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老四”
我是“老四”——为文艺者、鱼禾草堂主人苏献康释
鱼禾草堂主人苏献康,鱼禾草堂何署?此人何许?斯人游于艺,斯人胜于文,文为尔雅,书生本色。故因于说:一则仰慕“三苏”之才情,苏为君之称。二则“鱼禾”所自出,“蘇”字兼之,姓苏为耀,魂附终生。三则鱼禾鱼禾,在水则鱼,在土则禾, 魚游草下,禾生水中,嬉戏之鱼,拔翠之禾,水陆两栖,适者生存,任沧海桑田,尚活得舒服。四则鱼肉百姓,食之禾稼,兰清芷秀,鱼禾永昌,游弋水墨,泼洒五彩,出身布衣,深居草堂。习文研艺之究,不一一述而。
——题记
我在家里弟兄中排行老四。
我在艺术世界里爱慕着书画影文四行。
我在东方文化的四面八方里四处奔波企图四海为家。
我绘画:唯美者水墨丹青浓淡干湿赤橙黄绿点线面体之间,绘彩墨江山。
余素生好涂画。好色之徒,舞笔弄彩,传摹演绎,追中外古今,沉溺于名画,取法于贤才,计十数年岁不辍。从学府听教钻道,从学校教画历练,从文化馆扎根专创;从范宽不取繁饰,徐渭纵横奔放,宾虹大象无形,昌硕豪壮浑厚;从伦勃朗安格尔象形逼真,从凡高塞尚印象迷离。取古之朴、之韵、之狷、之雅、之倔,可以创作典雅静穆的斗方,消散流荡的卷轴,跌宕豪放的巨幅。写实、写意三思挥就,东墙油版,西山国画,中西存焉,遥相辉映,些许借鉴,些许交融。画为心灵之约,约上一山一水,一花一草,一人一物,从眼中心里疯长的美不胜收的美丽景致美好愿望美好生活,一股脑儿在那一方画布中生长出来,视觉的味觉的听觉的感受,像爱情的感觉。最相爱的绘画是我最初审美的基点,感谢绘画,象前生今世的注定,置身于作品间,领受一种自然而神秘的开启,总之那些美好,成了你每天必须的事,成了生活,我深爱那种清澈的生活感觉,我的爱情绘画。
我书法:近墨者黑白横竖急缓提按点顿顺逆藏露转折之间,书曲直性情。
缘于爱画又爱了一个黑白境界黑白分明黑白无常的书法。明窗巨案,宣纸如山,笔墨成匣,心情无恙,秉笔疾书,腕底生风,笔纵墨横,了不知南北,而写西东。碑帖纵横取法用意,纵以拓其宽,横以掘其深。甲骨钟鼎诏版竹简秦篆魏碑章草汉隶唐楷一一阅识,张迁曹全真卿金农南海昌硕再三品味,篆书草书行书隶书楷书印玺每每有作,中堂楹联条屏斗方册页扇面书札件件堆山。染墨之事,多读书,广见闻,有胸襟,勤习苦,不急不躁不快不慢。君子欲成其事也,必由坚韧而生耐心,由耐心而生智慧,由智慧而达成功,故明人明事皆本于明我。所谓: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我爱书之切,常常夜不寐饭少食臂无力日难忘,这胜于情人的书法。
我行文:思想者笔文笔言人间善恶曲直是非真假德道之间,言世间万象。
余自幼爱温婉书香,盘桓不去。斋邸书籍塞橱,杂书拙作若干充斥案头几畔,满满当当,几无容膝之所,每蜷于此,唯读闲书,心间平阔,胸外高楼,夏夜蛙鸣,秋窗风雨,一盏黄灯,一卷在手。有朋自远方来,一起大碗喝茶,高谈阔论,称兄道弟,聊尽一处,无休止也,太多的人与事,万象尽叙,手机电脑小纸片记下三言,长椅土堆车座记下五语,看天望地皆情怀都感情,三五日后,小文一篇,复邀之赏,复行之文。妙语道尽濮水桑间好风光,大树叶茂枝繁,树下幺虫蝉鸣,丛中硕实累累,夏之荷影,斑驳月华,怜草堂中,奕子谋局,黑白相对,萧叶声声,菱荷听雨,海棠花开。冲开记忆的闸门,深深浅浅均是多味的故事,快哉!妙哉!抿红茶听琴曲爬格子,吮世间香涩,品春风妙语,细细感怀:诗情美文,我的虚华冲动沉静在素笺流淌,那些心灵滴露晶澄珍藏,是我的宝贝。
我摄影:观察者瞬间影像姿态光影角度构图取舍真实之间,录生态斑斓。
凡事凡物一举一动一颦一笑美不胜收。吃饱喝足,相机在手,驴友三五,驾自行车,寻觅满天苍穹,归雁声声,白马湖畔,浣沙越女,秦淮烟笼,行者健儿,孤鸿向晚,路漫迢迢,池塘波湾,水绿沙平,鸟雀戏水,忘忧鱼乐,好景致,咔嚓记录。且惦记且欣喜,那一瞬间欢笑愁苦动静牵念至此一回,我们能用眼睛寻觅,用思想记忆,还能用什么代替来得真切与不可恢复的一眸,摄影吧。当这些绚丽的定格簇在那儿,你闭上眼睛,回忆从无数窗口射入的强光,这形与色、光与影的交织,终于汇集,这就是摄影给予的。将大到苍茫宇宙小到丝丝屑微的一切,都括进方寸之中了。我在我的机械制作中审美思考中所呈现和创造面前,只有深深的惊讶……
杂家与专家:一颗心,两只手,从三面,通四艺,五行人,达六静,七不成,八不就,九重界,十为美。
杂也杂也,非为念佛之人,实为不专。朝秦暮楚,信马由缰,自作多情,多多益善,情醉之后,博览而后再专,深不可测,日夜以待,待有朝一日。古人有画搔背图题云:“上些不是,下些不是,搔着适当处,唯有自己知。”此我所爱是否真能搔着“家”的层面,我不能知。我只记得自己当是个异想的理想的完全的完美的决定,实有吐为快之感……,画画画,写写字,作作文,拍拍照,游游园,歇歇脚,品品茶,听听曲,上上网,聊聊事,痛快着,睡觉去。斯是人间,盖若天堂,静观闲云与我擦肩,聆听野鹤与我奏曲,我何求何?
尾声: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篙人。
乱语赘言一派,为“老四”者护法自辩。我常托梦,将我以画家墨家票友文学摄影爱好者自称,众逆者寡言,随从者帮言,笑先人没有颜料,笑殷人没有笔墨,笑东坡没有电脑,笑霞客没有相机……我很幸福。借用苏子之诗:“人生到处知何似,恰似孤鸿踏雪泥;雪上偶然留指爪,鸿飞那复计东西?”
四平八稳,双手合十,心灵自静,若无旁骛。
不三不四,期许杂家,朝三暮四,我是老四。
苏是鱼禾草堂丙戌大暑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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