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江五月 发表于 2014-8-14 09:04

博爱(书法)——寻找中国书法艺术创作新面孔




几十年追寻实践发现,书法可以根据主题思想来创作,从而充分体现字体笔画的形象性和意象性审美特点,充分表现文字和作者的情感,并成为老百姓都看得懂且喜闻乐见的艺术。毕加索说:“我讨厌抄袭自己。”一成不变地使用一种手法,轻车熟路地取巧讨好,意味着艺术生命的衰竭。当前书法艺术囿于“汉隶唐楷”的禁锢束缚,讲究笔笔有来历,鲜有创新,即使有“创新”,也都是脱离了书法的本质,热闹一阵后便销声匿迹,并非是中国书法艺术发展中前有古人后有来者的承继,更不是中国书法艺术刻骨铭心的沉淀。因此,书法始终钻在一个圈子内打转,似乎迷失了方向。书法既是一种线条的艺术,也是一种结构艺术。书法通过线条的组合变化,使文字字体笔画构成了千姿百态的各种不同的形象。晋代著名书法家卫夫人是“书圣”王羲之少时的启蒙老师。她提出“每为一字,各象其形,斯造妙矣,书道毕矣。”她与蔡邕、钟繇一样,提倡“取万类之象”。“楷如立,行如走,草如跑”,这是苏轼对这三种书体的形象概括,并已成为书法界共识。书法线条和造型作用于人的视觉,能唤起人们依据一定的生活经验和艺术经验产生联想和想象。吕凤子先生也说过:“凡属表示愉快感情的线条,无论其状是方、圆、粗、细,其迹是燥、涩、浓、淡,总是一往流利,不作顿挫,转折也是不露圭角的。凡属表示不愉快感情的线条,就一往停顿、呈现出一种艰涩状态,停顿过甚显示焦灼和忧郁感。有时纵笔如‘风趋电疾’,如‘兔起鹘落’,纵笔挥斫,锋芒毕露,就构成表示某种激情或热爱,或绝忿的线条。”此话虽是指绘画线条,但书画同源,书法线条也同样有这样的情感。“书法表现的是一种形象,一种思想,一种情感”。书法是有生命的艺术。书法应是“提斯意志,发动精神”,给人以从外至内的无穷无尽的美的享受。   为此,创作书法不仅要注重笔画、结构、枯润、浓淡、粗细、虚实、布局等,更要注重上升到形象、思想和情感。    “博爱”两字从词义上融合了一种充满人性、善良、无私的感情。“博”本意为多、广、大。博爱,就是广泛地爱一切人,是对全人类的广泛的爱!在创作时采用行楷字体,厚重的笔画书写,能更好地体现其词义思想、形象和情感。“博爱”两字笔画遒劲,结构舒展,给人以宽广大气之感,与“博爱”词义相通。“博”字左右部首相依紧靠,“爱”字上部向右上仰视,下部左右张开,寓意以宽广的胸怀博爱一切人。而且,我们如果视部首为人或人体的一部分,我们就会想象或联想到更多更多形象,或搀扶、或牵手、或拥抱,呈现“一千个观众就有一千个哈姆莱特”的景象,这就是未来书法艺术所显示的魅力——书法艺术“神形”,绘画是不能及的!(仅是对书法艺术探索的一面之见,希望得到大家的指点,期待探索作品随帖,一起寻觅书法发展之路/作者:施政明)

钱江五月 发表于 2014-8-15 08:35

宋代陈师道《十八日观潮诗》:一年壮观尽今朝,水伯何知故晚潮。海浪肯随山俯仰,风帆长共客飘摇。这首诗从头至尾,气势如虹。书法作者采用行草书体,以豪放遒劲的书风,与诗的主题风格相一致,书体笔画很好地与诗文的形象、思想、情感相统一。我们如果视笔画为潮或为人,我们就会想象或联想到更多更多形象,或一线潮、或回头潮、或是江边涌起的人潮随江潮“飘摇”,呈现“一千个观众就有一千个哈姆莱特”的景象,这就是未来书法艺术所显示的魅力——书法艺术“神形”。

钱江五月 发表于 2014-8-16 08:12

本帖最后由 钱江五月 于 2014-8-16 14:48 编辑

                                                    中国书法艺术到底还缺少什么      书法一直以来讲究的是一种形式,即使是所谓的神、韵、气,也只是浮于书法形式。临帖都是欧、颜、柳、赵,评价的标准是“笔笔有来历”,连书写的内容也是唐诗宋词。我们的眼光一直以来都是向过去看,并以此为荣。几百年来,书法没有太大的变化和发展,甚至在许多方面是停滞不前。      “楷如立,行如走,草如跑”,这是苏轼对这三种书体的形象概括,并已成为书法界共识。“楷如立”,意思就是说楷书如同一个人昂首挺胸,端正而立。而且,楷书书体结体与笔画的不同,所呈现的形象也不同:颜体雄厚、端庄、大气,如伟岸丰美之态;欧体清秀、雅致、俏丽,如端庄秀美之态;柳体瘦挺、劲媚、俊秀,如气盛俊美之态。“行如走”呈现笔画和字体的活泼之态,“草如跑”显示笔画的速度和形体千姿万态之形。      晋代著名书法家卫夫人是“书圣”王羲之少时的启蒙老师。她提出“每为一字,各象其形,斯造妙矣,书道毕矣。”她与蔡邕、钟繇一样,提倡“取万类之象”。 卫夫人对七种基本笔画的描述形象生动:
  一[横] 如千里阵云,隐隐然其实有形。
  、[点] 如高峰坠石,磕磕然实如崩也。
  丿[撇] 陆断犀象。
  乙[折] 百钧弩发。
  ∣[竖] 万岁枯藤。
  、[捺] 崩浪雷奔。      索靖的《草书势》对用笔画形态来表现动态美作出了如下描述:“盖草书之为状也,婉若银钩,漂若惊鸾,舒翼未发,若举复安,虫蛇虬蟉或往或还,类婀娜而羸羸,欻奋亹而桓桓。”这里,索靖以鸾鸟惊飞、举翅待飞、将飞而未动等形象来说明笔画的多姿多态,让人惊叹!      同样,宋姜夔的《续书谱》说的就比较具体一些。他说:“草书之体,如人坐卧行立、揖逊忿争、乘舟跃马、歌舞擗踊,一切变态,非苟然者。”意思是草书的形态,如人坐,如人卧,如人行走,如人站立,如人揖让谦逊,如人忿怒相争,如人乘坐舟船一样前倾后仰,如人骑马一样奔腾飞跃,如人唱歌跳舞一样欢乐,如人捶胸顿足那样悲哀。这些变化都是根据字的体态,不是随便拼凑而成的。       这就是说,古人对字体和笔画窥视到了形象,而且用语言表述出来。那么我们现代人是否能体悟到这一形象,并且创作出更丰富、更生动、更完美的字体笔画形象呢?      其实,对字体笔画的形象,在我们的周围有两种不同的声音,一种是“是”,认为用客观事物的形象来描写、比拟书法,揭示书法的奥妙,好比是在为书法的传神写照;一种是“否”,认为这种比喻内容空虚,华而不实,弄得云山雾罩,使人不得要领。      现在,我们首先要解决第一个问题,这种形象需要不需要,答案当然是肯定的。但是,是否每一幅作品中都要“漂若惊鸾”、“歌舞擗踊”,答案是否定的。其次要解决第二问题——如何传承创新。      当我们站在二十一世纪,站在古人的肩膀上综观书法历史发展时发现,古人的这种形象描述只是说明字体笔画具有形象性,而书法艺术是人们对字体笔画的视觉表现。古人创造了文字,创造了书体,创造了字体笔画的形象,就是为我们传承创新打下基础。书法艺术发展到今天既不是脱离形象,也不是为形象而形象,而是在表现形象的同时,还要融入思想和情感,也就是说形象、思想、情感必须有机统一,这才是书法艺术的极致。      天下第一大行书王羲之的《兰亭序》,其书法以文章主题思想的淡——喜——悲——淡为主基调,书法“飘如浮云,矫如惊龙”不仅表现文字的形体之美,更是文字内容思想的曲折、气韵和音乐之美,抒写了兰亭聚会的情怀,得到后人审美情感的共鸣,形象、思想、情感完美融合。天下第二大行书颜真卿的《祭侄稿》以自成的书体、厚重的笔画随情挥洒,任笔涂抹,形成了与内容相一致的悲愤慷慨、凝重悲壮的思想和情感,形象、思想、情感高度统一。这样的书法不仅仅是字体笔画形象的表现,更是思想情感的艺术再现。      所以,书法不是为形象而形象,而是有意识有形象。“书法表现的是一种形象,一种思想,一种情感。”而形象是思想的外在表现,思想是形象的内在生命体现,情感是思想通过形象表现的由内而外的渲泄。试想,如果一篇鸟语花香的文字,却用类似虫蛇飞舞,惊雷霹雳的狂草书写,那肯定不是一幅好的书法艺术作品,它仅仅只是几行字而已;同理,一首悼念汶川大地震罹难亲人的诗却用秀丽、轻快的行楷来书写,这能是一幅好的书法艺术作品吗?答案是否定的。但在当前的书法展览中,类似的书法作品却是俯首可拾,比比皆是!      书法是文字的书法,文字是思想和情感的组合,书法艺术必须兼顾形象、思想和情感的融合统一,这才是书法艺术去路,当前书法艺术缺少的就是这一点。只重视笔法,只讲究形式,这仅仅是行人的一条腿,还需要思想和情感另一条腿的完美支撑。如果我们始终停留在“欧、颜、柳、赵”上徘徊,这实在是一种悲哀。书法艺术是一种形象,一种思想,一种情感。我们要用形象、思想和情感构筑起完美的书法艺术发展道路!(作者:施政明)楹联内容:四时最好是三月,一日安闲值万金。主题思想:表现春日里悠然自得,享受怄意的生活。创作构思:以圆润的笔画,轻快的笔法,舒展的结构,突现清丽、飘逸的风格,从书法的笔法、造型、布局就能获得与对联内容相一致的惬意与愉悦,书法完美地表现了主题思想,实现形象、思想、情感的完美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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