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法艺术形成的重要源头是什么？
在中国历史上开展得最早、最普遍的巫术活动恐怕就是占卜了,而这恰恰是汉字形成的重要源头。我们分三步来讲:第一步:伏羲创制的“八卦”–那些“介乎图画文字之间”的“古之文字”。据说,它除了有一定的“记事功能”外,主要是用以占卜的。这样一来,匍匐于鬼神脚下的人类,就可以通过占卜这一渠道直接与上苍、与鬼神进行对话,于是便引起了上界的惊恐,甚至打乱了鬼神们的正常秩序,以至于出现了“天雨粟,鬼夜哭”的怪现象。
第二步:到文王时,他在“八卦”古文字的基础上推演出了《周易》。据《史记》载,“文王拘而演《周易》”,即将八卦分解后重新组合,形成六十四卦,然后,再经文王、周公旦的进一步阐扬,即由文王撰“彖辞”,也就是卦辞的注释;周公旦撰“象辞”,也就是解释卦象与爻象的辞,从而使《周易》的占卜功能得到进一步完善,最终形成一个独立的占卜体系,直到今天它仍有很崇高的地位,被称之为“周易预测学”。
需要特别说明的是,笔者虽然认同所谓“伏羲画卦”之说,但实际上并没有确凿证据证明“八卦”就是出自伏羲之手。所谓“八卦”,很有可能是“作龟”过程中在龟甲上形成的那些“横圻”演变而成的。为什么这样说?因为“卜兆”时虽有横有竖,但“决卜”却只取其中的“横圻”,而“八卦”中也只有“横”而没有“竖”。笔者认为,这绝不是一种简单的巧合。
第三步:到目前为止,我们发现的最早的真正意义上的文字是甲骨文,又称为“契文”、“卜辞”、“殷墟文字”等,那恰恰是对殷人占卜的原始记录。李泽厚先生说:“殷墟甲骨卜辞显示,当时每天都要进行占卜,其中大量的是关于农业方面如‘卜禾’‘卜年’、‘卜雨’以及对战争、治病、祭祀等等,这与原始社会巫师的活动基本相同,但这种宗教活动越来越成为维护氏族贵族统治集团、统治阶级利益的工具。以至推而广之,各种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得请示上帝鬼神,来决定行动的吉凶可否。殷墟出土的甲骨记载着关于各种大小活动的占卜。周代也如此,钟鼎铭文有明证。《易经》实际上也是卜筮之书。”
我们可以举一个比较典型的例子:当年“西伯将出猎,卜之,曰‘非龙非肜,非虎非罴,所获霸王之辅’”。结果,文王在渭水之阳遇到了“大钩无钓”的姜尚,通过交谈,文王发现了此人有经天纬地之才,“大说(悦)……立为师”。后来武王尊其为师尚父,姜尚辅佐武王灭纣,建立周朝。
有了以上分析,我们可以大胆地说:汉字的起源应该与原始巫术活动息息相关――汉文字正是因为占卜这一巫术活动的需要而产生的,或者说,是占卜这一巫术活动催生了汉文字。笔者认为,这是对汉字(书法)起源的相对科学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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