,让我在他的真迹面前一看一个小时而不忍离去。
标准草书想来有些天真可笑,可是这位并不怎么得意的政治家的宏图大业还是被新中国用简化字的方式完成了,可惜很多台胞们还是那么不理解。

王冬龄
王兄的书法早在读研究生的时候即已具雏形,几十年定型下来以后,较之林老之老藤又多发出来那么多新条,纵观传统书法部分,虽多有涉猎,然诸个书体无一体达到化境,是故仙境早到,便乐不思蜀了。
王兄在现代书法孜孜以求、多有探索,虽然未能尽美,但较于几十年不动的传统书艺又显得有些多动了,这两部分怎么能中和一下呢?
王兄留过美,心里的印象总强于笔下的英文报头,心中的墨舞远胜于几张舞者暗示。
不知王兄意气风发之时还能否效法林散老活到老临到老的精神
先充实一下笔画的内涵,少“创作”一点儿现代“墨宝”可能于之长远有益无害。

何应辉
何先生的书法曾几何时记得好象是第四届国展前后摇身一变由一只丑小鸡变成了一只凤凰,使何先生一跃进出中年才俊之前列,以后就进入了整理羽毛期,可惜最近象是进入了无病呻吟期,还是当初凤凰现在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既要保持外形上的雍容大度,可是内心深处(每字自身)却进行着痛苦的挣扎。从外面观之,里面乱糟糟,没有一个主干,好端端的凤凰被一个个地团在那里,一口气也快没有了,只能让人去欣赏她有多漂亮的羽毛呀!近来不用我去奉告所有气不顺的都不敢写中堂了,或是几字的横批,或者写上对联,远远地相望着好象各怀着自己的苦衷。

曹宝麟(一)
曹兄的米字写来的确是精彩,可是一直处于极品的临书状态,也就是米就是我,我就是米,所以对于同样处于临书时段的学子们来讲那真是极至了。
可是细品米字的行气,字与字之间的避让引领依稀可见,因为他书写的时候在想着内容而不是在背临什么,或是在写作品。
曹兄已深得米字结体用笔之法,随意涂涂诗稿,多给老婆留几个便条(除此之外曹兄一定以为那都是书法可以存世,实为坏事),或许,随便写以后再撕掉,或可医之,否则可惜这等身手,只能做中小学书法教师或单纯研究书法理论去了。
让历史可惜。

陈振濂
时机加上其个人的才华与努力造就了陈氏如今在学院派中的领袖地位。
在陈之前并无人将书法学形成一个系统的观念,也没有人如此全面地介绍日本书法。
在学院派的建立上,陈氏同样灌注全力以求建立起一个专业书法教育框架。
如此这般用力,使得陈氏在诸方面细节之处,多有能力不逮之表现,可又不得不为之,以任何精于某道者皆可以斥之浅薄,不难想象。
至于学院派的存在有何不好,大家共存才有比较、有鉴别、有吸收、有扬弃,学术界要先如此政治民主才有希望。
书法艺术区别于其它类别的一个主要的部分就是通过汉字这一抽象的载体来表现作者的意涵,任何形式的东西如果能通过这个载体抽象的好的话,过分形式就是画蛇添足。

古泥
古泥先生的笔墨工夫已经相当了得到位,只是缺少那一以贯之的天罡之气,字写到哪里就会受一时一地的巧思所困扰,肆意挥洒(徐渭之字看似零乱实出一辙)更象杂技艺人游街,各怀绝艺,令人目不暇接,热热闹闹地走了过场,动作乱要配整齐些的行列。格子西服,大花衬衣再加上斜条领带何美可言。如果把第二幅下半幅保留为一幅作品如何?
古泥的印刻的好,有机会再论吧。

王镛(三)
毋庸置疑,王镛在当今书坛撑起一片天,虽有一点黑风煞气,然捉笔为刀,纸中亦可闻到砖屑,可开一派之先也。
几株大小参差的苍木列到眼前,各自精神。
相互辉映,但若种匀一片小树丛,或匀匀地插下一片枯枝,除了整体的一个感觉以外乏善可陈,是故王字对联多精品,多行行书即乏味了。
王氏篆刻不输书法,刀以笔入独领风骚,多数朱文印就笔下刀,残碎中颇知取舍,气神俱备,甚称佳品,然白文印中落刀轻重失制又不舍复刀,故多数印作形不整神更失也,观之可惜。
顺言,多留心点小行书可能令先生之作品更精到些,南边儿也有很多古人啊!

魏启后与曹宝麟
魏老是当今书坛上既有继承又有发挥,人书俱老的值得尊敬的老书家之一。
魏老的行草书已接近随心所欲、挥笔自如的境地,其气势之流畅,意识流般之布局无不显示此老对通盘的考虑已入化境。
而这些都是曹兄所短之处。
反之魏老笔简之处都不见曹兄领会米字最为精微之所在,使魏老书法走入精深受阻。
魏老已老不知尚能饭否?
曹兄尚轻,不知可否举重若轻乎?
书此帖之时已凌晨五时矣。

华人德
华字似其个性内敛,不事张扬,力求力道内蕴,小事承让,此类字体亦以书写对联为佳,细察此字除部分横画的角度对比过大失序以外,主要是几乎所有的转折处皆随笔带过不见风骨,是为至疾。作字变简者,浓缩艺术含量也,任何简化部分仍多见无信息之笔画者,功力不逮也。

沃兴华(三)
沃先生领会六朝造像悟出真谛,濡墨染毫,纷披入纸,气势雄强,构象随意,江湖高手无可非议。
偶有疑问,如果一山上樵夫手执刃斧、身披残麻、蓬头跣足步入学府,就其经历即可聘为教授,似为不妥,倒不如放之深山反而自在逍遥,自生自灭。
顺便一提,现在古文物多见了,不是有年头的没见过的都是好东西,流行的更是如此,SARS不是最好的例子!
个性从笔法中去找、构成上去找终究容易被人学到,可是肚子里的货色医生看得到,可是谁也拿不到,更不是几天可以长成的。

曹宝麟(二)
曹兄临米字很是到家,然几十年来依然字字如稍息、昂首、站立,左右无关、上下不系,米氏的动感定格 了无生气。
但愿何日方可施展身手,打破僵局,自出胸襟,人畅其才,笔畅其渠。
如无学识为基,曹兄此时法书几与工匠同席,顺便一论,现人学米多爱其用笔,再借王铎放成大字,数年之内即可上市也。

沈尹默
沈老执笔如执大刀片,有勒有斩有劈有抹,竖看刀锋一线,横看刀体一片,只是没有搅,所以没有大王之腾龙,没有偃也就没了东坡之卧虎。
沈老过于醉心笔法,以至“伤目”不及全盘,是故布局如子、处处像为初学者写帖子,书写作品尤甚,只有少数信札尚可一观,令人惊叹差别之大。
昔日陈独秀有评“其俗在骨”,如果不忍心给沈老安上,那么他有几个学生即当之无愧了。

东坡
能欣赏苏字即说明眼力已开始进入字内了。
当然不只是寒食一帖而已。
东坡中晚期书法极似柳公权正书,已入极地,不适直临,最好多看。对比其早晚期蜕变领悟由端正到取势的浓缩能量,观其笔触,感觉其注入蕴涵时的韵致,扫描单字结构之紧凑与大布局的不经意中的经意以扣住其萧散的脉络。
这些都学会了谁还会在意那执笔以及压死的蛤蟆壳子呢?
没错,字形象苏字的人是没有学好的,所以说常规上讲也就没有写好苏字的人了。
至于苏氏的文学素养于今日岂可止于诗词歌赋,不过写出自己已是难得,高低贵贱只有看孺子的造化了。
杨守敬曾引用梁同书之言三要再加二要合为五,要1、天分;2、多见;3、多写;4、品高;5、学富,古之大家莫不备此。

朱关田
灭火最好的方法是自己放火烧出去,做旧的结果就是“沙孟”如“海”的森林变成了“朱关”的过火林木“田”了。

孙晓云
晓云先生习古,尽得前人所传,如大家闺秀独守空房,阅尽家中典藏,举手投足古人风范,接人待客、嬉语杂谈,亦都是先贤精华,出自典籍书刊,接触久之多少有些刻板,少了一些随意,少了一点自我的转环,好象在大家族中,公婆面前,丈夫身后,偶作插语,不露真颜,尔或家族中落、约束已去,一介长媳总领家班,恩威凸显,随欲所指,章法井然。恰似仙居,天上人间。观先生大作,虽力不能逮,然无控之处顿出自然,念海阔天空之愿,奈何小女子力未能及,“虽敢言我未曾心驰而想往之”
有了先德得以约束,找回自我,破除桎梏,神出本然,心驶笔驻。
喜有先生与我同代相诉

沈与白
有些时候是自己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但有的时候是知道要做什么但就是做不来,那是火候未到。
问我对沈尹老和白蕉先生的看法,不妨试论一下。
沈老的字是属于绝大部分靠功力的类型,虽然老人也曾是名牌大学的教授,但学问要能用不是只在做,沈老的字市面上常见的,展览的和印刷到册子里的多很拘谨,一笔不苟,好象看起来笔笔精到,但是都是有意的精到,几乎看不出来随意的变化和自然的流露,字字都象给学生写帖子,这种写法让人看了窒息,有些近俗。文化人中的俗,好象是无法改的,但老人过世后,一些信笺流出,这一部分极尽自然与流动,不觉令我刮目相看。
白蕉先生作品还是近来多见了些,先生书法丰腴,气息憩静,一片文雅气象更似白面书生,柔不见骨。
虽同参二王,但沈字取其皮与筋,白字取其皮与肉,皮筋写干易见精神,皮肉灵动方显本色,二位先生都发挥得很是淋漓,试想二位加在一起才是二王,沈拘、白放,沈法、白韵,法缺放、韵少精致,是故千古以来只有一羲之!

于,王,沃之别
于右老的字是笔不到位,但给人以空间的延伸,好象满纸处处都有意,可谓计白当黑,是故兴长。
王铎的字,字字笔笔到位,看似空间分配得当,但是各部分已经就位,一就是一,看到满,想到的还是满,没什么寻味。
沃兄的字,笔笔出位,生拉硬拽,把人们的视线拉到纸里,拉往纸外,自己觉得可爱,别人看的奇怪,意念上无止的填塞,看久了胃口大坏,看过多少幅好象只有追求造像中石刻的笔触还在,其它已经忘到身外。
仔细想想,原来一切是这么的直白。

无大字第一
谢谢你的点将,但是我更喜欢自在的方式,当我看出感觉来的时才评,那样才可能有神来之笔,所以下次可否换个方式(如发个小消息给我)否则给我太大压力,人无全能,如果赶上我不擅长呢?
“虹县帖”也曾经是我的最爱,大、放、快意写情,我们常讲刷大字报,米字称“刷”,然后容易放大,所以这是明清以及当代人爱选的字体之一(现在的书法作品形态以大字为主)
1、大字的放大使得毫厘毕现(现代人爱用生宣,虽可表现深厚、苍莽,但遮丑也是功能之一)写得再好也不如小行书精到,书法的一个优秀的部分就是精到(也是一种完美)
2、此外大字要大写就不可能写那么快(生宣纸更加阻碍),所以写得慢(相对写在“光”纸而言)慢就滞,影响气韵,尤其是情绪的表达。
3、大字又不能写得太多,没有那么多的机会写巨制、字少、反而还要表达内容多又是一个矛盾。米字本身内涵并不是其强项,因此此帖充其量只能列为上品了。


转自〖书法江湖〗

汉唐书道 发表于 2005-9-6 08:02

wuwei先生畅所欲言,痛评当代走红名家!![转自书法江湖]

转来转去都是老帖了。
一家言耳。

wzx 发表于 2005-9-6 12:54

wuwei先生畅所欲言,痛评当代走红名家!![转自书法江湖]

下面引用由汉唐书道在 2005/09/06 08:02am 发表的内容:
转来转去都是老帖了。
一家言耳。

任何言论都是一家之言耳,有自己的见解在里头就足矣。
瞎说了。

黄东 发表于 2005-9-6 20:58

wuwei先生畅所欲言,痛评当代走红名家!![转自书法江湖]

很多评价有徒口舌之快的感觉!

dahedong 发表于 2005-9-7 10:33

wuwei先生畅所欲言,痛评当代走红名家!![转自书法江湖]

希望能帖一些这样的东西,可并不是猎奇,是能增长不少知识和技法,谢谢

一脸的茫然 发表于 2005-9-7 10:54

wuwei先生畅所欲言,痛评当代走红名家!![转自书法江湖]

老wu不是国内人士吧
没了利益冲突的羁绊
口无遮拦
唾液四溅
也没啥可奇怪的。

老马 发表于 2005-9-7 20:41

wuwei先生畅所欲言,痛评当代走红名家!![转自书法江湖]

尽管他去说,说来说去,能说倒人吗?

花有缺 发表于 2005-9-7 20:53

wuwei先生畅所欲言,痛评当代走红名家!![转自书法江湖]

在耍嘴皮子!

化蝶堂 发表于 2012-4-20 10:57

{:1_50:}{:1_231:}
页: [1] 2
查看完整版本: wuwei先生畅所欲言,痛评当代走红名家!![转自书法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