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新明快 爽心入神 ——试论张海行草书的风格特征和现实意义
清新明快爽心入神——试论张海行草书的风格特征和现实意义
黄 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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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海先生是成就卓著的书法名家,他自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即为书坛所关注,二十多年来,除担任书法组织领导工作之外,在创作上倾注了极大的心血。艰苦探索,孜孜以求,始终是创作一线的中坚。七月一日,《张海书法艺术展》在中国美术馆隆重举行,笔者应邀参观展览并参加作品研讨会,感受很深,感慨良多。
张海先生从事书法创作几十年,他广涉博取,遍历诸家,创作的书法不计其数,受到人们激赏、在当代书坛产生影响的各个时期代表作也是数以百计。二十多年来,张海书法先后有过几次明显变法,八十年代前期,以碑体楷书为主,此后十余年以“草隶”风行,近十余年又大量创作行草书,且其楷书也不同于早期风貌,篆书又是别一格体裁。孟会祥说,张海先生“犹如一本书,结构宏大,内容丰赡”,“又象一条河,波涛千里,不可度量”(孟会祥《读张海》,《走进张海》P30)。笔者自知,对于张海先生这样一位重量级书家,解读其书法风格特色存在很大的困难。不过,一位成熟的书法家,尽管他的书法历程可以很丰富,创作形式可以多种多样,但作为书法艺术家最本真的笔法语言,构图、造型技巧及意境追求等等,必定有其相对稳定的特色,而且这些特色,乃是维系书法艺术生命价值所在,是使书法作品确立文化品格,产生更为广泛、深刻影响,并完成其历史定位必不可少的工作。这里笔者不惴浅陋,仅就张海先生行草书风格及其意义略陈浅见。不妥之处,请张海先生及其他方家指教。
一
笔者以为张海先生行草书可以“清新明快”四字作大致的概括。这里,“清”,为洁净、明晰、澄澈、纯朴的意思,与“浊”相对。张海先生书法无论正、草、隶、篆,跨越数十春秋,始终不失一个“清”字——笔法清新明快,从不拖泥带水;不喜做作,不故弄玄虚;他喜用长锋硬毫,借笔锋良好弹性,把胸中之气,通过纯熟的技巧,一一清晰传于纸上。先生书法之结字、布势也是清清朗朗,一派刚毅正直之气,一种落落大家风范,没有迂腐寒敛之气,没有忸怩做作之态。其书法之体势变幻多端,但其所以变,出于自然,韵味纯真,清正典雅。故“清”是张海书法的第一大特点。
“新”是一切艺术创作的要义,然所谓“创新”历来都不是那么简单。书法艺术的规约如此严格,历史积淀又深,创新尤其艰难。张海先生是一位创新意识极强的书家,所以他二十多年来书法风貌在不断发生变化,而行草书则是继“草隶”风行之后于近年形成的代表书风。分析这种书法的创新特色,笔者以为核心在用笔的爽利、简捷,其次则在对隶书美学结构的激活与运用。我们知道,笔法是书法的根本。历代有成就的书法家,无不在用笔上苦费心力,潜心钻研,最后以独特的笔法而支撑自己的书法大厦。张海笔法的简约和爽利早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初创作碑体楷书时已初露端倪,1986年“墨海弄潮展”中的《隶书五条屏》则标志着这种笔法的基本完成。他的行草书,大大发扬这一笔法特色,故给人以清新明快,精神爽利的感觉。张海在其行草书《石孝友二条屏》创作感言中有一段自白:“我的行草之作,多痛快的情感宣泄,少细腻的情思抒发,着力整体的正大伟岸,不拘泥一点一画的精雕细琢,或有失笔,也许正是我的行草存在的理由。苛求二者兼顾不失,那将不是现在的我。”看来,清醒的创作理念和明智的形式选择,是张海书法创新的内外动因。
张海先生对汉隶曾有过长期的浸淫和深刻的把握,在此基础上,他首先写出“草隶”这样一种极具时代精神的形式;而笔者认为,张海先生的行草书,之所以韵味十足,之所以适时人心,入时代眼,则与他激活隶书结构美感,融入行草书创作有着密切的关系。我们不妨解析一番张先生行草书如下重要特征:点画线条——以横平竖直为主要趋势;结字——以端庄平稳,典雅大方为主体格调;章法布局——喜字间紧密,行间宽疏。这些特征无一不是汉隶(包括简牍帛书)的美学特色,但都被张海先生巧妙地融入行草书,使之别具一种端庄典雅的美感。中华民族历来崇尚儒雅之风,张海先生的行草书可谓是这种审美趋向的时代模式。
张海书法还有一重要特点是节奏明快,富于抒情色彩。书法是时空一体化的艺术,点画线条的节奏、韵律是书法风格的重要组成部分。欣赏张海书法,尤其他的行草书,线条的节奏感极为强烈,走近他的作品,如同走进一曲曲动人的时代乐章,令人精神爽快,意气昂扬。展览作品中有一幅对联“独树云中鹤,孤舟雪外人”,打破对联书法的通常习惯,上、下联时空关系错落有致,饶有韵味;其巧妙的收放关系和相互照应,如管弦合奏,珠联璧合,浑然天成,耐人寻味。此外如其代表作《行草书苏辙快哉亭记四条屏》、《草书柳永望海潮词四条屏》等莫不具有极强的节奏感、韵律美。张海先生还光大前人传统,作“一笔草书”,其笔势一气连贯,直到篇终,虽然不是他的代表书风,但从一侧面反映其注重气势的创作动机和高超的把握笔墨的手段。
二
一艺之成,殊非易事,张海先生清新明快的行草书,经过了数十年艰苦探索和磨练,故可视作其书法综合成就的展现。分析这种书风的美学渊源,我们发现,他已超越狭隘的碑、帖观念,呈融会百家的态势。具体而言,他既有二王法书的清劲典雅,也有甲骨吉金文字以及北魏刻石书法的刚健劲挺;既有晋人的简约,又不失唐人的庄重;如果在书法史上寻找这种书风的线索,似乎与孙过庭、李北海、张即之等人有较密切的关系,与《张猛龙》、《二十品》等有较明显的亲合感;其笔势的痛快淋漓,显然受明清之际中原高手王铎影响为多,而其笔法简洁、明快似乎得王宠、八大的某些启迪,甚至不排除对现代书写工具硬笔性能的某种借鉴和发挥——当然,这些只是盲人摸象式的惴度,未经张海先生验证,更不一定符合他书艺探索、求新的实情。
张海先生对笔法的运用可谓出神入化,精熟至极。他的很多大幅行草书,往往在笔枯、锋散之即继续驰骋挥洒,但无不气息完好,锋散而神聚,展现其精湛的笔墨驾驭技巧。2001年(辛巳)他创作《增广汉隶辨异歌》,笔者以为,这应是张海近年一件重要的代表作。该作主体部分12000多字,张海以清灵简洁、端丽明快的小字行草书,一气呵成,书写在60页乌丝栏册页上。此作文字因是对《汉隶辨异歌》的解析,其中大量夹杂篆、隶书引证文字,书写难度很大。为了辨别某些字的不同写法,有时释文要同时引证好几种不同风格类型的碑志例字,这时候书写又必须忠实原作,把不同结构、风格的隶书展示清楚。对如此高难的题材,张海先生逢山跋山,遇水涉水,一一书之如行云流畅,甚至连标点符号也与整个书作浑然一体,成为书作的有机组成部分。拜读张先生此作,笔者至有望洋兴叹之感,且不禁想起孙过庭《书谱》关于书艺风格与技法本领关系的一段名言:“夫运用之方,虽由己出,规模所设,信属目前。……若运用尽于精熟,规矩谙于胸襟,自然容与徘徊,意先笔后,潇洒流落,翰逸飞动”。张海先生对篆、隶、楷、行多种笔法的兼通与圆熟,且形成自己独特风格,这在当今书坛,可谓是一个成功的典范。
大家知道,当今社会信息发达,物质生活节奏加快,精神消费的方式、方法愈益丰富多彩。书法作为一种与汉字工具相伴而生的艺术,与我们的日常生活仍然保持着非常密切的联系。张海书法的清新明快感,其实也是20世纪80年代以来,中国人物质和精神生活的一大基本特征,故可谓与时代同步,与社会物质文明同理,与当代人的生活节奏、审美倾向契合无间。这里,我们看到张海书法的时代特征,看到其社会审美内涵。也看到张海书风之所以风行天下,倍受人们喜爱的深层意义。从这个角度来看,张海书法与当今时代可谓互为因果——一方面,时代审美的许多信息,揭示、启迪着张海,使他在艰苦探索之中,找到了爽心悦目的笔法语言和书艺形式;同时,时代对他的这种书法也报以极大的热情,为他的书法推波助澜。另一方面,张海书法语言和书艺形式,也给时代以审美享受,让人们在不断的审美愉悦中,提升对清新社会的向往,对明快节奏的适应和追求。黄思源谓张海是“智人”,我们从张海书法风格特征及其与时代紧密相联的美学意义,尤能看出其敏锐的艺术眼光和非同寻常的智慧。如果进一步追考张海先生这种眼光和智慧的来源,我们不能不注意他的性格和为人。张海先生属于那种典型的“敏于行而讷于言”的艺术家,他虽长期身居要位,从事着繁忙的组织、领导工作,但却一直保持着淡泊、宁静的心志,长期固守对书法艺术原初的那份执着和爱心,笔者以为,这是张海先生书法取得成功的重要保证。这,恰又合了那句常说的古话——“惟宁静而可以致远”。
关于“草隶”,张海先生曾说:“也许若干年后,有人审视草隶,见仁见智,截长取短,从而蜕化出新的面目,沿着这条路走得更远。而我,则审慎地朝着另一方向继续探索”。显然,这种“继续探索”的思想,是张海先生书法面目常新的内在动力,也是其当下行草书风格定位的理由。后学肤浅,不知张海先生未来书法将会出现何种新变,但我想有一点大概可以肯定——张海先生一定会奉献给时代爽心悦目,涤人精神的艺术形式。 这样拍马庇的文章看不看都罢, 无非想得主席看得上, 捞点好処,
观者不要尽信 呵呵,有的帖子我是不跟的.有的帖子我是不看的.
有的帖子我是一定要说两句的.但我从来不说很好听的.
我觉得奇怪,以张海堂堂主席,竟没有文化艺术界的大家出来赞叹几句!?这个黄君,何许人也?
江湖之上,英雄爱英雄。书坛之上,真正大家是不会没有大家来捧场的。
[ 本帖最后由 林荫下 于 2006-7-29 23:39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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