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成说书】想靠写字青史留名是一种病!
本帖最后由 海成 于 2015-9-11 19:22 编辑【开栏的话——
做医生的都知道:同病不同命!同样是治疗胃病的祖传秘方,在甲身上一针见血药到病除,在乙身上回天乏术毫无反应,甚至还有可能导致病情进一步恶化!这就是个体差异!每一个人有每一个人的情况。大家都使用右手写字,没想到左撇子的奥巴马当了总统;音乐学院的高材生一生与舞台无缘的多如驴毛,没想到智障的舟舟舞动指挥棒横扫欧亚如卷席!世界上的事就是这么让人无奈!
认真想一想,书法也应当是这样!很早以前看资料时发现有一个前辈说过,不要老看书论,好好写字!现在想想,应当有些道理!理论家的高谈阔论不能说不看,一些基本的东西还是应该好好领会的。但如果过于在意一些人的个体经验,很有可能南辕北辙!所谓“海成说书”,就是要多听听大家伙的看法和经验,博采众长取长补短扬长避短!觉得合口味的就点个赞,觉得不是那么回事的就缄默不语,大家谁练谁的字,谁也不碍着谁,书坛那么大,最终鹿死谁手谁说了也不算。
三届兰亭的时候,省书协举办冲刺班,开班的时候都需要大家都做个自我介绍,我就说,我叫张海成。省书协的同志一愣,什么,张海成?有没搞错啊,我们的主席才叫张海,还没敢说成呢,你怎么就敢这么叫?书协的同志当然是开玩笑,生活这么枯燥,幽默太稀缺了!不过,有些时候的巧合可不是幽默,过去我们一说“毛主席”都知道是说老人家的,现在的书坛就有些诡异,你去某个地方参加酒会,冷不丁的就会听到一句:毛主席,我给您敬杯酒!正当你听着有点瘆得慌的时候,会发现真的有人站起来了!难道是时空穿越?不是,那个站起来的人真的是主席,而且真的是毛主席,只不过,是某个省的书协主席!
书坛的幽默真是挺多的!】
一帮男人凑到一块侃大山,别管一开始议论的是什么话题,到了必然扯到女人身上!写字的凑到一块说什么呢?那要看是什么层级的,县市区的书法家(不说会员了,大家都喜欢说书法家),聊着聊着就扯到参赛和临帖,省一级的书法家,聊着聊着就开始议论今年谁谁谁又加入中国书协了,中书协的会员凑到一块喝酒,喝着喝着就会议论到各自的“润格”了!到了中书协的理事一级,话题的档次就上去了,点评古今名人,畅谈顶层设计,关于颜柳钟王苏黄米蔡的最新发现,预测书协主席的热门人选,但就像一帮臭男人最终必然要扯到女人一样,无论这些书坛大腕的话题最初是如何如何的“高大上”,最终还是要涉及到写字的怎么样才能青史留名永垂不朽的问题!这就像人们下载“毛片”,因为最初的目的仅仅是为了让左右手更好地协作起来抚慰肉体,觉得是很见不得人的事,所以大家都是在鸟桂林人入睡夜深人静时才开始蠢蠢欲动,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大家忽然发现平日里西装革履举止有度的谦谦君子骨子里都一个德行,于是就不再遮遮掩掩闪烁其词,不但敢在办公室里旁若无人的熟练操作,而且还作为茶余饭后的谈资毫无顾忌的相互切磋!
功名利禄于书坛,原本也是很敏感的话题,有点层级的人好像都是视金钱如粪土见铜臭掩鼻而过,即便有一两个色胆包天胆大妄为者也只是在三五好友中窃窃私语,从未见有人在公开的书法专业传媒上纵横捭阖口若悬河!也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起,大家忽然觉得真是没必要再这么装下去,又不是党和国家领导人,一天到晚老这么端着自己都觉得有点滑稽有点自恋有点不伦不类!于是就开始不再老扯什么碑帖什么羲献什么浓淡干湿什么提按使转,但也不能直奔主题呀,总得随便绕个弯子找个切入点,于是就开始触及所谓的书法史,议论议论写字的怎么样才能进入书法史,其中最具代表性的莫过于中国人民大学艺术学院的陈传席先生的那篇《书法家在书法史上定位的标准》,在这篇文章里,先生不仅煞有介事的谈到了当代书法家进入书史的话题,还为怎么样才有可能进入书史开列了具体条件,虽然这些条件并不像高考题目那样有很标准的答案,但也足以让那些自以为目前在书坛十分惹眼的书法家们浮想联翩春心荡漾摩拳擦掌蠢蠢欲动!陈先生开出的条件有四项,分别是:功力、独创性、审美性、社会影响力!,怕混沌未开如我等之流看不明白,陈先生还像给幼稚园的学生上课那样进一步做了比较详细的解释,比如,他说,功力这东西很难给出一个明确并且通俗易懂的概念,但有很高功力的人,随便写写画画都是好的;独创性指的就是具有鲜明的和他人不同的特色;审美就是看有无文化内涵;社会影响力就不用多说了。也算是遥相呼应吧,书法评论家斯舜威早些时候也有一篇文章谈到了怎么样才有可能进入书法史的问题,文章的题目更直接,《谁能进入当代书法史》,斯先生在文中说:我深信,书法史的筛选,也是离不开代表性、先锋性、独创性作为依据的!(《书法》2008.12)。看到这里你就不能不佩服这些书法理论家的先知先觉和敢为天下先的胆略与气魄!他们不但要解决什么才算是进入书法史的问题,还要解决你怎么样才能进入书法史的问题,并且给您开列出了十分明确的条件,就差进一步的细化量化了!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连司马迁的《史记》都被人当成是政治八卦,还会有人为书法史划线定界!时代不同了,星星还是那个星星不错,早已物是人非了!过去我们可以把差着几百年的《史记》当正史去读,现在谁还会当真?顶多是“参考消息”罢了!
专家学者们吵吵也就吵吵了,民间也跟着凑热闹!天生书呆子曾经在《书法》上撰文,说什么《书法史是笔糊涂账》,和那些科班出身的专家学者一样,呆子也是旁征博引纵横捭阖滔滔不绝如一江春水向东流,絮絮叨叨老半天之后才言归正传,说:“总的判断还是,高手不一定能进入书法史,进入书法史的不一定都是高手,高手进入了书法史也不一定就能够流传久远,低手进入了书法史也不一定就流传不久远,谁能进入当代书法史,而且影响力持久,很难说清楚,是笔糊涂账!”呆子啊,您这不废话吗?但冷静下来一寻思,哎,真正有点道理还就是呆子的这一段“废话”!呆子的文章可贵就可贵在触及了一个敏感却又很难说清楚的问题:怎么样才算是进入了书法史?呆子给出的结论是:“在书法史上的相当长的时段内有影响力。”这就又生出新的问题:什么是书法史?相当长是多少长?如果照此思路探寻下去,怎么也难免进入“先有蛋还是先有鸡”的怪圈,永远难以跳出!
忽然想到当年共产党的遵义会议,这个会议在共产党的历史上具有举足轻重的划时代的重大意义,无论是对毛泽东本人还是对当时已岌岌可危的工农红军还是对尚在青年时期的中国共产党,这次会议都意义重大!会议的内容今天虽不再属于绝密范畴,但其详细情节仍然不得而知!但有一点绝对可以肯定,会议绝对不是在讨论我们共产党怎么样才可以进入中国历史或者说政治局里的某某某怎么样才可以进入中国历史!还有众所周知的重庆谈判,毛蒋二位伟人的会见当然神秘浪漫,谈古论今吟诗作赋都有可能,唯一不可能的是,两个人绝对不会讨论咱们两个究竟谁会进入中国历史或者国共两党的党员怎么样才会进入中国历史!
任何一个人,不管他是一个艺术家还是一个普通人,能不能被载入史册,哪里是能够讨论一下就得出答案的?开列出具体条件更是令人莞尔!苏黄米蔡颜柳钟王是当时的书法评论家评比出来的吗?
客观一点说,写字的人写累了偶尔拿这个话题八卦一下也无不可,是个人就不可能一天24小时都板着脸阐述“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总要轻松一下,三五成群的畅想一下各位弟兄究竟谁能在书法史上永垂不朽也挺有意思,但要真把这个当成一个学术问题在正规传媒上板着脸争辩不休,就有点匪夷所思了!历史是什么?什么才算是历史?《史记》算么?《资治通鉴》算吗?《二十四史》算吗?谁来保证他的真实可信?还有,怎么样才算是载入史册?《史记》里提一下名字就算吗?
咱还拿大家比较在乎的书画说吧,当下玩收藏玩书画或从事艺术品投资与拍卖的,提起张大千徐悲鸿吴冠中黄宾虹潘天寿或者常玉范曾黄永玉,几乎如数家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懂行不懂行的都能顺口说出个一二三四五,有的甚至还会煞有介事的跟您就这些艺术家的艺术特点和前景分析纵横捭阖海阔天空滔滔不绝如一江春水向东流!可您要冷不丁的问他:李瑞年现在的行情如何?茹欲立的东西多少钱一尺?王荣年怎么样?知不知道沙清泉?潘学固是谁?这些问题,别说是刚刚入道的毛头小伙黄毛丫头,即便有些道数的“资深”投资人,恐怕也会茫然不知所错!咱就说李瑞年老先生吧,这位当年连徐悲鸿都说他“国内油画风景第一”,这评价可不是一般的场面上的抬举和应酬,而是徐先生对李瑞年扎实功底的充分肯定!可就这样一位举足轻重的著名美术家,连1991年出版的、厚达1300余页的《中国大百科全书.美术卷》都只字未提!您说后来者能知道李瑞年是何许人也么?关于李瑞年的作品,徐悲鸿曾经说过:“瑞年的画质朴隽永,手法严谨,是极为可喜的自然主义,是抒情诗”。吴作人老先生也说过,李瑞年“对艺术的诚恳态度使他的作品焕发出人和自然之间存在着一种息息相关的、推心置腹的情景”。通过这些画坛巨匠的中肯评价,我们足以想象得出李瑞年作品的艺术水准,如果拿今天收藏界的话来说就是,李瑞年的作品该有多高的含金量或升值潜力!可是,现实是严酷的,没有人记得李瑞年是谁!这样的人,算不算是进入了书画史了呢?
再说茹欲立老先生,这位当年曾被章士钊以“竹林七贤”中不与权贵同流合污的嵇康喻之的民国书家,后来有多少妇孺皆知的著名书法家都不敢妄称望其项背!沙孟海先生曾经说过,茹欲立的字“真力弥漫,韵馥葩奇,备体态于比下,钟灵秀于关西,幸流风之未沫,示后学以筌蹄”,沈鹏老先生也倍加赞赏,说茹“魏晋典型辛亥风,三原不独有于公,艺林两岸争春日,无废茹翁八法功”!沙沈二位均是当下艺术品拍卖场上炙手可热的风云人物,尤其是书法作品,二位更是当代书法家中之翘楚,连他们都佩服得无以复加的人物,您说其作品的含金量该有多高?遗憾的是,和李瑞年老先生一样,如果茹老的作品和沙沈二位同台竞技,其结果不言自明!至于擅长多种书体、尤精草书的潘学固老先生,当年更是蜚声遐迩,其作品“圆浑挥洒、率然天真”、“古淡闲雅、淳厚飘逸”、“秀丽苍劲、笔酣墨饱”、“逸兴悠然,人书俱老”,晚年,先生有感于“飞白体”在国内几近失传的现状,用不少时间研究“飞白”,反复琢磨,终于取得比较满意的书写结果,“笔能生法立于心,意在笔先是准绳”。可就是这样一位知名书法家,当代书坛那些所谓的“杰出书法家”也几乎对其一无所知,尤其让人心生寒意的是,有一家文史馆在情理库房时,发现有一捆潘学固的书法作品,竟有一百零八幅之多,很久已无人问津!沙清泉是搞木刻版画的,他的作品对世人的影响,不亚于当年的连环画!可也没人记起老先生是谁了!他们算不算是进入了书史了呢?还有姚孟起,我们搞书法批评和书法理论的人,还有几个人能够记起他的《字学忆参》?相关教科书里又有几家把他载入其中?姚先生算不算是进入书法史了呢?
其实,历史因人而异,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一本史书,没有哪一本史书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写字的煞有介事的谈论谁谁谁能够进入书法史本身就是一件很滑稽的事情,再开列出具体条件更是让人忍俊不禁!载入史册没有标准,能够被人在书里白纸黑字记下来也不是标准,就拿写字来说,过去林散之先生说过的“三百年站得住才算数”虽只是老先生随口一说,但也说明了时间和人心才是最好的注脚!前几天看上海的《书法》杂志,他谈到了中国书协一直以来都津津乐道的“三名工程”,我认为说的很客观!能够进入“三名工程”当然算得上是当代书坛名家,但这个名家能够持续多久,或者说他们是否能够进入书法史,却是难以定论的!有人说,几百年后,如果人们还能看到他们的作品并被一定的群体所崇拜所临摹,不管历史教科书上有没有他们,他们也算是进入了书法史!“倘若三名工程中的五十幅作品,数十年甚至数百年后还有人品评或研究,那真的是当之无愧的名作了”。此话虽有调侃成分,但我认为不无道理,我们虽然谁都不能看到最终结果,但我相信一点,拿别人开列的条件衡量自己是否能够进入书法史肯定没戏!
也许是觉得围绕所谓的书法史长时间这样无休止的论辩过于浪费时间,与其“犹抱琵琶半遮面”欲言又止欲说还休半推半就,不如“洗脚上床真一快”(陆游诗句),大家有话挑开了说不更爽歪歪吗?于是直奔主题的文章就由刚开始的羞羞答答瞬间变得直言不讳,其中最有分量的莫过于书坛大佬李刚田和林岫的观点!李先生说:大凡书画家出名,一靠官位,如王羲之,如欧、虞、褚、薛,如赵孟頫、董其昌、王铎;二靠市场,如以郑板桥为首的扬州八怪,如吴昌硕,蒲华、任伯年、齐白石。当然书画作品要好,然而作品好而缺失官与商的支撑者,有史以来不知被淹没了多少。(《书法》2014.7)。林先生的话同样一步到位:书画家声名传世,不外乎有借助口授、史籍(含正史、野史、笔记、地方志等)、诗词文赋、书画(含镌刻文字)作品等四种形式。在古代,书画毕竟属于“小道闲技”,书画家若非皇亲国戚、官吏要员,仅凭一技之长,正史列传不载,又无风流轶事、文功武绩可录的,声名传世的希望基本渺渺。(《书法》2015.6)。
或许是害怕人们忽略了评论家在给书法家们树碑立传时推波助澜的作用,一向思维缜密措辞严谨用典得当的学者们也开始口无遮拦语无伦次!有报道称,知名学者邱振中先生曾经在一次研讨会上说过:“真正对草书做出过重要贡献的,我认为一共有六个人,王羲之、张旭、怀素、黄庭坚、王铎、林散之,假如我们说有希望成为这其中的第七个人,或者说能把草书再往前推一步的,我想马世晓先生可以算是其中的一个人了。”任何一个艺术门类里都会有几个“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怪物,但能像邱先生这样让所有人都吓一跳的,书坛绝无仅有!想当初南朝宋羊欣编纂《采古来能书人名》,列举秦至晋600多年间能书者仅69人,宋元400余年,入选《宋元尺牍》的书法家仅120人,且超过三分之一生卒年份不详。相比之下,邱先生真是眼界开阔,面对三千年的书法史,邱先生仅仅看中了五位对草书有杰出贡献的人,“却在传统文化与现实断裂了近百年的今天看到了两位草书大师”(张瑞田《书法评论中“最”、“第一”等词语分析》)!邱先生是业界公认的书法专业理论权威,先生不会不知道,历史上所有针对书法家的坐次排位或以“最”定评,其背后不乏政治阴谋!“我们愚蠢了,但我们万万不能认为我们的后人与我们一样愚蠢,愚蠢者的子孙,常常是毫不留情的清算他们愚蠢的前辈。”(张瑞田)。
赵本山的小品里有句台词,“一个厨师不看菜谱看起兵法了。”写字的不好好研究笔墨线条章法布局反而开始研究功名利禄了,这是不是个好兆头我不知道,但刚刚因为几个当官的喜欢写写毛笔字并在书协担任职务一事就把人家劈头盖脸一阵痛骂打翻在地还不解气还要再踏上一只脚的书法“业内人士”眨眼间就又嬉皮笑脸的说“很多事还是离不开当官的咧”,着实让人云遮雾罩不明就里,话里话外怎么听都有几分发嗲,就像一个女人老说自己的男人这不好那不好,没出息还不会挣大钱,男人一气之下跺跺脚摔门要走,这时候女人又害怕了,怕男人真走了家里自己罩不住,就又拐住男人的胳膊撒娇说:不要嘛,人家不让你走!我从不怀疑我们的书法家对于书法的热爱和痴迷,但相对于古人的“登楼四十年不下”,我实在不敢相信我们这种热爱和痴迷在不附加功名利禄的情况下能够持续多久!
其实,失去实用功能的书法和钓鱼下棋跳国标一样,纯属一种很私人的爱好或者是个人自娱自乐的一种方式,没必要粘贴太多“高大上”的标签,如果有谁非要将自己的个人爱好或者叫做个人特长与传承博大精深的中华文化、保护行将失传的国粹牵扯到一起也不违法,这是一个爱咋咋的的年代嘛!中国书画中有一个很关键的词是“自娱”,倪云林所言的“仆之所画,不过逸笔草草,聊以自娱耳”所说是画,也可以理解为说书法。“泥上偶然留指爪,鸿飞那复计东西”,写写画画算是人生一乐,写得有模有样当然也算是个人才,不能不当回事,也不能太当回事!但纵观古今,无论书画家们怎样把原本八竿子都打不着的所谓“书品”与“人品”往一块牵扯(书法家们应当很清楚,历史上地主恶霸奸臣贪官甚至无耻小人写一手好字的人多了去了),终也没到“人到无求品自高”的地步,怎么也没有摆脱“名利”的纷纷扰扰!现在如此,过去亦然!把书法无限拔高或者与功名利禄挂钩古已有之,赵之谦曾经双钩汉碑,并专门为之刻印以记,印的边款却有这样一行字:但愿文字为我留,千载后人来相求!原本一代大家,一行字足以令人侧目而视!曾经捶胸顿足声嘶力竭叫喊“不服不服”的王铎也曾袒露心迹:“我无他望,所期后日史上,好书数行也。”赵孟頫谈谈临帖也要牵涉名利:昔人得古刻数行,专心而学之,便可名世。如雷贯耳的米芾米老师更是在他的《画史》里声称:“杜甫诗谓薛少保‘惜哉功名迕,但见书画传’,甫老儒,汲汲于功名,岂不知固有时命,殆是平生寂寥所慕。嗟乎五王之功业,寻为女子笑;而少保之笔精墨妙摹印亦广,石泐则重刻,绢破则重补,又假以行者,何可数也。然则才子鉴士宝钿瑞锦、缫袭数十以为珍玩。回视五王之炜炜,皆糠秕埃坷,奚足道哉!虽孺子知其不逮少保远甚明白。”,瞧见没有,在米老先生眼里,除了玩书画可以流芳百世永垂不朽,其他算什么呀!连所谓的帝王功业也狗屁不是!遗憾的是,这样一位视功名如生命的书画大师竟不受“业内人士”的爱戴,不但记载大量艺文之事的《梦溪笔谈》独于米芾未置一词,连《宣和画谱》也对米芾米老师敬而远之不予收录,这让著有《海岳名言》、《书史》、《画史》、《砚史》等经典著作的米老师情何以堪啊!
书坛那个毛主席是个笑话{:1_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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