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书法批评的学习笔记【之二十三】(谁教精绝到红裙?【下篇】)
古代的女子,为什么都能写一手好字?两条:有闲看书,用心写字!
书法家首先是一个人,是一个需要吃喝并且有七情六欲的人!他既有“五合交臻、神融笔畅”的时候,也有“五乖同萃、思遏手蒙”的时候,没有创作的欲望,没有感情的冲动,没有微妙的情绪波动,或者说这种微妙的情绪波动没有被及时把握,则往往“差之一豪失之千里”,“向背起于纤微,死生别于毫发”,所书的字便只能是“字”而称不上是“书法”。只能是像钟繇所说的“平直相似、状如算子”的点画,只能是唐太宗所说的“行行若萦春蚓,字字如绾秋蛇”的那种像休眠未出的蚯蚓、将冻僵的秋蛇一样无生命力的躺在纸上的笔迹!自然不会有什么令人怦然心动的线条了!
生活在当下的女子,“五合交臻、神融笔畅”的时候会有多少呢?我们每天上网所能看到的是婆媳争斗、同事欺诈、争风吃醋、家长里短、原配追打小三、母女同事一夫、视频炫富、豪车斗狠,这是写一手好字的环境么?
先说看书。现实生活当中,不要说博览群书,就是像上世纪八九十年代那样有事没事的抱一本小说看看的情景,你现在还能经常看到吗?“低头一族”俯拾即是,“手不释卷”踏破铁鞋无觅处!你见过出家的姑娘要求婆家必须有几个书柜吗?你见过新人新居里书香扑鼻吗?不要说卷帙浩繁的经典巨著,连“科学育儿”之类也难觅踪迹,为什么?孩子都是爷爷奶奶带大的!
再说“用心写字”!根本不写字的人就不用说了,就是那些还算是个书法家的女子,你见过她们为了写一幅字而焚香叩首沐浴更衣吗?
前几天看一篇文章,《老头儿的“三杂”》,说汪曾祺和王世襄的。其中有一段说,汪曾祺和王世襄先生属于“杂交”,两人都喜欢写些关于饮食的文章,都能做两道菜,彼此又都认可,一来二去就有了联系。汪曾祺呢,曾经写过一篇《食道旧寻》,里面谈到王先生:“学人中真正精于烹调的,据我所知,当推北京王世襄。世襄以此为一乐。有时朋友请他上家里做几个菜,主料、配料、酱油、黄酒……都是自己带去。据说过去连圆桌面都是自己用自行车驮去的。”就是说,别人认可您在某一方面的能耐,请你去做,王世襄呢,不做便罢,只要答应做,就会极其用心!
我们现在的书法家会这样吗?只要有人请,只要给足钱,只要管饱饭,谁还会去问笔墨纸砚的好坏?环境心情的好差?龙飞凤舞满值云烟,呼呼啦啦几下子,完事走人回家数钱,至于自己留给人家的字怎么样,随它去,反正书法史也不会有咱什么事!
忽然想起东莞,这个前些日子风声鹤唳的地方,那些被警察“逮个正着”的“青楼女子”里有没有几个真的是有一笔好写的呢?我想象一下,如果真的出现这么一幕,出现蹲在看守所里的袒胸露背的具有魔鬼身材的女子突然地写了一副很精致的蝇头小楷,警察绝对会怀疑自己抓错人了,抓卖淫嫖娼的怎么会把“卧底”抓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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