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美万峰林 发表于 2013-2-17 21:59

岑岚发表的文章选

兴义书社成立会员精品集序言 游于黑白人生梦,常见寒冬胜似春。岁在丙戌仲冬,黔西南州书法篆刻研究会(兴义书社)承蒙党政领导及有关部门之殷持与社会各界之厚爱,现已成立并举办首次会员作品展,希望业内方家不吝赐教,幸甚!幸甚!古云:仁者乐山,智者乐水。自古贤能之士喜雅集,常雅玩于山水林泉丘壑之间,得自然之静气,幽闲坐忘,为赋作文,咏物言志,其乐融融,人性得以自然升华而超凡脱俗。且看东晋群贤兰亭雅集,羲之为序,盖千古美文绝笔,显示出古贤文墨情之高度统一,心手双畅,臻于妙境,被誉为天下第一行书。今有永和雅集、小刀会雅集、江南风雅集、雁阵书法部落雅集等,今贤慕古贤,今古亦有别,虚静为共旨。老子云:致虚极,守静笃。虚静乃艺术修为之必然,亦是人性之一种至高境界。真正意义上之书法创作当为书者之情感注之于毫芒,自然流露,毫无故作之态,所谓言为心声,书为心画是也。且很多时候都是在经意不经意之间“玩”出来的。谈其玩,此前书社虽未成立,然众书友亦常雅玩于山水林泉之间,挥翰于亭台轩榭之内,开怀畅饮,无碍无虑,似得古贤雅集之趣。雅集每月一次,不拘形式。每次书友必携临创作品各一,供交流点评。同时,现场自由挥毫,互相切磋,看似形散,实则神合。互砥互砺,潜移默化,两年不辍,成果斐然。仅此两年,即有十人次入展中国书协主办之重大展览,有十二人次入展省书协之重大展览并有五人次获等次奖,使沉寂多年之黔西南书法一举成为贵州书坛之新亮点,重新确立其在贵州书坛之位置。书法之为艺术曾经被人否定,不过今言书法是艺术乃天经地义,毋庸置疑矣。尤其是上世纪八十年代初“书法热”之勃然兴起,使书法之为艺术日益得以确认。近年,甚而有学者直呼:书法是中国文化核心之核心。无论是否为核心,其在中华民族文化体系里之地位当不可动摇。黔西南虽地处黔之边陲,然亦具有深邃之书法文化渊源。明清已降,代有人出,清末书法(文学)大师张之洞即从安龙走出(其《半山亭记》遐迩闻名),著名书画家姚茫父曾执教兴义笔山书院。兴义书社以传承祖国传统文化、繁荣黔西南书法艺术为己任,深感责任重大,从起初之雅集到书社组建成立以及组织参加省展、国展等均倾注了大量心血,终于迎来了今天这缕温煦的阳光。书社十数人,人各有长,和而不同。陈国芳之草笔入篆,篆笔入草,苍涩老辣,沉厚郁勃;林永健诸体皆能,行草气势宏大,潇洒脱俗,魏楷亦佳;熊华禹创作融汇古今,别开生面,小行书典雅极致,书卷气溢于纸面,功力深厚,时入全国展;杨永昌主攻汉碑,长锋直入,古朴苍劲,变化丰富;岑岚创作理念前卫,融现代审美于经典之中,诸体均时入国展。除此而外,张宏全之篆刻、谭云临之小行草、蒋洪强之章草、齐兴江之大草、吕中之简书、彭其剑之行草、黄振栋之行书等皆各有可观之处。应该说他们基本代表黔西南之创作实力,亦体现了黔西南书法新高度、新水平,值得欣慰。在黔西南正加快经济社会发展,努力构建和谐社会的今天,我们有理由相信,兴义书社必将不断成熟和发展,创作出不愧于时代的精品力作,亦必将为推动黔西南“三个文明”建设作出积极努力和应有贡献。不知观者方家以为然否?让我们拭目以待……

                  2006年冬日于披云轩灯下


      

醉美万峰林 发表于 2013-2-17 22:00

回复 1# 醉美万峰林


    流行书风刍议“流行书风”之谓不知缘于何时、何地、何人,至今依然只是一个模糊的概念。而时下许多人却把所谓的“丑书”统统归谓为“流行书风”,并将之与传统书法对立划分。他们认为“流行书风”就是外表丑陋、狂怪扭捏的;传统书法就一定是外表秀丽端庄、循规蹈矩的。殊不知,艺术上的好与劣、美与丑是不能仅凭外观的美与丑简单地界定。我认为一种风格的书法作品只要能换唤取审美主体审美共鸣,使审美主体从心灵深处体味到美的存在,无论外表美丑,它都会有一定数量的追随者,追随者越多,这种风格的流行范围就越大,在某个时段或区域的相当一部分创作人群中就形成了“流行书风”。因此,一段时间的“米芾热”、“王铎热”、“汉简热”、“写经热”等就不足为奇了。我认为:“流行书风”应该是指某个时段或某个地域以某种主流书风味流行特征的书法风格。就时段而言,晋尚韵、唐尚法、宋尚意、明清尚势即是指每个时代书法风格的主要特点;明末清初在傅山“四宁四毋”审美观的影响下,当时的书风以狂怪奇崛、放荡不羁为主流;清末民初在康有为、梁启超等尊碑抑帖的影响下,使这一时段的书风以厚重雄浑为主流;上世纪60年代至80年代,人们又主张回归晋人,以二王书法为主流;至90年代,书坛又兴起一股碑帖相融之风;最近十余年,有相当一部分书法家和爱好者群体拓宽视野,不断从大量的民间书法、残纸、古人写经、秦汉简牍等书法宝库中汲取营养,挖掘新的书法语言和审美符号,从而构成了新的审美趋向和时代特征,同时借鉴抽象画派审美思想和创作形式进行了大胆的创作尝试,形成了结体怪诞、面目新奇、注重整体、突出视觉冲击的新的书法流行面貌(可能就是人们所谓的“流行书风”吧)。而就地域而言,北方以粗犷豪放为主流,南方以清秀醇和为主流。邓散木、沈尹默、白蕉等海派大师以温雅恬淡、遒劲流美得风格代表当时该地域的主流书风,还有岭南书风、浙派书风等等也都分别代表了该地域的主流书风。信息时代的今天,各地也有各自的书风流行特点。因此,某一时段或某一区域出现以某种书风为主流而流行的现象是必然存在的,何况印刷、信息网络技术高度发达以及展赛活动频繁的今天呢?再说,只要是经典佳作,跟跟风学习别人的创作经验和长处又何尝不可!王羲之、颜真卿、苏东坡、米芾、徐渭、张瑞图等古人书法作为传统书法而备受后人追崇学习,那么林散之、陈恒安、沙孟海、启功等现代书家的书法几十年后也可能会成为传统经典书法,就不应该有人学习和传承吗?无论哪位书法家的书风,只要有一批书法爱好者跟崇,就算只常读他们的作品,也会或多或少地受到影响,创作出来的作品风格上也难免有一些形神若和的影子,在一定范围内(区域或人群)流行就是必然的了。当今的“流行书风”没有悖离传统,也不是“丑书”。现在的“流行书风”其实是在运用另外一种审美观念辩证地学习传统。我们不能因为它的新奇、夸张、怪异抑或另类而唾之贬之。“流行书风”没有错,每个时段都有每个时段的书风流行特征,每个地域都有每个地域书风的流行特征,它是书法艺术发展过程中的一种必然现象。只是在当今“书法热”的大坏境下,我们更应该提倡多元化的创作理念。诚然,我们反对一味机械地跟风逐流。那些投机取巧,简单肤浅地直取今人皮毛的急功近利者是没有前途的。只有在深研前人经典的基础上,寻求与现代审美理念融合的切合点,汲取现代书家的创作经验和成果,通过提高自身各方面的素养,融会贯通,才能创作出时代力作。

醉美万峰林 发表于 2013-2-17 22:02

回复 2# 醉美万峰林


    水墨金州的文化情结写在《金州龙年书画奇石兰花盆景精品展》岑岚 滔滔盘江,争奇万峰,汇织成金州一幅幅精妙绝伦的水墨画卷而令人神往。远古夜郎,沧桑化石,蕴藏着金州的无限神秘而令人遐思。悠悠的民族风情,自然妙造的盘江奇石,琳琅满目的兰花盆景,彰显金州多彩文化的无穷魅力而令人流连。乘着党的十七届六中全会东风,金州人立足本土,走向全国,放眼世界,大力打造多元文化产业支柱品牌,累结硕果。特别是已连续举办了两届的迎春书画奇石兰花盆景精品展,更是助推金州文化产业健康发展的品牌展览,真正展现了“水墨金州”深邃的文化内涵,让我们看到了金州文化产业发展的新希望!今年正月初八上午,马岭河峡谷中的清流在某种呼唤中早早醒来,滋润着崖边的苍翠草木,温润而又明显带着几分欢愉。而此时,河滨之上的兴义民族风情街,数以千计的各界人士和各族同胞从四面八方纷至沓来,带着春节的喜悦观看颇具本土特色的书画奇石兰花盆景精品展。真可谓“赏书赏画赏兰赏奇石盆景,迎喜迎春迎福迎盛世吉祥”。这道新年的文化大餐,让人们流连于传统文化的玄韵与自然的大美之中,也让人们在愈加纷繁、浮躁的社会生活之外,握住春节短暂的闲暇来与文化对接,重拾宁静与恬淡。同时,观众通过这次集精美于一堂的展览,对黔西南有了更深一步的了解,知道了脚下这块土地并非地老天荒的蛮野之地,中华传统文化一直滋养着这里的人们。金州文化,正是在中华传统文化的传承中,有了自己的光辉,有了自己的特色,也开始形成了产业规模。笔者作为一名虔诚的观众,深情品尝了这道丰盛的文化大餐,加深了对金州文化的认识,萌生了不说不快的冲动。先说金州书画。书画本中华国粹,于金州而言可谓人才辈出。究其缘由,滋养有加。滋养而取气于自然,循自然之法而得灵,运灵于毫末则得其神。金州大地,青山秀水,丽壑清岚,赋予艺术家以灵性;金州历史悠远,文化积淀深厚,则赋予艺术家以不尽的营养。故书画人才辈出。明清以降,有张之洞、姚茫父等著名书画家和孙清彦(撰写《书学技言》并镌刻成碑)等美学理论家。民国时的王伯群、王文华、何应钦、蒋镇澜、黄俊、肖君盛等于书画亦有不俗的表现。而今金州文化艺术空前发展,涌现出一批崇尚传统、敢于创新的书画艺术家。熊洪斌、戴仲光、吴为民、陈国芳、郑勇等书画前辈引领了金州书画艺术界的风向,熊华禹、沈辉、杨永昌、林永建、熊肸、商仕锟、蒋宽蓉、韦峰、张宏全等一批青年爱好者,矢志不渝地担起金州书画艺术的传承。而今,金州书画艺术那种“大气沉稳中不失自然灵动与高古”的地域特色已悄然形成,初具影响。因有这样的积淀和环境,故金州人喜玩书画,以居室无字画为辱。基于此,金州培育书画市场的条件已经成熟,产业化的思路已经明晰,产业化的步伐已开始迈出。   且品金州奇石。州府所在地兴义市有“中国观赏石之乡”的佳誉,但金州奇石之非凡,则远非一种名誉上所能承载。金州之石最具代表性的当属盘江奇石,因江而得名,有形有景、成山成瀑,意境深邃。不富颜色而更富内涵的古朴自然之美,所体现的恰是金州人更高的文化本质。石自山中来,经水缓缓琢蚀成形。上善若水,道家哲学在说这样一种天然现象之时,强调的不仅是强大处上,柔弱处下的道理,而更是在注入一种感情,注入一股灵性。当山山水水有了这样的情感,便不再只是一般意义上的自然事物,已然成为了庄子所言之造物主的化身。所展之石中,图文石、象形石应有尽有,山水人物,鸟虫鱼兽各具情态,品石犹如品人生百味,观大千万象。且有趣的是,听行内人品议中,总是让人有“点到即止”之感。细想却是如此:石与人之间本无语可通,却仍旧能传达感情万种,岂可以言语全然表达?一如庄子所云:“天地有大美而不言!”这种既玄且妙的感觉,恍若把人带到当年“米芾拜石”如痴如醉的那般情景。来过兴义的人都知道,当过了马岭河峡谷大桥,一路的大小奇石商店首先进入了人们的视线,立即感受到金州人玩奇石的痴迷与疯狂,感受到金州奇石市场的火爆,在这里,奇石产业经多年的打造已形成一定规模。再赏金州兰花。陈毅诗云:幽兰在山谷,本自无人识。只为馨香重,求者遍山隅。金州八县市均盛产兰花,中国兰花的所属种类均有,名贵者当属春剑类和春兰。金州善养兰者多,善品兰者更多,他们在养兰和品兰中修铸了一种谦谦君子品格。种兰人邓克云说:“种兰应取之于自然,而后让其回归于自然”,这样的知兰而循自然的生态保护理念让我们钦佩至深。金州兰花,因一种通情于花,养性于自然的人文关怀而有了不一样的意韵。——幽谷隐者宿贤,芳馨野陂,于世无争,有心人至精至诚,请得入世,亦逸凡卓尔,令赏者袪浊除俗,见雅而思齐,善莫大焉。金州兰花令全国兰迷向往,兰花产业已成为一条创收不错的产业,种兰者既雅且富。又观金州盆景。盆景于中国的建筑艺术,有着与漆柱,翼檐大不相同的作用。建筑的外部结构,在传统文化中大多是一户人家身份地位,财力大小的象征。而真正体现屋主才情心性、文化修养的,当数园中盆景。盆中小景,可见大千。笼络奇山秀水于一隅方寸,尽收葱茏氤氲於股掌之间。诗也,画也,禅也,逸也,妙也。金州人玩盆景历史悠久,得益于适宜的地理环境,这里可作盆景的资源颇丰,榕树、紫荆、火棘等珍稀材料在这里却是随处可见。加上玩家们孜孜不倦的经营,或置于庭院,沐清风,邀明月,尽显其美其朴;或陈于居室,观赏把玩,求“勿需出门已见真山真水”之雅。有了这样的玩赏之情,竟不觉沉迷其中,仿佛那一株株或苍劲、或青翠、或挺直、或妖娆的盆景成了生命的寄托。而生命的归宿,就是自然。金州盆景市场由来已久,金州盆景既美化了金州,也富了不少盆景产业投资者。展览只是一种手段,而其意义已非展览所能完全企及,它更容易让人们在如何繁荣文化、走文化产业化道路方面引起深层次的思考。化人润无声,惠民如甘霖。文化是民族的根、民族的魂,其力量深深熔铸在民族的生命力、创造力和凝聚力之中,影响着民族的发展道路和前进方向。看着这络绎不绝的参观者,我不禁感慨,居此几十年,竟早已谙熟了这金州文化中的沉稳、深邃而又不失生命力的富有人性美的特点。或许,大家都不知不觉,却又确确实实在这样的文化环境熏陶中得到成长和升华。我相信,书画奇石兰花盆景展之后,人们对追求自然与人性完美融合的金州文化会更加认同和铭记,在一番精神的畅游之后,为这脉文化所感动、所折服。书画奇石兰花盆景展是“水墨金州”文化品牌的浓缩,是州委州政府集中力量发展文化产业的有力载体,充分体现了金州人民的文化自信和文化自觉,昭示着金州人民正以满腔的热情和积极的姿态吹响文化大发展大繁荣的新号角。让我们共同期待 “水墨金州”文化品牌大放异彩,再绽奇葩;让我们共同为助推金州文化产业健康发展,欣欣向荣鼓与呼!

醉美万峰林 发表于 2013-2-17 22:04

回复 3# 醉美万峰林


    抚今追昔继往开来
               ——黔西南书法艺术创作简评
    黔西南州位于贵州省西南面,与广西、云南等省毗邻相依。这里的青山秀水,丽壑清岚,赋予了黔西南艺术家以灵气;淳朴的民俗民风和深邃繁荣的民族文化赋予了黔西南艺术家以启迪和借鉴;生生不息,源远流长的文化渊源赋予了黔西南艺术家以深厚的底蕴和无止的传承。然而,由于地处偏僻,信息闭塞,经济文化落后,曾几何时,书画这门古老的传统文化,仅是“贵族式的一闲之乐或文人书斋的聊遣遗兴,于地处偏远的黔西南庶民,它几乎还是水中之月和镜中之花,是无以梦求的精神奢侈”(熊洪斌语)。明清以来,黔西南艺人立足自身实际,风起直追,代有人出。清末书法大师张之洞即从安龙走出,著名书画家姚茫父曾执教兴义笔山书院,兴义知府孙清彦曾撰写《书学技言》并镌刻成碑。民国时的王伯群、王文华、何应钦、蒋镇澜、黄俊、肖君盛等书画亦有不俗的表现。新中国成立后,黔西南的文化艺术有了空前的发展,涌现出一批对书法艺术执着追求、崇尚传统、敢于创新的书法家。他们既成整体,互补相生,却又自立不群,各有建树,或典雅自然,或清淡飘逸,或气势磅礴,或刚柔相济......   
    熊洪斌是黔西南州首届书协主席,学术上有较高的造诣,其学追求五重贯通,即书法与历史的贯通;书法创作实践与艺术理论的贯通;书法与其它艺术样式的贯通;文艺与中国文化的贯通;人的存在与哲学的贯通。并主张天人合一、艺禅合一、道法合一;创作上以行草见长,宗法二王,猎取苏东坡、文徵明、祝枝山、黄道周诸家墨韵,熔于一炉,不漏痕迹,形成凝重醇厚,清雅大方,飘逸潇洒的书风,小楷清秀端庄,春意盎然,达到了较高境界。戴仲光涉猎广泛,真、草、隶、篆、印无所不及,融会贯通,注重度的把握,不激不厉,不媚不浮,金石之气十足,古朴遒劲。吴为民碑帖相融,行笔沉着稳健,苍劲老辣。熊洪斌、戴仲光、吴为民等可谓黔西南书法创作队伍的“领头羊”,他们对推动黔西南书法艺术创作,普及黔西南书法艺术发挥了作用。
    老枝沐雨著新花。大千万物的繁衍相袭都需要阳光雨露的沐浴,黔西南书法创作的繁荣离不开浓郁的艺术氛围和肥沃的艺术土壤,正因为有了文化传承和发展的人文环境,孕育了黔西南书法艺术绚丽的奇葩。陈国芳草书师法张旭怀素,而师古不泥古,篆意草笔,笔走龙蛇;篆刻涉古旁今,刀法老练,布白一任自然有极强的艺术感染力和视觉冲击力。吴建民师法二爨,渗入行草,沉稳中见灵动,刚毅中见飘逸,奇正相生,阴阳结合,个性突出。熊华禹小行草师法米芾,清雅恬淡,书卷气溢于纸面。近来沉溺于敦煌写经、秦汉碑版,作品雅而不媚、放而不拘,变而不怪。杨永昌行书以王铎为基调,兼收并蓄,强其筋骨,减其肉质,增其跳跃,浓淡、倚让、枯湿、疾涩变幻奇崛,其隶书对汉碑有独到的理解和把握,结体开张,险中寓稳。林永健行书取法米芾、王铎,兼涉倪元路、黄道周等诸家,注重线条的质感和张力,注重布白的视觉感,气势宏大,潇洒脱俗,如其人,如其志。郝济臻于王铎行书用功尤勤,深得王铎真气,近来转师黄道周,以补其妍,增其气,孜孜以求,摒弃浮躁;齐兴江草书笔墨简淡意远,洋洋洒洒,落落大方,飞动中见意韵,空灵中藏精神。除此之外,尚有蒋洪强、张鸣放、吕中、方兴、韦述江、彭其剑、郑勇、袁志强等诸君,他们都在平淡而执着地追求着书法艺术的真谛。
以上诸君,有的已在全国、全省的展赛中获过不少大奖,有的出版了个人专集,有的发表过多篇学术论文,然而他们不炫耀自诩,依然心静如水,思纯于冰,宁静淡泊。但凡艺术家都需要从生活中汲取丰富的营养,不断加强对人类各种文明的学习与借鉴,书法家更要加强字外功的修炼,触类旁通,厚积薄发。
    放眼省内外,黔西南书法创作水平整体上还与外界存在着相当的差距,作品整体上都不很成熟,各有不足。如国芳苍涩有余而妍质不足,建民新奇有余而自然不足,华禹雅致有余而拓展不足,永昌刚劲有余而含蓄不足,永健放荡有余而严谨不足,济臻拟古有余而创作不足,兴江飘逸有余而沉稳不足等等。
    书道漫漫,艺无止境。黔西南书法创作队伍是一支团结的队伍,是一支敢于探索,勇于创新,与时俱进的队伍。在“百花齐放,百家争鸣”方针的指引下,这支队伍必将不断发展壮大,创作出更多不愧于时代的书法精品,成为文艺创作的生力军。


醉美万峰林 发表于 2013-2-17 22:06

回复 4# 醉美万峰林


    书法随谈(在2011年《贵州书艺》第一期、《金三角》第三期发表)岑岚
    不知为何,学了二十几年的书法,现在对她却越觉茫然了。
    近来,本人通过对一些美学理论的研读后,似有些许感悟,其中对书法美和书法审美问题觉得有些话想说,于是随言几句,以求教于方家。
    我认为,当今中国书法一定程度上已然走上了唯形式、唯视觉的误区,其“玄妙”、“深不可测”的深层次语境和审美观照已日渐式微。中国绝无仅有的“天人合一”宇宙观、传统哲学观决定了中国几千年独特的审美方式和“众妙之门,玄之又玄”的美学观,以至于人们在审美时,一直陷入“说不明,道不白”、“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品”、“读”“悟”之中,中国书法更是如此。
    但是,当下中国书法的“唯视觉美”也不是莫名其妙的空穴老风,我们得从历史唯物观的角度予以审思。其一,中国古今书法理论对书法的视觉美已多有论述,诸如“重若崩云,轻若蝉翼”、“ 花叶鲜茂,与云日而相晖”云云。当然,这种视觉审美观照多以中国传统哲学“玄妙”观为基础,或者说是与由眼及心的“物我观”、“天人合一观”紧密联系在一起的。其二,品读中国书法,视觉无疑起首要作用。人们只有通过对书法的视觉初始感知后,继而深入品读它的内容(指的是美的存在而非文字内容)以及形式和内容背后更深层次的东西。其三,西方视觉审美观的直接渗入,导致中国书法视觉审美的偏激或唯视觉倾向。尤其是西方后现代绘画的审美思潮,直接涌入到还没有十足准备的中国书法实践者的思想里,以至泥沙俱下,未经过滤而统统收下,这是相当悲哀的,但也不是所有书法人都这样。不过这种思潮的涌入还是有他积极的一面的,他使一部分有思辨力的书法人对中国传统书法的走向和前途进行了重新的审视和构想,从而推动了中国书法的繁荣和发展。其中,展厅文化是促动 “唯视觉观”的一个重要因素,但唯视觉的东西却很少能进入到大雅的展厅。一般来说,只有内容与形式能够完美融合的作品才能进入到顶端的展览,所以展厅文化没有错,追求视觉的愉悦(或冲击)也不是歧途。就算是古人言“书之妙道,神采为上”之“神采”也应包括内在的神采和外在的神采,审美者首先关注的是外在的神采,继而才领悟内在的神采。当然,如果没有内在的神采,外在的神采也会很快消失,这是必然。
    如果一味否定视觉的作用,就会把人(常人)带到“书法等同于写字”的误区,这样书法就更悲哀,更没有存在的必要。试问,古今数千年,写好毛笔字者何只千千万,然能称之为“法”(道的层面)家者却甚少;经历史的筛选后,幸留而堪称法书者更是寥寥,然无不以高超的技巧、善变而有质感的线条、古雅的情趣、优美的节奏、自然的律动、丰富的变化、合理而出奇的章法让人首先产生复杂而耐人寻味的视觉美感。但是,如果一味追求“唯视觉美”,又会导致“画字”“破字”“拼音、英文、少数民族文字的毛笔字”“无端形式”等非书法的笔墨杂耍风行。这无疑也是中国书法的悲哀。
    我们不能否认中国传统文化和哲学“玄妙”的审美观,而且作为中国文化人,骨子里必须保持着这种独特的审美观。但是,也不能总是把中国的文化(包括美学)说得玄乎其玄,让人无法琢磨,不知所云。传统美学在当今的文化语境下,更需要随着时代的衍进而升华,注入新的时代气息(但绝不等同于俗文化)。无论是视觉艺术还是听觉艺术的审美过程,都必是通过视觉或听觉获取信息(即物),再把这个信息传递到“心”(信息中枢),最后才是由心来感受、感悟、辨别孰是真美、孰是假丑。就连“无形之形”之“无形”是视觉层面的,而“之形”是“心即感悟”的层面的,先觉无形,方悟有形。
美丑的审辨,一般地,只有真美的东西,才会让心感知其真美,从而使心灵产生审美愉悦,相反只会产生厌恶。当然,有学习、临摹、创作实践者,这种感知和审辨能力更强。所以,视觉美的形成应该是功力、学识、情趣等的综合体现,而不是一蹴而就的简单肤浅的形式杂耍。
    书法创作的人,“心”是第一性的,“视觉”是第二性的;书法审美的人“视觉”是第一性的,“心”是第二性的。审美主体在书法的审美过程中,需要调动“眼看”和“心品”,或者两者在不断地转换甚而一致,达到共鸣。所以我认为:书法“视觉形式美感”与“内在精神美”两者不可偏废,应互为作用,互相提质,才可成就“大美”。这就是我对书法美与书法审美的粗浅认识。


醉美万峰林 发表于 2013-2-17 2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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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与书法 (2009年发表于《青少年书法报》)岑岚 书法于我,就像毒品之于“瘾君子”,彼此都难以割舍。说起书法,不由得想起了我的父亲。我父亲是村里的教书先生(民办教师),小时候读过私塾,会写毛笔字,写得比较工整俊秀,深得寨邻的赞誉,尽管现在看来那还不叫书法。我喜欢看父亲写毛笔字时的神态,他嘴里含着烟杆(抽旱烟),歪着头,一边大口吸着旱烟,一边全神贯注地挥动着手里的毛笔,一会儿用笔在墨盒里反复舔着墨,调着笔锋,一会儿剑一般地直往下写,然后重重地顿一下笔,站起来长长地松一口气,然后左看看、右看看,悠然自得地品尝着,有一种说不出的成就感。现在我写字的时候,也经常是这般神态、这般感觉。我真正拿毛笔写字大约是11岁读5年级的时候。一次,我用“小楷”毛笔在不到2公分的格子写作文,写得不够清爽整洁,老师批改后在班上提了一下,没有批评,但也没有赞成或者表扬的意思。后来,我经常趁父亲不在时,拿起毛笔就在旧作业本上乱练,也不知有没有进步。读到初二时,过年有很多人来请父亲去写春联,父亲说他年龄大了,腰会痛,就派我去,乡亲们只好用一种怀疑的目光看着我,似不情愿地领着我去完成这个光荣的“使命”。不过还别说,我的名气自那以后就超过了我的父亲。真正懂得“书法”这个词,也源于这件事情。有一个在寨子里毛笔字写得比较好的人,就讽刺我父亲说:“老岑,看来你培养出一个小‘书法家’了”。书法家,把字写好可以成为书法家?我有点懵了。直到有一天,当我知道那句话是对我父亲的严重讽刺时,我就暗暗发誓将来一定要成为一名真正的“书法家”。然而,我哪会知道走“书法家”这条道路有多艰难,还要忍受常人难以承受的孤寂。到贵阳读中专后,我开始踏上“书法”之途,接受着临摹、读帖、创作的正规训练,首先在学校里从杨秀毓先生学习颜、欧、柳楷书,之后,到贵阳书画学校从刘承权先生学隶书,从周运真先生学习行书。由于家里穷,没有多余的钱买毛边纸或宣纸练习,只好从学生科里收集废报纸来练习,没有桌子,就将报纸铺在床上写,经常练到半夜。周末,其他同学都出去找老乡玩,我就一个人跑到教室里练字,废寝忘食,个中甘苦不言而喻。这个阶段进步很快,兴趣也很浓,一年下来,颜、欧、柳和王羲之兰亭序就临得像模像样的。第一次参加全省中专学校现场书法赛毛笔得了二等奖、钢笔得了三等奖。之后,自己节衣缩食买了大量的字帖,在深度上得到了深入,在广度上得到了拓展。1992年毕业后,被分到了晴隆县人民医院工作,工作之余仍勤耕不辍,杂七杂八临了不少贴,不过基本上以米、王为主,痴迷到几乎不问世事的地步。但慢慢地开始觉得自己进步甚微,有的书体还感觉有些后退了,自己不解,只是坚信“坚持就是胜利”,殊不知自己走了不少弯路。1999年秋,县里搞了一个“血浓晴隆艺术扶贫献爱心活动”,广东一批书画家在省书协、美协领导的陪同下到我县开展采风和艺术扶贫活动,我有幸认识了时任省书协副主席的章维崧老师,章先生对我的创作给予了较高的评价,并推荐我加入了省书协,之后在先生的引荐下,我得到省内许多专家的点拨和赐教,受益匪浅,方使自己迷途知返,回归正路,找到了全新的感觉。之后几年,我的创作可以说突飞猛进,并于2004年入展中国书协主办的第四届正书大展。至今,已经入展了第九届全国展等中国书协举办的重大展览10多次,在省书协主办的大展中多次获得等次奖。虽如此,然习书多年自知,此生能及古人项背足矣,更何谈成名成家,因为“陷”得越深就越觉得书法之高深莫测。但无论世事沧桑,天崩地裂,抑或斗转星移,这份痴迷将誓不减兑,永远做一个虔诚的“瘾君子”、“苦行僧”。

醉美万峰林 发表于 2013-2-17 2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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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法于我

   书法于我,仅为业余兴事。可是,这支承载着中华文明的柔翰却点燃了我生命的激情。
  廿余年热恋于此,自知“难以自拔”。徜徉在浩瀚的传统书法海洋中,在黑与白的世界里,在“一阴一阳谓之道”的边沿,体味着老子的“致虚极,守静笃”,心境犹如茶泡三水,渐渐地淡了……
  而今将近不惑,大惑者清也。人生到底追求什么,不就是心性的坦然、释怀与旷达吗?静夜里,窗外隐隐约约的虫鸣声,伴随着笔与纸的亲吻声,编织成一曲清雅淡定的古典乐曲,其乐有谁能知?
  挥就满屋墨鸦,燃上一根香烟,品味着这阴阳变换的幽灵,若置身于远离尘俗的仙境,悠然自得。我就这样把岁月送走了,留下的只有那方半旧的砚台和指间夹笔留下的凹痕……
  朋友们安慰说,你用业余的功夫做出了专业的业绩已属不易。然而,那些显得尴尬的证书于我何用?我尚在静静的追求“有法亦无法”的至高境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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