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鱼堂闲话
木鱼堂闲话●路鸿锋
○某君系当地一领导,好书,取法鲁公,仅得其形而显匠气,乃早年多写美术字之遗害。某次参加市里组织的书法大赛仅得以参展,后语周围人曰:“我认认真真的写,竟然没有得奖”。呜呼,须知书法作品与艺术水准之高下,岂能以书写时认真与否相评判。
○刘君,小城之工艺装潢从业者,业余好书画,然皆未得法,仅落俗态。八届国展后某日与人聊天时说道:“我是因为前些日子太忙,所以没有准备,要是写,一定能够评上的”。井蛙之态立时顿现。
○某君好书,然极少临帖,作书往往信马由缰。余未尝见其临过篆书,然数次活动皆见其作篆,但六法不通、乖张失度,徒留笑柄矣。
○A君,文化工作者,爱好广泛,书画音乐样样皆好之但未有一技精通矣。某次活动之中其又写又画,表情颇为快意,但观其之作俗野之气溢于纸外,实未得法也,其却陶然自醉。是谓“无知者无畏”矣。
○B君,工作之余好书画却不谐治印之道,某年尝求本地一印人为其治一异形章。又一日与他人聊天时对是印大为诋毁并对治印者多有不屑之语。未几日该印刊发于专业报纸,此又一“无知者无畏”之别解。
○张进良先生《半瓶庐闲话》中所述刘二刚先生之语:“当今邮寄不踏实”,余深有同感,数年间每有友人之来信及惠寄之书作丢失,颇令人无奈。
○余于书以隶为主,行书则极少写,亦不敢示人,乙酉年于西安与高拥军、兀西军兄会于关中画院拥军兄之工作室,书隶书数字,落行书款时西军兄谓曰:“行书写的挺有意思”,兄之肯定自出至于诚意,我自汗颜不至,盖自知行书实差之甚远矣。
○余习印多年,然用功不勤,加之资质愚钝,遂致以难有大进,是故几不以印参加活动,乙酉秋参加陕西省第三届篆刻展得以入展,暗自心喜,有友人来信言及我未能获奖有些遗憾,余回曰:“即定目标已完成,我心足矣。”
○山东孔浩,余之挚友也,书印俱精,山水小品亦出手不凡,兄蓄长发,乙酉秋赴枣庄,于其书案上见一自用闲章“长发小弟”。其款曰:“石开先生曾刻“长发哥哥”一印,余不才,亦喜蓄长发,遂刊此印”,性情毕现。
○赵熊先生书画印及人品俱高,三秦艺坛有口皆碑。乙酉年秋,陕西省艺术馆举办“陕西省首届书法培训班”,请先生讲课,安排为八点半上课。先生七点五十分已到教室,看学员已基本到齐遂立时开讲,中途休息时言语众人,说话太多,要让嗓子休息一会,就不为大家讲评习作了,但抵不住学员之热情,十几分钟的休息时间又全为学员讲评了习作,至授课结束近四个小时先生竟未能得以休息,先生之认真由自可窥见一斑。
○余书房名“木鱼堂”,每每有人误以为余有好佛之心,其实未也,此名之缘起乃与早年无意中读到一段文字有关:“相传云,鱼昼夜常醒,刻木象形,击之,所以惊昏惰也。”(《百清规法器章》)。今抄录此段文字,诸君当可明余命书斋为“木鱼堂”之由。
(2006年2月)
通联:727400 陕西省洛川县文化馆
电话:0911—3883854 呵呵,好帖!怎么没有人跟呢?
其实每一个故事都可以引伸出深刻的话题.
比如第一个,那位"领导"竟然以认真为牢骚之源.他不仅不懂书法,我想他领导谁谁倒霉,有才气的人一定不能在他手下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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