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玮书法作品集》出版(王镛先生题签,曾翔、刘彦湖、于明诠等先生撰写评论文章)
本帖最后由 董玮书法工作室 于 2012-7-18 09:29 编辑书 名:董玮书法作品集
出版发行:人民日报出版社
出版时间:2012年6月
定 价:98元
本帖最后由 董玮书法工作室 于 2012-7-18 09:30 编辑
董玮书法作品集
本帖最后由 董玮书法工作室 于 2012-7-11 17:58 编辑
序
董玮是一个对书法既坚持又用心的人。说其坚持,是因为2006年他毅然放弃了老家的官职,来到中国书法院教学部工作,尽职尽责,数年如一日,把书法院教学部的工作做得井井有条。对于书法艺术,董玮更是孜孜以求,锲而不舍,近年来有了很大的提高。说其用心,是因为前几年,董玮利用工作优势,完整记录了一学年众多名家大量的授课内容,最后整理出版了《痕迹•中国书法院助教日志》一书。今年,董玮在中国艺术研究院即将硕士毕业,他的毕业论文选题是《于右任碑志楷书探析》,而这几年董玮一直在坚持对于右任书法的学习,他把理论研究与自己的创作实践很好的结合在了一起。通过这些事,我感觉到了他的用心。 近几年董玮的书法总是以朴茂恣肆的碑学面貌出现,魏晋碑刻《开通褒斜道刻石》《杨淮表记》《石门铭》《好大王碑》等汇于腕底,与于右任行书相参合,率意旷达,表现出强烈的个人审美取向。其实在2005年以前,董玮是在“二王”、米芾行草书上下了很大功夫,以精致典雅的帖学面目示人的。这种由帖到碑的转型是不多见的,董玮所钟情的于右任就是其中的成功者。 于右任先生的书法青年时期成功的由赵孟頫转向北碑,这次成功的转型确立了于右任碑学大师的地位。当人们对于右任“朝临石门铭,暮写二十品”津津乐道,为大师学习魏碑的勤奋所折服的时候,往往会忽略一个问题,那就是赵孟頫或者说帖学对于右任碑学书法的影响。我觉得董玮注意到了,他在《于右任碑志楷书探析》中说:“于右任对北碑的师法,突破了前人如邓石如、张裕钊、赵之谦等对刀刻效果的简单模仿,又不同于曾熙、李瑞清、康有为等用颤栗、艰涩的笔法表现北碑的线质,用笔不计方圆,点画腴润充盈,劲健舒畅,书写轻松自如、生动自然而又不失北碑的雄强大气。这与于右任具有深厚的帖学功底、融入了帖的书写方法有关。” 这种认识是全面的,涉及到了对碑帖融合的探索。 碑学书法兴起以来,人们对碑学、帖学书风差异讲得比较多,而碑帖互补、碑帖融合讲得少,康有为晚年针对碑帖融合有一段精彩的论述:“自宋后千年皆帖学,至近百年始讲北碑,然张廉卿集北碑之大成,邓完白写南碑而无帖,包慎伯全南帖而无碑。千年以来,未有集北碑南帖之成者,况兼汉分、秦篆、周籀而陶冶之哉。鄙人不敏,谬欲兼之。”应该说,康有为是在谋求一条碑帖相融的路子。与康有为相比,于右任在碑帖融合方面做得更为成功,其书法在沉雄朴茂中所透露出的圆润醇厚之致,透露出赵孟頫对他的影响,是其过人之处。 董玮其实选取了一条和于右任相似的书法之路,而立之年完成了由帖向碑的转型。碑帖结合的探索始于清代,距今不过二、三百年的历史,可开掘的余地非常大,相信董玮沿着这条大道走下去,一定能取得越来越丰硕的成果。 于右任先生在一百年前的《民立报》上说:“泥古非也,拟古亦非也。无古人之气息非也,尽古人之面貌亦非也。以浩浩感慨之致,卷舒其间,是古是我,即古即我,乃为得之。”录此与董玮共勉。是为序。 木木堂曾翔二〇一二年五月二十日
董伟兄又要出版新的书法作品集,同时他还将要在中国书法院展览馆举办一个规模不小的个人书法作品展。得知这个消息,让我很振奋。其实,我真的很期待!期待不断出新的董伟兄以及与他年龄相仿或者更轻的一些70后,80后甚至90后的作者们奋起直追,不断呈现出生机勃勃新鲜有力的作品。那样我们的书法界,才真的前途光明了。 我之所以愿意看以董伟兄为代表的更年轻一些同道们的作品,是因为它们总能给我一些新的意想不到的东西。正如去年十月那期《东方艺术/书法》中董伟兄答客问的那个题目----“未知之处最引人”。这也让我想起石开老师早在上世纪九十年代篆刻委员会换界会上的一个发言,他说“已成名的没什么可怕的,该出来的都出来了,可怕的是那些未成名的”。是呀,古人早有后生可畏之叹,那些成名的是什么样就什么样了,而那些未成名的你不知道他将来会成长为怎样的参天大树! 董伟兄的天资才气,勤勉作为,已经留下了许多的印迹,有他的作品在,就无须我多言了。对他和以他为代表的更年轻一辈的作者抱有一种敬畏,是我心境的真实写照。我想,对与书法界的希望也尽在于此了。
刘彦湖
2012年5月6 日午阴嘉树清圆
董玮印象 说到董玮,每个人从不同的视角来看,有不同的印象。在领导眼中,他是个年轻持重、有为可信的人;父母眼中,他是个孝顺温和的人;妻子眼里,他是个善解风情,不乏幽默的人;女儿眼里,他是个大朋友般的好爸爸;朋友圈中,他是个重情重义,会玩会闹的兄弟,至于在女性朋友眼中是什么印象,我就不得而知了,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他的女性朋友和粉丝一定很多,因为他长得太帅了,不想有都不行。但他身挂书法院教学部主任这个牌子,不得不每天昂首挺胸,作矜持状,作庄严态。其实他内心里是个充满激情、爱热闹的人。如果周末无事,喝酒到八九分时,你可以见到他率真的一面。他平时总是不温不火,不紧不慢,再恼火动怒的事,他也是慢节奏的、有条不紊的去说,声音就像小篆的线条婉通流畅而匀速。 还是从一个学员的视角来谈谈对董玮的印象吧。 书法院的学员来自五湖四海,男女老少汇聚一堂,年龄差距很大,水平参差不齐,各地习俗性格迥异,个人职业阅历不同,这样的一支队伍着实不好带。但董玮在三名助手的协助下,把队伍带得有声有调,他一个最妙的招数就是以诚待人。他说来到书法院,就是有缘来相会,不分东南西北,不论年龄大小,不计水平高低,都是同学,都是兄弟姐妹,学习是主要的问题,其他都不是问题。他不仅要处理一些日常事务,还经常到教室与同学们一起听课,随时解决问题,了解教学动态和同学们的情况。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为了配合教学,他组织了“别动队”,每周三一次,针对基础相对薄弱的同学进行强化训练,从晚上七点到十点,先讲训练方法,巩固消化老师讲课的内容,再做练习、辅导,练习还规定了一定的量。这样,就使老师上课的内容落实到了手上。这种训练非常重要,因为来书法院上课的老师多半都是讲理论,真正辅导示范的时间少,而书法理论最终还是要落实到实际操作中,所以董玮的强化班尤为重要,他使我们学员从实践中理解消化了老师们讲授的知识。 董玮的书法教学理论虽然目前还没有形成自己明显的体系,但他是集众家之长而融为一体的。他在书法院这么多年,吸纳了来书法院讲课的各路高手的招数,又研究了当代有代表性的书法家的教学理论,融会贯通,付诸实践,推动了书法院的教学。这种强化训练辅导,受到了同学们的好评,许多人感觉获益终身。 就我个人来说吧,我从强化班获得的知识超过任何一位授课老师带给我的知识。尤其在操作中,我写的练习作品经董玮评点后,发现了很多问题。这种有针对性的指导,能立竿见影,事半功倍。 在我们学员眼中,董玮不仅是教学部领导,还是兄弟,是弟兄,是女同学们的帅弟亮哥。他是我们的精神所在。他是我们想起书法院,回忆燕郊这段生活就不能忘记、也忘记不了的人。
文济齐(中国书法院第七届学员,记者,作家,曹禺戏剧文学奖获得者)
因一个梦想肖文飞 年纪轻轻,在当地担任文化局的领导,有着一份令人羡慕的稳定工作和安逸舒适的生活,然而却毅然放弃这些,决然独自负笈北上,求学于中国书法院,几年以后,又全家举迁,定居京郊,安守着清贫。八年来,董玮就这样经历着与大多数京漂艺术家相似又不似的经历。这一切因缘为何? 因一个梦想,一个缘于书法的梦想。 董玮的艺术伴随着中国书法院的成长而成长。2005年,中国书法院成立伊始,董玮就成为了第一届学员,毕业以后,留校主持教务工作。这些年来,因其强大的师资力量、合理的课程安排、精心的教学管理以及卓有成效的教学成果,书法院的教学声誉鹊起,影响越来越大,逐渐成为书法人学习书法的首选之地。作为中国书法院教学部的负责人,董玮功不可没。所谓教学相长,在这样的环境下,董玮的书法艺术也在逐渐地提高。他正走在成功的路上。 书法院授课的老师,都是在国内书法领域卓有建树的艺术家和学者,以多年来的艺术实践经验,各自形成了一套成熟的创作和理论体系。但由于各自的成长背景不同,在艺术观念上会有所差异,甚至相悖。同学之间的艺术观念差异也很大。这种状况在艺术界最平常不过,众口一词反而是不正常现象。对于清醒者来说,他会根据自身的性格、人生阅历及知识背景来进行选择,可谓如鱼得水,一年的学习将受益终生;而对于无主见者,将无所适从,一味跟风,迷失自我,终将只会沦为邯郸学步的境地。 董玮无疑是清醒者,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不论是作为学生,还是主持教务工作,董玮有大量机会与各位老师近距离接触,充分了解各位老师的艺术理念,但学老师的艺术观念,而不是学老师的面目,这才是善学者。于此,董玮根据自己的特点,致力于碑学,从金文、《秦诏版》、《大开通》、《石门铭》、《好大王》及到近现代的于右任,都成为他日夜临习的对象,形成了朴拙大气的艺术风格,从而也让我们窥探到沉稳踏实、不事张扬的外表下,董玮狂放不羁、渴望自由的内心世界。 其实,书法于我于董玮,永远都是一个寻找的在路上的过程,寻找我们各自在书法的安身立命之本,寻找通过书法合适表现自身隐秘心灵的通道。我们都有一种渴望,渴望把这些年来的心灵感悟形化于书法,把虚空寄托到一种实体。这是一个艰难的过程,要预付我们一生的生命。 好在我们都在努力,因一个梦想——一个书法的梦想。 在路上。
2012年5月15日匆匆于望京
开张大而慨 简率朴无华——董玮书法品格略识彭再生 书法之善,要在立格。立格之要,在求诸文化。概言以蔽之,儒家之忠义气节,道家之逍遥简静,佛家之寂灭虚空,中国文化的精髓总是以对宇宙、人生的认识为旨归的,而这种旨归,大抵也是书法品格最高的宿求了。儒道佛作为至高的品格法则,各自之间本互为融通而无有高下。然而,透过外在的表相,其共存的精神内核却不容忽视,这就是“大气”和“阳刚”。儒家自不待言,道与佛从本质上来说更是如此:至博大才能至空渺,至阳刚才能至虚静,否则,又何以“扶摇直上九万里”,何以“如如不动”呢?以此种精神观照中国书法史,千载而下,亦复如是。因此,即便说到妍媚之祖书圣王羲之,也是以“字势雄逸,如龙跳天门,虎卧凤阙,故历代宝之,永以为训”(萧衍《古今书人优劣评》)来品评的,不然,就真沦为张怀瓘所说的“有女郎才,无丈夫气”,恐难立于书史,彪炳后世了。 对于此,董玮深谙其中的道理,其书法所流露出的最为集中和高贵的品质也正在于这种对“大气”与“阳刚”的追求。其书点画果敢劲健、率直纵出;结体气局宏阔、大开大合;章法跌宕率真、生发自然,且无论对联立轴,还是扇面手卷,无论字若径尺,还是小字行楷,这种品格均能一以贯之,精神灿灿。可以说,对董玮而言,对这种品格的追求由内而外,深之入骨。记得其曾在一件《意临兰亭》的手卷中自跋道:“以碑版之法书王右军兰亭集序,一扫冯摹本媚俗糜弱之态也。”由此可见,董玮的凿凿用心所在。而这种核心审美品格的确立,也为其书法道路的选择和深入奠定了基础。 和大多数学书者一样,董玮最初也是从帖入手的。其之前对王羲之手札包括阁帖的浸淫日久而力深,临摹王书的精致、准确程度也非一般人所及。而后,董玮写过一段较长时间的米芾。因此,看其早期的一些作品,能明显地察觉出其中“二王”和米芾的灵秀与潇洒。只是,这种一味的灵秀与潇洒终究不是董玮内心里所想要的,因而,董玮后来书法的旌旗一变也是自然而然的了。问道中国书法院之后的近年里,董玮的书法逐渐偏向于雄强开阔、大朴大拙一路,并且这种方向确乎是日益地明朗和坚定起来。而从直接的取法来看,主要可分为两类:其一,是可以泛称为碑版的各类书法资源,自上而下,从金文大篆到汉碑隶书到隋唐墓志,概莫例外。而其中,尤其醉心于大气磅礴、奇古稚拙的作品,如《散氏盘》、《大开通》、《石门铭》、《四山摩崖》、《好大王》、《秦诏版》等。与这些经典的朝夕相对与摹习日深,赋予了董玮书法更为深厚的积淀和更为宽广的品格。篆隶用笔与大气雄浑的气度自不必说,更难得的是涵养其中所孕育出的高古、朴拙、率真的气息,这种气息流淌于毫端,贯通于各体,使其作品在宏肆之外更添了几多耐人品味的内蕴。其二,是对于右任的师法。有了之前碑版的学习,在此基础上对“朝临《石门铭》,暮写《二十品》”的于右任的师法表达出董玮深入挖掘这种审美内涵的决心和慧心。于右任书法初亦以帖入,后从北碑及墓志中化出,融入楷、行、草的创作,为继康有为、何绍基等之后的又一碑派书法大家,且在此前境界上多了一层率意和生拙。董玮对其心追手摹,体味至深。而值得一提的是,身为国民党元老的于右任先生晚年被迫寓居台湾,其在86岁时曾有名句,“葬我于高山之上兮,望我大陆,大陆不可见兮,只有痛哭!葬我于高山之上兮,望我故乡,故乡不可见兮,永不能忘!天苍苍,野茫茫,山之上,国有殇!”读之,不禁让人铭感五内。推人及书,可以想见,于右任先生这种高尚、深沉、伟大、质朴的人格与情感或许也是董玮在学习于右任书法的体貌技法之外,更多的一层精神的感召和润泽吧! 至此,沿着古人及前贤的轨迹,董玮完成了从帖学到碑学的互通互融,其“开张大而慨、简率朴无华”的书法品格和风貌也基本确立。而且,尤为难能可贵的是,董玮这种不为时下“导向”所误、汲汲于己心所求的叩问与表达,合于书法“书以载道”、“书为心画”的最高准则,也预示了其书法以后所能达到的高度和深度。 秦汉泱泱,盛唐雄迈,此种精神万古不可磨灭。由是观之,董玮其书立浩气于环宇,择旨趣于雄阔,上接民族之精神,下匡时俗之流弊,善莫大焉。
后记 “痛并快乐”这句话说得真的很有意味!痛苦与快乐交织,也是我学书多年最真切的感受。 从少年开始学书,转眼已二十余年。其间经历了少年无知、一得而足的浮躁,经历了别妻离子、孑身一人客居他乡的孤寂,经历了夜雨寒灯的清苦,经历了无数次苦苦求索而不得的迷茫、纠结,也经历了被良师点拨、与益友交流的幸运和畅快。在痛苦和快乐的同时,当然也收获了很多,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使自己在浮躁的社会中拥有了难得的充实和宁静,体会了书法艺术的博大精深,感悟到了很多做人做事的道理。这些,已经和正在改变着我的人生。 回头想想,如果没有痛苦当“作料”,快乐就缺乏底蕴,就不可能醇厚悠长。由此,我感恩书法。 在中国书法院学习工作已经七年,今年又适逢在中国艺术研究院读研结束。在朋友的劝说下,举办展览的同时出版了这本个人作品集,作为自己学书的一个小结。 艺无止境,常常觉得自己更好的作品在下一幅,因此出书肯定是令人后悔之举,但同时我觉得做一小结亦有必要。记得多年前“五号线”社团搞网展时我写过一段话,其中有这么一句:“这也象是大家在长途跋涉中停下来看看走过的路、整理一下行囊,以便更好的前行。”如今,我认真审视了一下过去,整理了行囊,准备在新的路途上继续“痛并快乐”下去。 作品集出版过程中得到了很多老师、亲友的帮助,特别是王镛老师题写了书名,曾翔、刘彦湖、于明诠、肖文飞、姜玉波、彭再生、文济齐等师友撰写了序文和介绍文章,李胜洪副院长、马汉跃先生及书法院同事给予了大力的支持,陈其增、朱讲用兄对作品集进行了精心装帧,在此一并感谢!
董 玮二0一二年六月二日于京东钝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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