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其凤: 书法的现代性危机与现代书法的使命
本文引录于《中国现代书法20年学术研讨会论文集》书法的现代性危机与现代书法的使命
张其凤
提要:书法进入二十一世纪以后,出现了书法现代性的严重危机,这主要表现在:书法现代性的失语症、书法从现代性向保守性倒退、现代书法人处境尴尬、现代书法集团从八十年代预设的学术目标后退。因为这种种危机的存在,还派生出了一种更为致命的危机——整个书坛不仅从现代性高地退却而且还正在从传统高地倒退。由此来看,为了保证书坛的健康发展,当代人就必须十分严肃地担当起现代书法的使命。这个使命的核心问题就是要使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书法拥有不同于二十世纪现代书法的理论基础与创作面貌,从而从理念的廓清、时代烙印的留下,创作与理论队伍的壮大,走向创作实践与理论探索的深化,完成二十一世纪现代书法大厦的构筑。
关键词:现代性危机失语症倒退使命
只要我们稍微留神一下二十一世纪初的书坛,便会发现,在书法界除了严酷的人事纷争以外,关于书法理念的探究不但没有在上世纪九十年代的基础上向前拓展,反而大大后退。对传统书法以一贯之的书写合理性,已不再有当年现代书法曙光初现时那种令人激动的质疑、叩问。传统书法以其巨大的超稳定性、广阔的认同感,庞大得让现代书法家阵营足以自惭形秽的队伍,已经瓦解了现代书法在二十世纪对其几次咄咄逼人的攻击。现在情形恰恰相反,存在的合理性受到质疑的不仅不是传统书法,而是现代书法!现代书法在进入二十一世纪门槛时所饱受的落寞之苦,使当前书法界对现代书法所存有的疑问抑或是鄙夷已经无法掩饰——你现代书法折腾来折腾去折腾出个什么名堂来了?现代书法折腾来折腾去有啥折腾头?!那么,问题是否是书法界通过二十年的论争,已经将问题解决,书法的现代性已无危机可言,现代派书法的使命已经终结,书法艺术从此步入康庄大道,一路坦途了呢?
其实,我们只要审视一下我们书法界的现状,就不难发现,书法的现代性危机远未离开,现代书法仍应承当重要使命。
一、“书法现代性”危机的种种表现
1、 当前书法患有“书法现代性”失语症。
从舆论阵地来看,作为完整体现“书法现代性”意志的唯一专业刊物《现代书法》的悄然停刊,使作为传统书法的犀利批评者——现代书法,以其不该有的沉默状态,在当代书坛扮演了缺席者的角色。这样就使当代书法“现代性”的失语症成为当代书坛一种无法回避、无法遮掩的客观存在。即使有其他报刊偶尔刊发一点现代书法的稿件,也往往是被极度边缘化,根本无助于书法“现代性”失语症的解除。而与传统书法、现代书法并置且在理念上富含“书法现代性”因子的学院派书法除了在浙江高校内还保持着探究的兴趣外,在全国书坛引领时代风潮方面,也乏善可陈。而二十一世纪初至今已历数年,竟没有一个引动书坛关注的现代书法展。由此我们不难得出这样一个结论,整个来讲,二十一世纪初的书坛,相较意气风发的二十世纪八九十年代的书坛,在“书法现代性”方面,万马齐喑,令人郁闷,应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2.当前书法从书法的现代性向书法的保守性倒退
在刚刚由二十世纪跨入二十一世纪门槛之际,中国书协某位重量级领袖人物最着力强调的两个书法理念都是非常具体,非常形而下,非常非艺术化的。那就是“书法为人民服务”与“反对丑书”。这就使我们不禁想到了文革期间随处充斥的政治决定艺术,艺术从属于政治的那样一种极左论调。八十年代初作为被剥夺独立意志多年,而饱受工具时代之苦的艺术家、艺术评论家们纷纷撰文向世人言说,向同仁呼吁——文艺具有自身的独特规律!而且在言说中,他们最为强调的是:如想得到好的艺术作品,这种独特规律就必须是神圣不可侵犯的。于是,一时之间,文艺的“形式”而不是内容,遂成为众多文艺家追逐、研讨的对象。正是在这一层面与八五美术新潮的鼓励下,古老的书法界开始学术苏醒,遂有了一次声势浩大的书法美学大讨论。这次讨论的真正收获,就是使“书法”这门本来就是艺术,且是及其高深的艺术,终于拨乱反正,回归了“艺术”的宝座!也正是美学大讨论与美术界极其新潮的思想冲击,使八十至九十年代对古老书法“现代性”的殷切期盼,化作了现代书法对传统书法一阵阵颇有声势,颇有哲思深度的棒喝与质疑!不妨让我们重新感受一下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到九十年代一批现代书法人对“书法” 的现代式构想吧。
我们先看一下观点比较折中的两位先生的观点。
文备:
现代书法,是在继承了传统书法美学的精华、书法用笔的力度、汉字结构的长意性及线条的抒情性的基础上,注入现代意识和现代观念而形成的一种介于书法和绘画之间的新兴艺术。
沈弋然:
现代书法-----就是带有浓厚现代意味的以汉字为载体的书写表现形式,它往往以奇异的线条,幻化的笔韵,象形的结构……等等来表现一种构成美和现代意识的情趣。它通常并没有脱离汉字,但又与传统的书法艺术迴异。它往往以大胆的夸张,奇异的变形,绘画般的分布,或与某些具有现代意味的画相配来表现某种主题或造型,给人美感,引人遐想。……从某种角度说,现代书法更接近抽象画。 我们再来看一下与现代哲学关系更为紧密的三种观点
张强:
一、现代书法把原始集体无意识的表现推向一个个人图式的创造性选择。
二、现代书法意味着传统这个概念将获得重新翻修,书法不断地建立新的标准。
三、“现代书法:对存在基点的自我选择。” “从文化观念上看,现代书法本身便是由于时代的集体无意识指令于个体艺术家的选择。-------文化基点、视觉样式的现代审核,将成为现代书法的重要存在前提” 。
古干:
现代书法包括时间概念和文化形态两方面,我们所追求的是后者的变革,而实际进程是两者的复合
王南溟:
现代书法之所以是现代书法而不是传统书法,就在于它要竭尽全力地破坏,而非保存书法固有本质,如果现代书法还有着与传统书法割不断的联系,或者还带有明显的继承印痕,那它还不是现代书法,至少来说,它还不是纯粹的现代书法。”“现代书法是一种在书法与非书法之间所作的努力,它与其说要重建书法,还不如说是破坏书法,书法已不再是固有观念中的书法,它只是一种冲动、自由和过程,它是现代人的价值在这一艺术形式中的实现。
我们可以这样讲,他们的观点不一定都很稳妥,甚至未必正确,但他们显然很学术!他们不一定深受平民百姓的广泛欢迎,但他们显然很深刻!他们未必象一些不太喜欢学术思考的传统书家那样表面上维护、尊重、捍卫书法,但他们确使书法人摆脱了“思想侏儒”的尴尬,给足了书法以学术尊严!
他们显然在“书法是艺术”这一层面上,又将“书法”的理念向书法的“现代性”推进了一大步!
而现代派书法最早的发起者、元老级人物王学仲先生虽不如这些后生犀利、超前,但在八十年代早期却对艺术理念春天的到来足够先觉,对时代赋予现代书法家的使命足够敏感!也不妨让我们来重新温习一下老人文笔渊雅、充满***的那篇序言的片断:
方今时际昌隆,政通人和,递嬗旧体,代有新书,此书史百验不易之轨迹,现代书法出世之良机也。
显然二十世纪七十年代末的王老对书法所赋予思考的学术深度要远远超过那位站在二十一世纪门槛上的工具论制造者!
不知七十年代就对书法现代性充满殷切期待的王学仲先生在听到那位工具论先生的大言后有何感想,但显然,当代书法掌门人之一的王镛先生坐不住了!在前不久提出了一个乍听之下似乎不太学术的新命题——艺术书法,他的这一不得已之举,不免让人感慨万千。
虽然,王镛先生的说法从纯学理的角度来讲,似乎不太学术。但在当下,就针对某书协领导的低层次书法理念而言,王镛先生的说法,却是当前书法家与书法理论家普遍为在许多书法理念上仅处于书法爱好者层面的书协领导“打工”,以致书坛犬儒主义盛行的情态下,可谓唯一触及、针砭时弊最为有效的一个观念。
经过了二十多年的书法探索,书法的理念又回到书法是“艺术”还需要捍卫这样一个层面上,真让我们书法人哭笑不得。
书法现代性理念大踏步式的后退,是书法现代性危机最让书法人揪心的危机。
4、 现代书法人的尴尬处境——无力自保,何谈进取?
现代派书法家们,因为在书法创作方法、学术思维模式以及将学术探索世俗化的过程中与各级书协格格不入,所以,在二十世纪,现代派大部分骨干人物相约,踢开书协闹革命,不参加任何一级传统书法家协会的组织,单独拉出来干,然而数年过去以后,当现代书法给世人所提供的新鲜劲与思想的冲击力减弱之后。还在勉为其难搞现代书法的那些骨干人物,要么缺乏资金的支撑,要么缺乏社会舆论的认同,总之,举步维艰,无力自保,极难再起领袖群伦的作用。现代派书家集团,作为一个组织与网络,已经名存实亡,所以也就没有了现代书法展的风起云涌,更失缺了轰动效应,现代书法似乎已经走进了一条极难回头的死胡同。
5、现代派书法集团从八十年代预设的合理学术目标后退
对八十年代的传统书法,青年书法理论家勇力在《江苏画刊》上发表檄文,称当时书坛存在着严重的八股现象:
一,宗派严重,千篇一律;二,装腔作势,借古吓人;三,无的放矢,无时代感;四,陈陈相因,不求个性;五,清规戒律,作茧自缚;六,不思改革,墨守成规;七,扼杀创新,主张复古;八,坐井观天,夜郎自大直至自取灭亡。
对照当代书坛,这些八股现象消失了吗?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然而,现代派书法集团对此目标的实现已经完全失去了往日的自信,而传统书法界对此似乎不屑旁顾,书协的干部们已将广大书法家对他们寄予指导学术方向的信任几乎放逐,反而将简单的艺术进取演绎成了复杂的令人惊心动魄的人事纷争,在不同层面上上演马克吐温当年写下的经典名著《竞选州长》。令书法同仁们十分寒心!
6、整个书坛不仅从书法的现代性高地后退而且还正在从传统高地退却。
令我们尤其失望的是我们的传统书法不仅不能在现代性上获得凤凰涅磐式的新生,而且还将传统的高度从传统高地实施了倒退——由传统书法的人格修炼走向纯粹的技巧展示,则使书法的现代性不仅丧失,而且连传统书法的家底亦将不保。
传统书法的人格修炼,无疑是使书法超越书法本身,成为塑造民族性格的一种利器。这正是“艺成而下,道成而上”论者最重要的伦理与舆论的基石。也正是凭借这一卓越的“塑造”功能,书法这一雕虫小技,才成为“纪纲人伦,显明政体------阐典坟之大酋,成国家之盛业者”(张怀瓘《文字论》)这样一种能够与“经”可以相提并论的重要文化现象与文化手段,也正是这一角度的发现,使古代仁人志士的有意努力使书法成为砥砺个人人格高度、纯度的重要方法方式甚至是人生模式,从而拓展了书法美学方面具有崇高意味的审美范畴。当我们仰视颜真卿那样一种具有崇高意味的书风、书貌时,再联想到颜鲁公慷慨悲歌的一生,我们确确实实会对书法的卑微琐屑一类风格极易产生厌恶与不屑的情感,从而激发自己的人生意气,自觉锤炼自己的人格情操。当我们看到林和靖那种挺拔瘦硬超脱尘俗的风格时,我们会发现人格修炼确实能使书家人艺双修,从而达到一种摆脱俗累那样一种超妙境界,从而让读者在产生精神堕落的倾向之时不觉会有止步之思。而当我们看到弘一法师那样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禅意书法作品时,同样在使我们感到卑吝尽消的同时,不难感受到一代高僧在克制来自浊世侵染时的那种巨大的内力和那种内力让我们产生的弥久感动!而现代人的书法,因为人格的卑劣,尤其是市场经济启动以后,使“君子固贫”这一遮挡尘世种种诱惑的盾牌变得既迂腐又可笑,使本来借此抵挡汹汹贬斥浪潮的文人们无法固守自己的原有立场而随波逐流,甚至比常人还变本加厉,更寡廉鲜耻,以至于“文人灵魂大拍卖”,竟成了世人对文人在这一层面上极其蔑视又极其准确的当下评价之时。在这样一种心态下,带有崇高意味的人格修炼的艺术境界的追求已经成为一种奢侈,而鲜廉寡耻地走市场包装之终南捷径的书家不仅不再成为被垢斥的对象,反而成为时人心目中识时务者的杰出代表。也正因为大多数书家心态的这样一种转型,使老老实实写字,能用技巧展示自己书学修养的书家,已经变得不仅缺乏而且成为书法道统的守护者。而职业书家其职业性的被凸现,尤其强化了这一趋势,唯此,技巧成为当代书法话语的主要语素,一切语法规范皆以它为核心制定游戏规则。书法已与崇高的人格修炼无涉。由此我们可以看出,即使不论其在现代性上有多少落伍,即使对传统而言,当前书法对传统书法高地令人痛心的丢失。其观念在传统层面的倒退,自是不言而喻。 二、 现代书法的使命
当我们静下心来认真思考一下当代书法的前程的时候,我们完全可以这样讲,当代书法如果丧失了传统性,无异于割断了与母体的天然联系,其不可取毋庸置疑。如果丧失了现代性,从书法史的角度来讲,当代书家们这种行为的性质就是“不作为”,就是“自动离岗”,换言之,就是没有承担起当代书家应该承担起的历史使命,其不可取同样毋庸置疑。由此言之,做为现代人的当代书家群对构筑现代书法大厦就不仅应该而且必须对此负有一种紧迫感和使命感。那么我们将如何建构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书法大厦呢?笔者认为不妨从以下角度来展开我们的思考。
(一)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书法应该不同于二十世纪的现代书法。
1、 二十世纪的现代书法成功地扮演了对传统书法颠覆、破坏角色,促进了传统书法在思想层面上的发展。无论是八十年代对极端“保守主义”的冲击还是就是九十年代书法主义对“书法”的走向否定,都在不同时间段起到了这种作用。
2、 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书法应该转向,不应只是针对外部——传统书法一脸坏笑地拿起批评的武器;而是应该一脸庄重地转向内部——现代书法大厦的构筑。而这种构筑应该在超越二十世纪对书法与绘画、书法与音乐、书法与诗歌简单联姻上,而是应该在“现代性”这个前提下寻求其深层次的媾和。其媾和的依据应该是筑基于对现代哲学、现代美学、现代文化学深层认知、反思的基础上。
(二)二十一世纪现代书法大厦的构筑急需完成以下四个方面的任务:
1、理念的廓清。 何谓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书法?应该从形式意味、历史意味、哲理意味三个层面完成概念的清理。换言之,我们应该做好一下三个方面的工作:一、我们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书法的艺术语汇、语法体系及修辞方式应该是在二十世纪现代书法上有所超越,这种超越无非是在三个向度上做艰苦卓绝的努力:即更深刻地挖掘、利用传统资源;更深刻、更中国化地利用、改造、融合西方现代艺术资源;在更深层次上审视、利用二十世纪现代书法资源。二、我们应该更深刻、更感性、更真实地把握当代人的文化心理、审美趣味,以便在我们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书法作品上打上我们这个时代所特有的审美冲动所留下的深厚烙印,让将来的观众在解读二十一世纪现代书法时,能毫不费力地感受到我们这个时代所具有的鲜明的时代特色。三、从众多的哲学流派汲取智慧,使我们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书法能够拥有多元化而且深刻的哲学底蕴,使个体化的单件艺术品的内涵获得不同时代的人们广泛的认同,从而超越时代的局限,成为具有永恒艺术生命的艺术结晶。
3、 实践的深化。依据先进的理念,拿出一批有分量的作品。
对于大众层面也好,对于专业圈内的人士也罢,要想获得对方首肯,仅仅停留在玩概念、狂批滥批哗众取宠或唱高调上,只会失去受众,不可避免地走向失败。要想成功,就必须拿出一批有分量的作品,否则就是空谈。
在传媒业日盛的今日,作品出来以后,即使有分量,不拿出去,“养在深闺”,也同样不会获得时誉,不会获得广泛的认可,其最终效果与作品的有无没有什么两样。因此,在代表二十一世纪现代书法实践深化的艺术作品问世后,还必须要与媒体广泛联络,以便造成轰动性效应,取得广大受众的关注,从而在审美层面上,完成培养消费者、引导消费者的审美消费过程。
然而问题是,与二十世纪现代书法处于书法改革舆论敏感点上不同,现在的书法受众与过去被封闭的受众大大不同,传媒已经很难让他们激动,但只要认为合适,他们还是会充满热情地参与。因此,这里问题的关键就是现代书法家们必须创作出足以惊心动魄的好作品,并由理论家给以深刻且煽情地阐释,才会点燃受众的***之火,从而蔚成书坛风云,产生足够的影响。
4、 队伍的壮大。
人是第一位的因素,没有人,一切人间奇迹都不会创造出来。
这似乎是二十世纪足以让我们敬畏的一位伟人给我们指出的一条颠扑不破的真理。
没有一支具有强烈的使命感的理论队伍和创作队伍,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书法就只能是空中楼阁,对二十世纪现代书法的超越就是一张永远无法兑现的支票。
如何组建这样一支队伍呢?
首先要依靠高校。因为高校拥有稳定的科研基金,有理论、创作都很强的美术、书法师资队伍,高校教师拥有稳定的收入。如果他们愿意投入,不仅能够保障理论与创作高起点、高产出,而且能够保证持续、稳定、长久地产生社会影响。这不仅是因为他们拥有上述所言的优势背景,而且更重要的是因为他们可以将现代书法作为他们的研究课题、学生的学习课程等等,从而为二十一世纪现代书法的可持续性发展,提供有力稳定的支持。
在原来现代书法家协会的基础上,对现代书法家协会进行改选,充实进一部分能干事创业的精锐人物,激活协会组织,使之更有朝气、更有战斗力。
为了保证组织的不断发展壮大,现代书法家协会,就不得不考虑现代书法与艺术市场的关系,因为只有高校师生参与的现代书法肯定还不是完美的现代书法,要想让社会上有志于创作现代书法的作者加入到现代书法的创作队伍中来 ,就必须使这批人的精英人物的经济收入有所保证,否则,队伍的扩大就是一句空话。
结语:正因为不能用传统书法代替现代书法,所以我们面对日益消逝的书法现代性就不得不大张旗鼓的摇旗呐喊!同样也正因为我们不能用现代书法来代替传统书法,甚至不能用二十世纪的现代书法代替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书法,所以我们就不得不构筑属于现代书法的大厦,而且还必须富有使命感地构筑起属于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书法大厦。唯此,我们才不会愧对时代,愧对一直充满着革新精神的书法传统。
作者简介:张其凤,南京航空航天大学艺术学院教授、硕导、南京艺术学院美术学博士生、中国书协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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