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内首次重新聚首!“临川四宝”亮相日本东京国立博物馆!
百年内首次重新聚首!“临川四宝”亮相日本东京国立博物馆!日本东京国立博物馆颜真卿特展刚刚落幕,除了展出的举世瞩目的颜真卿《祭侄文稿》墨迹手卷和消失百年的李公麟《五马图》外,碑帖界有名的李宗瀚“临川四宝”百年内首次重新聚首。此堪称此次颜真卿特展的第三大亮点。
李宗瀚与其“临川四宝”
李宗瀚(1769-1831),字北溟,一字公博,号春湖。出身于著名的江西临川李氏。
▲李宗瀚
祖父李宜民(1704-1798)出身贫寒,赴粤从事盐业,二十年间积累下了亿万家财。父亲李秉礼(1748-1831)曾任刑部郎中但很快辞职回乡,隐逸田园,与袁枚等结为好友。李秉礼的兄长李秉仁不到二十岁去世,其子宗诚七岁夭折。清乾隆三十四年(1679年)李秉仁的妻子骆夫人梦见了已经死去的宗诚,同天李秉礼的长子李宗瀚在桂林出生。骆夫人认为是宗诚托梦,于是向李宜民恳请,将李宗瀚过继给李秉仁,继承其家。
李宗瀚1793年(乾隆五十八年)三十四岁考中科举。步入仕途不久,通过书法结识了当朝学界泰斗、刚刚卸任山东学政的翁方纲。翁方纲后历官内阁学士、左鸿胪寺卿,精于考据、金石、书法之学,书学欧、虞,尤善隶书。乾隆嘉庆年间当时很多原碑已经下落不明,只剩拓本。而所谓的原拓孤本,即使是权如翁方纲也买不起,有强大经济实力的李宗瀚的出现大大帮助了翁方纲。翁方纲碰到好的拓本也通知李宗瀚,李宗瀚碰到好的拓本也经常请翁方纲帮忙鉴识,于是李宗瀚开始不断购入著名的拓本,翁方纲也利用李宗瀚的收藏完善自己的书法。(上下滑动查看)
▲孔子庙堂碑上的翁方纲印与李宗瀚印
▲褚遂良《孟法师碑》 日本三井听冰阁藏 李宗瀚旧藏本
▲褚遂良《孟法师碑》 日本三井听冰阁藏 李宗瀚旧藏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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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真卿展上的宋拓《孔颖达碑》海内第一本
2006年在东京国立和上海博物馆分别举办的“书之至宝”展(东京国立)和 “中日书法珍品展”(上博) , 除《启法寺碑》外,其余三宝都展出了。当年上博观展的时候还颇为奇怪。今年颜真卿展期间,富田淳透露2006年的时候就希望能全部借到展出,为此曾写信给这位私人收藏家,但当时收藏家刚刚去世,他的夫人虽然觉得举办展览会是一件好事,表示这件东西不能外借,拒绝了。
2011年东京国立平成馆举办的“拓本100”特展,也是一时之瞩目,西岳华山庙碑顺德本和长垣本合展。临川四宝中的孟法师碑和十宝中的夏承碑(香港中文大学文物馆藏)为代表的五件临川十宝进行了展出,可惜也无启法寺碑。那次东京国立据媒体报道也进行了努力,但也失败了。
可见2019年能见到启法寺碑是多么不容易的事情,也可见东京国立对颜真卿展的用心。(上下滑动查看)
下面跟着抚小布一起来认识一下“临川四宝”☟☟☟启法寺碑,传唐拓孤本
▲隋 丁道护《启法寺碑》
丁道护《启法寺碑》,原石传说在湖北襄阳,早佚。欧阳修、米芾乃至赵明诚都对丁道护很推崇,认为其与虞世南、欧阳询雁行。丁道护的书迹流传甚稀,存世唯有此唐拓孤本,原为宋丞相贾似道所藏,有印,并有何义门题签,陆恭、翁方纲、李宗瀚各家题跋。
襄阳古刹启法寺,隋文帝开皇四年(584)齐州刺史韦世康奉诏复建,隋文帝仁寿二年(602年)立启法寺碑。时任襄州祭酒从事丁道护书。丁道护,生卒年不详,谯国人,为隋代著名书家。蔡襄曾评价到“道护书兼后魏遗法,隋唐之交,善书者众,皆出一法,道护所得最多。”启法寺碑还能明显看出隶体的遗韵和六朝的旧习,但仔细观之,已能看出欧褚的感觉。也许正因为这种“上承六朝,下启三唐”,就作为了颜真卿特展第一部分字体的变迁的结尾——带我们总结中国书法的可读、易写、美观等要素的平衡和变化。也许日本学者认为启法寺碑是一个结点,我们书法楷书已经完成南北朝书法的敬体(官方场合使用)和急就体(日常文字场合使用)的交汇融合,完成从隶书的进化奠基时期,开始进入其成熟期,向精美、向规整开始跃进。(上下滑动查看)
▲特展图册中的启法寺碑,赵多多提供
展览号唐拓孤本,也钤有贾似道“魏国公印”。但现场观之,不太可能为唐拓,最早能为宋拓以为不易。魏国公印我个人存疑。
孔子庙堂碑,传唐拓孤本
▲虞世南《孔子庙堂碑》李宗瀚藏本 日本三井纪念美术馆藏
贞观二年(628年),太宗皇帝令修筑长安国子监的孔子庙,《孔子庙堂碑》原,为纪念孔庙落成而立。虞世南奉诏撰文,并书丹。虽然没有记载立碑的年代,但由于其开头所记的虞世南官职,多被认为是贞观二年至四年(极端说法有贞观七年)。“孔子庙堂碑”碑文一十五行,行六十四字。碑高280厘米,宽110厘米,楷书35行,每行64字。碑额篆书阴文“孔子庙堂之碑”六字。碑文记载唐高祖五年,封孔子二十三世后裔孔德伦为褒圣侯,及修缮孔庙之事。这被认为是虞世南最著名的代表作,也一般被认为是初唐碑刻中的杰作。宋黄庭坚有诗赞曰:“虞书庙堂贞观刻,千两黄金那购得。”
据传此碑刻成之后,车马集碑下,捶拓无虚日。未几碑被火烬毁,武周长安三年(703),武则天命相王李旦重刻,唐末又毁。
现今流传重刻的有两种,一为北宋王彦超重刻,因石在陕西西安,又称陕本、陕西本,字迹腴润;一为元至元年间山东城武县重刻,因石在山东城武,称城武本,字迹瘦硬。另外宋代重刻还有曲阜刻本,和饶州锦江书院刻本两种。
临川李宗翰藏本《夫子庙堂碑》是现存拓本最旧藏本,原为元代书法家康里子山旧物,此本号曰唐拓,三分之一是城武本配补,其余部分笔画与陕本、城武本多有不合。相传是“相王李重刻”的版本,号称唯一能够窥探原石的拓本。(梁启超曾评价:“终须以李春湖(李宗瀚)家之唐拓为真面目耳”)
翁方纲对此碑进行考証,认为此本二千十七字,唐刻一千四百四十六字。
赵宦光《寒山帚谈》:“仿真楷书,必遵虞、欧方为正法。论粗迹,虞得一笔法,欧得一字法。语其妙,则虞结在肺腑,欧结在肢节,大不侔也。虞专内略外,欧事外失内,故俗眼左虞右欧,正自不然”。“虞结在肺腑”、“虞专内略外”可以在《孔子庙堂碑》中有突出体现。
这次颜真卿特展特别好之处就是陕西本和城武本两件整拓一同展出在侧,随时可以对比观摩。更能看出笔法的圆劲秀润,平实端庄,平和中正。虞世南号称继承王羲之的书法,直接师从王羲之七世孙智永,展柜的对面就是智永的千字文,也算是展览设计的一个小知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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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法师碑,唐拓本
▲褚遂良《孟法师碑》 日本三井听冰阁藏 李宗瀚旧藏本
孟法师碑是颜真卿全场唯一一件没有争议的唐拓本,也是展览第二章介绍初唐三大家中褚遂良的代表作。(从场景大家可见之后就是兰山千馆的褚遂良黄绢本兰亭序)
褚遂良孟法师碑,全称《京师至德观主盂法师碑》,法师名静素,江夏安陆人也。少而好道,誓志不嫁,隋文帝居之京师至德宫,唐高祖、太宗复加隆礼,至唐太宗十二年卒,年九十七。孟法师碑贞观十六年(642年)刻立,正书碑刻,岑文本撰,褚遂良书。
西安碑林初建之时,开成石经分东西次比而陈列焉, 明皇注孝经及建学碑则立之于中央, 颜、褚、欧阳、徐(浩)、柳之书, 下追偏旁字源之类, 则分布于庭之左右。褚遂良所书之碑今知在陕者有四种, 即雁塔圣教序碑、 同州圣教序碑、房玄龄碑和 孟法师碑。 雁塔圣教序碑一直在慈恩寺;同州圣教序碑原在大荔县,1907年才由大荔县迁来碑林;房玄龄碑始终在醛泉县昭陵;此三碑不在碑林,故碑林褚书之碑也是最早入藏碑林的碑刻有一定概率是孟法师碑。
约在宋金之际原石亡佚。传世仅此唐拓孤本,存776字(中缺二百余字)。运笔多隶法,与伊阙佛龛相近,为褚氏早中年之作。不过文字中细骨丰肌,颇有王风,飘逸妍丽的风彩和特色已明显可察。
颜真卿特展展览至此,至褚遂良,可以看到唐代楷书的风范基本成型。书后品讲:“褚氏临写右军,亦为高足。丰艳雕刻,盛为当今所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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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才寺碑,传宋拓本
▲魏栖梧《善才寺碑》
善才寺碑全称大唐河南府阳翟县善才寺文荡律师塔碑铭并序。
开元七年(719年)善才寺主持文荡律师七十五岁圆寂于是寺。“律师”一词,在佛教中称“善解戒律者”为律师,又作律者。文荡律师,俗姓薬氏,曾得则天女皇赏识,敕授“善才寺主”。此碑为唐开元十三年(725年)安葬寺主文荡律师的宝塔落成法会的立碑记念。原碑宋代亡佚。
该碑在宋朝的欧阳询《集古录目》和赵明诚《金石录》中被著录,但此后的著录中记载不多。安岐旧藏。
碑署褚遂良书,此本有明末冯铨题跋两行,翁方纲、阮元等跋。翁方纲根据欧阳修《集古录》等书改为魏栖梧善才寺碑。
翁方纲考证:
碑内虽云河南褚遂良书,遂良钱塘人,封河南郡公,非河南人,可疑一也;
褚公,显庆三年一六五八一卒於爱州,至神龙时,褚卒已四十八年矣,可疑二也;
中宗即位,建元神龙才二年,即改景龙,无十一年,可疑三也;
武后称制,在褚卒后二十七年,而碑内有则天之号,可疑四矣;
碑云,律师以大唐七年九月五日卒,既云大唐,而无年号,后有元开震惊之语“元开”二字,文义不属,疑是开元,盖翦装时,知开元年号与褚不合,故特错乱其文也,可疑五也。
则此碑断非褚书,然其笔意,便娟腴润,酷似河南。又一“渊”字,“世”字,皆有阙笔,的确是唐人习褚者所书。
魏栖梧,唐玄宗时人。工正书,宗褚遂良。从善才寺碑看,字迹匀称,笔势圆劲流丽,纵逸灵动,与褚遂良书风十分相似。
该本传宋拓,盖因此碑毁于宋代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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碑署褚遂良书,“或在宋时已伪装褚遂良题款”,用以渔利。
此次“临川四宝”百年内首次联袂露面,贯穿展览整个第一、二部分。每本有专门的玻璃橱柜独立展示,承前启后,为展览增色不少,也可从中看出富田淳先生很多展览设想的暗线。
(石建邦工作之余漫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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