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纪录】“城市山林——何国门书画印展”在北京元象艺术空间开幕(评论得重奖)
本帖最后由 贺进 于 2012-5-9 20:47 编辑【全纪录】
“城市山林——何国门书画印展”
在北京元象艺术空间开幕
2012.5.5
【书艺公社 讯】贺进报道
5月5日下午3时,城市山林何国门书画印展暨《城市山林何国门书画印作品集》首发式在朝阳区高碑店古典家具街元象艺术空间盛大开幕,展览共展出何国门书画印精品200多件,与展览配合的大型豪华作品集《城市山林何国门书画印集》在现场首发。
中国书法家协会副主席胡抗美、浙江省书法家协会主席鲍贤伦,《中国书法全集》主编刘正成,箸名书画篆刻家石开,上海市书法家协会副主席徐正濂,中国艺术研究院中国书法院办公室主任曾翔,黑龙江省书法家协会副主席高庆春,中国金融书法家协会副主席李相国,《中国书法》杂志副主编朱培尔、《书谱》杂志主编张培元、著名书画家刘彦湖、程风子、徐海、齐剑楠、李强、张树、陈震生、汪为新、杨涛、乙庄、康文、肖文飞、符书铭、杨中良、尹海龙、丁剑、元象艺术空间艺术总监徐杰、凤凰画馆艺术总监柳青凯等与众多书画收藏界同仁、央视书画频道、书谱社、中国书法杂志社、中国书法家网、中国手机报、《东方艺术书法》、《品逸》、《艺境》、书艺公社、中国书法网、当代书法网、中国书法在线、中国书法家网、艺术部落、芥子园书画网等近20家新闻媒体及各界人士300余人观看了展览。
展览坐谈会由曾翔先生主持,胡抗美、刘正成、石开、鲍贤伦、徐正濂、刘彦湖、张培元、徐海、齐剑楠、汪为新、李相国、乙庄、肖文飞、李强、陈震生、尹海龙、康文、丁剑、张斯鸿依次做了真挚热情的发言,以批评的形式深刻解读何国门艺术。石开先生说何国门的展览是他在北京十几年看过的印象最深的五个展览中一个。他觉得何国门的作品有奇思妙想的部分。胡抗美先生说何国门是一个真正的在研究艺术的人,觉得他总是充满着深意、新意。刘正成先生认为何国门的书画印具有了很高的风格辩识度,甚至可以称作令人过目不忘。鲍贤伦先生是何国门的老师,他说这些作品是国门的“孩子”,国门喜欢他的孩子我可能更喜欢他的孩子,我看着怎么都好!国门想听大家的批评意见,我可能比国门更想听大家的意见。徐正濂先生当场朗诵了他写给何国门的序文《有真性情者才有真艺术》。刘彦湖先生说我觉得国门可以代表了我们古代,或者是代表我们原生态,或者是我们的山林,有国门他们这样的人存在,我相信山林还是有厚度的。张培元先生说何国门的作品很高:至正!至阳!至刚!所以,看他的作品,每每会想起青藏高原,是“因宽不觉高”,青藏高原的气质与国门作品的精神极为契合。徐海先生说他的作品是有生命力的,他的生命力源于他很重要的书画印全面发展,互相的滋养。徐杰、柳青凯作为展览主办方发言,何国门先生致答谢词。
此次展览由鲍贤伦先生题写展标,凤凰画馆艺术总监柳青凯先生策划,凤凰画馆与元象艺术空间主办。
与展览一起首发的《城市山林何国门书画印集》由西泠印社出版社出版,大16开,高清印刷,豪华精装,成书厚约6cm,内收录书画120多件、印160方,及14篇评论文章、丰富的生活照片,综合记录了作者的艺术心路历程。展览作品精美宜人,装裱手法新颖,均为何国门近年精心创作的作品。200多件作品形式丰富齐全,书画印具备,以篆隶意写行草、楷书,以水墨画自家水泥楼,以楷书草书入印,众妙之门,借古开今。与元象艺术空间开阔别致、幽雅宜人的展馆环境相得宜彰,极具艺术感染力。
本次展览主办方凤凰画馆提前半月即开始相关宣传预热活动,注重展览的每一个细节,及时在网上发布与展览进展的相关信息,深受书画界关注。主办方元象艺术空间更是充分利用家具、陶艺、雕塑、空间造型等新古典主义主题的空间艺术特长,实现了书画篆刻艺术与现代经典居家艺术生活理念的完美结合。展览以温馨、唯美、富丽的风格为主线,以“我们将梦想安放于此\我们依然这般逍遥\我们足可如此多情”为精神立场,与何国门书画印作品所表达的艺术理念吻合。鲍贤伦老师在序言中讲:国门在艺术创作和日常生活看似两个向度的实践,其实共同反映出他内心的大自信。都说人生如旅途,既要有目的地的明晰预期,又要从容不迫地观赏沿途的风景。有了源自心底的大自信,便是城市也能看出山林。准确地阐明了何国门艺术的高远追求。徐正濂先生在序言中讲何国门具备很新的意识,都享有很旧的笔墨,他是用旧的笔墨演绎新的意识,他能于新旧这个极难的问题有解,则近年来,被业内之看好就不为虚妄了,清晰地道出了何国门之于艺术的创造精神。
何国门,1974年癸丑生,师从鲍贤伦、徐正濂先生,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西泠印社社员。书画印分别在中国书协、美协、西泠举办的大展中获金奖或一等奖。
本次展览历时15天,星期天与节假日不休。未能赶上开幕式的朋友可在开幕后的展期内参观。地址:北京市朝阳区高碑店古典家具街232号元象艺术空间(地铁八通线高碑店站南口出,南行六百米,左转进入高碑店古典家具街东行600米即到。)
http://www.shufa.org/bbs/xwb/images/bgimg/icon_logo.png 该贴已经同步到 网站编辑的微博 本帖最后由 贺进 于 2012-5-9 21:28 编辑
【有奖评论细则】
(有奖评论综合全部参与报道的各大网站的网络评论,评出三个奖项:特别评论奖3位,奖何国门两平尺画一张;最佳评论奖10位,奖何国门题两平尺斋号一件;优秀评论奖30名,各奖何国门豪华签名作品集一册。一二等奖也同时赠作品集一册。评奖活动截止5月31日,解释权归凤凰画馆所有。)。 本帖最后由 贺进 于 2012-5-9 21:29 编辑
读帖目录链接:
1、新闻通稿
http://www.shufa.org/bbs/viewthread.php?tid=229290&fromuid=65980
2、有奖评论细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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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序
http://www.shufa.org/bbs/redirect.php?goto=findpost&ptid=229290&pid=2167253&fromuid=65980
4、现场盛况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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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座谈会现场报道
http://www.shufa.org/bbs/redirect.php?goto=findpost&ptid=229290&pid=2167357&fromuid=65980
6、北京问学行
http://www.shufa.org/bbs/redirect.php?goto=findpost&ptid=229290&pid=2167377&fromuid=65980
7、《城市山林何国门书画印作品集》新书内页选
http://www.shufa.org/bbs/redirect.php?goto=findpost&ptid=229290&pid=2167403&fromuid=65980
8、现场展厅作品
http://www.shufa.org/bbs/redirect.php?goto=findpost&ptid=229290&pid=2167742&fromuid=65980
9、布展、宣传策划及展览前期工作
http://www.shufa.org/bbs/redirect.php?goto=findpost&ptid=229290&pid=2167397&fromuid=65980
10、何国门书画高清出版作品
http://www.shufa.org/bbs/redirect.php?goto=findpost&ptid=229290&pid=2167700&fromuid=65980
11、何国门艺术生活影像
http://www.shufa.org/bbs/redirect.php?goto=findpost&ptid=229290&pid=2167723&fromuid=65980
12、主办单位凤凰画馆、元象艺术空间简介
http://www.shufa.org/bbs/redirect.php?goto=findpost&ptid=229290&pid=2167735&fromuid=65980
13、作品集销售及优惠题斋号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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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画馆
2012年4月23日 城市山林——何国门书画印展
序一
鲍贤伦
国门是我的学生,还是正儿八经拜了师的学生。
我不由想起了自己的拜师经历。1974年,经韩天衡先生介绍,我找到上海皋兰路27号二楼徐伯清老师的家。徐老师的夫人张锦培老师从微微开启的门隙里把韩先生的介绍信拿了进去,随后,我被允许入内见到了徐老师。徐老师问:做工人农民一样为人民服务,为什么要学书法?接着,徐老师要求我每天写两千字,两周后带作业来见,完不成就不必来了。一晃数十年过去了,那一幕清晰如在昨天。徐老师对学书目的的诘问显然是虚泛的,对学生毅力的要求却是那么斩钉截铁。两周后,我用一只线编大网兜装满了沉沉的作业,正式“登堂入室”走进徐宅。
我与国门相识已有二十来年了吧。6年前,国门执意要正式拜师,并坚持在融融的烛光里行了跪拜大礼。席上,国门赠我一木盒,内装60方他自己刻的干支纪年印章。我感谢他的用心——既方便我用章,更祝我长寿。尽管那天我颇不自在,因为我从来没有过这样子的拜师和被拜师的经历。
我的老师似乎不太愿意给我讲书法道理,只是一次次地写给我看,并要我照样子写。他相信他的方法是最好的,并相信只要有足够多的书写数量保证就会有好的质量。可惜我没有资格这样自信,并同时觉得任何方法都是相对的。比如我对国门,只有聊天这一个方法。
国门在艺术实践上真是个特立独行的人。国门画画,只用水墨便浸润出了一幢诗意的水泥房子;国门刻章,刻楷书还不算,硬是不可思议地将草书线条盘进了方寸之中;国门的书法,你只觉得有意思,却难以指认源于哪一家哪一派。把国门的书画印放在古人堆里,那形貌绝不类似,但笔意、墨趣、刀味一样都不少,而且一边堂堂正正地坚守着气象、神韵等传统精髓,一边又匠心独运地去拓展当代的新图式。
所以对国门我不可能有其它的教法。我不觉得我的经验对他会有用:我只是对古人尽可能的深度阅读,或偶有发现,便将其消化融入自己笔下,积以时日渐成面貌。倘能有所“发现”,说明我心尚不迟钝僵化,只有借助“发现”才能有所长进,可见仍是常人的路数。国门似乎不是,他研究古人,内心好象有个坚实的念想,着意要寻找出别样的可能来,竟有些类似于科学家的“发明”。“发明”与“发现”相比,显然更张大了作者的主体能动性。国门这种近乎天才的自我设计,居然能够成功,也是个奇迹了,只能作个案看。 或许为了把聪明才智都集中用到艺术创作上去,在日常生活中,国门采取了另一种策略:按常理思维,不作惊世骇俗之举。他敬父母,爱妻儿,亲友朋,与人相处定为他人着想,说话行事总能妥贴稳当。在玩世不恭的世风下,国门认真地对我说,生活是第一位的。我很认可。
国门在艺术创作和日常生活看似两个向度的实践,其实共同反映出他内心的大自信。都说人生如旅途,既要有目的地的明晰预期,又要从容不迫地观赏沿途的风景。有了源自心底的大自信,便是城市也能看出山林。
2011年3月15日于杭州 城市山林——何国门书画印展
序二 有真性情者才有真艺术
徐正濂
那一年暮春时节,我去到新昌。何国门车载着我,穿行在郁郁青青的天姥山中。国门遥指山脚下蜿蜒一脉碧水,说那就是剡溪,1600年前的王徽之,就是沿这条水路,于大雪之夜,往访戴安道的。
《世说新语》的故事我一直当其故事,当其STORY,未必是真实的历史。但眼前的何国门倒是很真实的有古人之风。我不能说其轻生死,然而重然诺,重友情,重道义则是于国门不为过誉的。
以这样的角度观照,未必就能说懂了何国门,但对于其所书、所画、所刻,那种清奇、简远、古淡、朴拙的面貌或可以增加几分理解。
国门的行草书有篆籀气,中锋行笔但是不鼓努为力,不强求老辣跌宕,他写得轻松自如而古朴之气蕴其中溢其外。我个人更欣赏他似乎信手写来的长篇小字,说“乱石铺街”也好,说“担夫争道”也罢,不必细究,无须形容,而自有一种烟霞之气氤氲不散,令人神往。
国门的绘画取法高古,但你简单认为或宋或元,恐怕又未必中肯。国门具备很新的意识,却享有很旧的笔墨,他是用旧的笔墨演绎新的意识。比如“城市山林”系列,那是全新的题材,但那种线条,那种皴擦,那种洇染,却又古趣蔚然。竹子的题材是很旧的,古人大多写其虚心、直节、清高和坚贞,国门却能写出竹子的华美和高贵,笔墨令人惊诧。新中有旧,便具备了作品的深刻性;而旧中有新,则具备了作品的突破性和创造力。新中有旧,旧中有新,既新又旧,亦旧亦新,新与旧的浑融无迹贯穿于国门艺术创作的所有门类之中。其实以更广大的角度看,非唯书画,文学、音乐、建筑、雕塑……都是在解决了新、旧问题之后,才解决了创造的问题,才攀上更高境界的。小说中之贾平凹、诗歌中之聂绀弩,莫不如此。所以,我不能说国门已取得多么大的成就,不能说国门已纯熟老到,但他能于新旧这个极难的问题有解,则近年来屡获大奖,被业内之看好就不为虚妄了。
国门是从我学过篆刻的,但称他有出蓝之能倒不客观,因为他一意研究楷书印和草书印,而我于此并没有“蓝”过。我曾经说国门是决意要和古人和时人和常规和共性有异的,在印章上也是如此。他的楷书印在酣、拙、古、生四方面用功,曲尽其妙,独有意味;草书印则不拘泥于线条的飞舞流动,而是强化碑版刻凿意味,线条在运动中见锋锐雄健,自成气象。篆刻之所以成为艺术,很大程度上因为篆书文字的复杂性,复杂才丰富,复杂才有深度,才有变化和斡旋的余地。因此要在相对单一的楷书和草书上走出新的印章路子来,国门的前途会很艰辛,会“西出阳关无故人”,没有依傍,绝少借鉴。应该肯定,这本集子里的楷书印和草书印已经很不错了,论意味论深刻论丰富前无古人,但要和积淀深厚的篆书印有得一比,有得一争,那还要严峻考验国门的智商和毅力。
好在国门的探索不孤单,一路走来始终有人陪伴,这便不能不提到他的爱妻张斯鸿。斯鸿和国门同声相应,同气相求,两人有共同的爱好和价值观,在清贫的时候相濡以沫,历八年辛苦缠绵,终于在剡溪边月光下订了终身。张斯鸿之于何国门,已不仅仅是贤内助,也不仅仅是知音者,斯鸿是国门艺术创作的源泉、动力和灵感!享有这样爱情的艺术家现在还有吗?我想还有,但是绝对不多了。如此,则国门又岂能不成功,岂敢不成功,岂可以不成功!
歌颂美好,歌颂现在已经不多的真情,这也是我愿意写此小序的原因之一。
那一年暮春时节,我去到新昌,国门是事先开了一张节目单的,第一天到哪里,第二天到哪里,上午作甚,下午为何,罗列极为详尽。国门是心细如发的人。对于心细如发而注重意味的艺术家,可以不必担心其作品会粗糙会寡淡,值得关注的倒可能是大气和胆魄。我是相信艺如其人的,艺术家很难违背自己的人生观、价值观和审美观,创造出与个性迥异的作品来。我们之所以要关注大气和胆魄,并不是为了某一天,一定需要追求意味的作者去创作大气磅礴的粗犷巨制,而是为了这样的作者,在殚精竭虑推求意味的时候,不落于设计,不迷惑于摆布,不表现为造作。这可能是有效的防火墙。当然,这决不特指国门,而是我们都需要的一个重要的警省。
溢美为序文老例,古往今来,“这个可以有。”但在我写下以上这段文字后,或者就可以坦然说:此处,“这个真没有。”因为国门不喜欢溢美,我也不屑,写到这样的程度也许刚好,就此罢了。
庚寅年正月初六 城市山林——何国门书画印展
何国门简历
何国门
室号思泓居
1974年1月农历癸丑腊月生于浙江新昌
书画印兼修
分别毕业于绍兴中专美术专业和杭州师范学院中国书画专业
师从鲍贤伦先生 印师从徐正濂先生
现为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 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 西泠印社社员
书法、国画、篆刻作品分别在中国书法家协会、中国美术家协会、西泠印社主办的重要展览中获金奖或一等奖
作品被中国美术馆等机构收藏 本帖最后由 贺进 于 2012-5-9 21:33 编辑
何国门书画印展座谈会
时间:2012年5月5日(星期六)下午15:00
地点:北京元象艺术空间
主持:曾翔
【主持人】:现在请何国门,本次展览的主人,先作一个开场白。
【何国门】:谢谢各位我非常崇敬的老师!我是来自浙江绍兴新昌县的一个书画爱好者。本来是没有胆子到京城来办如此展览的,我顶多也只是想搞一个小型的展览,自娱自乐一下。曾翔老师带着我,他说要把我介绍给京城的各位老师,内心很惶恐。大家都如此鼓励我、关爱我,我真激动得不知道怎么说了。
我生活在小地方,但是我有两位非常好的老师,一位是在杭州的鲍贤伦老师(介绍示意),还有一位是上海的徐正濂老师(介绍示意)。因为老师教得好,我也不能太谦虚,我略有一点点成绩。但是我实在太愚钝,学得远远不够好,今天在这里献丑了。大家给我的表扬鼓励已经很多了,我真心希望大家今天能给我多批评、真得批评,因为我很年轻,虚龄40岁,批评才是对我未来之路最大的帮助。
我出了这个集子,书画印都在里面了。我跟鲍老师学书法,我想学他隶书、篆书的精神气质,用来写行书、草书、楷书。我也学徐老师刻印那种既新又旧的自我意识,探索以草书和楷书来刻印。我画我从小生活长大于此的老房子,我的家,叫《白岩前65号系列》,我是寄有深感情的。还有一个系列,那边挂的《思泓居漫记系列》,“思泓居”这个斋号就是取我的妻子“斯鸿”的谐音,她今天也在(介绍示意)。她是我的贤妻,也是我孩子的良母,更是我书画艺术上志同道合的益友。我生活上是非常幸福的、知足的,在艺术上常知不足,痛苦并快乐着。所以我这里真诚希望大家给我批评指教!我先给大家鞠个躬(鞠躬)。
接下来我请尊敬的曾翔老师给我主持一下,谢谢曾老师!
【主持人】:非常荣幸,感谢国门小老弟!今天到会的都是老师朋友,简称叫师友会,既然来了大家就不是外人。尽管大家互相都熟悉,但是我还是想把在座的各位老师朋友介绍给大家,我们也不按排辈了,我一起介绍下去。这位我不太熟悉。
【何国门】:这位是我的六叔,他是我的家族非常杰出的代表,他以前在中南海里的国家财政部工作,现在在华电集团当领导。
【陈宗法】:我是国门的叔叔。他叫我叔叔,其实我们俩年龄相差不是特别大,我比他长10岁,我86年到的北京,我现在华电集团工作,我叫陈宗法。谢谢大家!
【主持人】:你应该是何国门的娘家人,看来您是来保驾护航的,非常感谢您!
这位是我们今天展览馆的主人,叫徐杰,是山西人。
【徐杰】:我叫徐杰,谢谢你们,非常感谢大家。后面的时间留给大家。
【主持人】:接下来是杨涛博士、陈震生老师、刘彦湖老师、刘正成老师、胡抗美老师,鲍贤伦老师刚才已经介绍了,再次给大家介绍。李强老师、乙庄老师、张斯鸿老师,刚才介绍了。还有丁剑老师、张树老师、肖文飞老师、齐剑楠老师、一痴老师、张培元老师、汪为新老师、石开老师、徐正濂老师、李相国老师、尹海龙老师,后面还有很多老师和朋友。今天也是在意料之中的一个展览,是值得庆贺的一个事情,来的全是国门的好朋友、老师,很多都是第一次见面,非常爱护这位青年才俊。刘正成老师本来要出差,但是也推迟了,参加了今天的这个活动。石开老师基本上不怎么出门,但是这次很积极,今天他来得挺早的。还有鲍贤伦老师和徐正濂老师,他们都从很远赶过来,体现了两位老师对学生的厚爱,非常的感动。
我们这样的一个集会,刚才国门说是批评会,我觉得鲍老师对国门了解得更多,我想让鲍老师先给大家说几句,谢谢鲍老师!
【鲍贤伦】:谢谢主持人,这么重要的机会让给我。国门和斯鸿这次带着他们的书,带着他们的展览,到北京来,这个是他们的一个“新生儿”,而且他们为了培育这个“新生儿”已经花了很长的时间,可比孕育他们的儿子公望的时间还要长。我一再的催他快点再快点,今天终于来了。我和国门说我一定要去的,但是我也想好了,如果我们座谈的话我说什么,我看起来很有资格说,其实我说最不适合,因为我们是一家人,国门喜欢他的孩子我可能更喜欢他的孩子,我看着怎么都好!国门想听大家的批评意见,我可能比国门更想听大家的意见。我想听听国门的“新生儿”他的遗传基因到底怎么样、他的状况状态到底好不好,今后、未来的成长还要注意哪些方面的问题。和大家相比,我和国门的空间距离更近一些,我和他的交往密切一些,从责任上来讲我更不能推辞。所以今天我希望大家发表意见,我和国门一起认真的听,谢谢!
【主持人】:老师和学生真是一脉相承的,都是谦谦君子的感觉。我们在很多的座谈会或者研讨会上,徐正濂老师批评的风格是不客气的、不留情面的,下面请徐老师讲,今天说说您的学生,看看您怎么批判。欢迎徐老师!
【徐正濂】:刚才鲍贤伦老师讲了,国门为这个展览准备了很久,出了这么大的作品集。这个作品集非常丰富,非常厚实,我是先睹为快了,集子里不仅有他的书法,有他的篆刻,有他的绘画,还有大量的他的老师写的文章,他自己写的文章,他夫人写的文章,他朋友写的文章等等,可以说是很全面的描述。还有大量的彩色照片,立体的、具象的反映了国门其人其艺,或者是创作、或者在旅行、或者是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甚至还有裸体写真。当然,李强兄也不必急于翻查,只是国门跟他儿子露点,夫人是不包括的(笑)。
总之,这是一部很厚实的书,很有内涵的书。作为我,很荣幸为这本大书写了一篇小序,那是牛粪落在鲜花上了。牛粪虽然是牛粪,但是我觉得比较真实地表达了我对国门其人其艺的看法。今天到现场看了展览以后,我觉得看法也没变,基本上还是那个态度。如果要发言,我也没有认真准备,所以我想不妨把我这篇序言给大家再读一遍。当然,也有一个隐私,看今天张铁林先生没来,咱们秀一秀朗诵。
【何国门】:我解释一下,因为徐老师的序中有一处因我的错误排版的时候搞错了,以徐老师的为准。
【徐正濂】:
(朗读序言)
《有真性情者才有真艺术》
那一年暮春时节,我去到新昌。何国门车载着我,穿行在郁郁青青的天姥山中。国门遥指山脚下蜿蜒一脉碧水,说那就是剡溪,1600年前的王徽之,就是沿这条水路,在一个大雪之夜,往访戴安道的。
《世说新语》的故事我一直当其故事,当其STORY,未必是真实的历史。但眼前的何国门倒是很真实的有古人之风。我不能说其轻生死,然而重然诺,重友情,重道义则是于国门不为过誉的。 以这样的角度观照,未必就能说懂了何国门,但对于其所书、所画、所刻,那种清奇、简远、古淡、朴拙的面貌或可以增加几分理解。 国门的行草书有篆籀气,中锋行笔但是不鼓努为力,不强求老辣跌宕,他写得轻松自如而古朴之气蕴其中溢其外。我个人更欣赏他似乎信手写来的长篇小字,说“乱石铺街”也好,说“担夫争道”也罢,不必细究,无须形容,而自有一种烟霞之气氤氲不散,令人神往。
国门的绘画取法高古,但你简单认为或宋或元,恐怕又未必中肯。国门具备很新的意识,却享有很旧的笔墨,他是用旧的笔墨演绎新的意识。比如“城市山林”系列,那是全新的题材,但那种线条,那种皴擦,那种洇染,却又古趣蔚然。竹子的题材是很旧的,古人大多写其虚心、直节、清高和坚贞,国门却能写出竹子的华美和高贵,笔墨令人惊诧。新中有旧,便具备了作品的深刻性;而旧中有新,则具备了作品的突破性和创造力。新中有旧,旧中有新,既新又旧,亦旧亦新,新与旧的浑融无迹贯穿于国门艺术创作的所有门类之中。其实以更广大的角度看,非唯书画,文学、音乐、建筑、雕塑……都是在解决了新、旧问题之后,才解决了创造的问题,才攀上更高境界的。小说中之贾平凹、诗歌中之聂绀弩,莫不如此。所以,我不能说国门已取得多么大的成就,不能说国门已纯熟老到,但他能于新旧这个极难的问题有解,则近年来屡获大奖,被业内之看好就不为虚妄了。 国门是从我学过篆刻的,但称他有出蓝之能倒不客观,因为他一意研究楷书印和草书印,而我于此并没有“蓝”过。我曾经说国门是决意要和古人和时人和常规和共性有异的,在印章上也是如此。他的楷书印在酣、拙、古、生四方面用功,曲尽其妙,独有意味;草书印则不拘泥于线条的飞舞流动,而是强化碑版刻凿意味,线条在运动中见锋锐雄健,自成气象。篆刻之所以成为艺术,很大程度上因为篆书文字的复杂性,复杂才丰富,复杂才有深度,才有变化和斡旋的余地。因此要在相对单一的楷书和草书上走出新的印章路子来,国门的前途会很艰辛,会“西出阳关无故人”,没有依傍,绝少借鉴。应该肯定,这本集子里的楷书印和草书印已经很不错了,论意味论深刻论丰富前无古人,但要和积淀深厚的篆书印有得一比,有得一争,那还要严峻考验国门的智商和毅力。 好在国门的探索不孤单,一路走来始终有人陪伴,这便不能不提到他的爱妻张斯鸿。斯鸿和国门同声相应,同气相求,两人有共同的爱好和价值观,在清贫的时候相濡以沫,历八年辛苦缠绵,终于在剡溪边月光下订了终身。张斯鸿之于何国门,已不仅仅是贤内助,也不仅仅是知音者,斯鸿是国门艺术创作的源泉、动力和灵感!享有这样爱情的艺术家现在还有吗?我想还有,但是绝对不多了。如此,则国门又岂能不成功,岂敢不成功,岂可以不成功! 歌颂美好,歌颂现在已经不多的真情,这也是我愿意写此小序的原因之一。 那一年暮春时节,我去到新昌,国门是事先开了一张节目单的,第一天到哪里,第二天到哪里,上午作甚,下午为何,罗列极为详尽。国门是心细如发的人。对于心细如发而注重意味的艺术家,可以不必担心其作品会粗糙会寡淡,值得关注的倒可能是大气和胆魄。我是相信艺如其人的,艺术家很难违背自己的人生观、价值观和审美观,创造出与个性迥异的作品来。我们之所以要关注大气和胆魄,并不是为了某一天,一定需要追求意味的作者去创作大气磅礴的粗犷巨制,而是为了这样的作者,在殚精竭虑推求意味的时候,不落于设计,不迷惑于摆布,不表现为造作。这可能是有效的防火墙。当然,这决不特指国门,而是我们都需要的一个重要的警省。 溢美为序文老例,古往今来,“这个可以有。”但在我写下以上这段文字后,或者就可以坦然说:此处,“这个真没有。”因为国门不喜欢溢美,我也不屑,写到这样的程度也许刚好,就此罢了。 庚寅年正月初六
谢谢大家,我最后再讲一句话。
今天在北京这个地方开国门的展览会,来了那么多师长、同道、朋友,可以说是群贤毕至,括号,除我以外,括号。还有少长贤集,这个可以不用括号。我想之所以大家都能来,首先是因为国门的艺术造诣,大家都是看他的作品来的;二是要感谢曾翔老师的热情帮助和大力支持;三是我觉得也跟国门的为人有关系,我刚才讲过了,讲义气,贵友情,重道义,细心周到,而且安排事情真的是心细如发,从昨天到今天为止,我看国门干了很多办公室主任的活,其实这不应该是艺术家的作为。所以我在这里冒昧说一句,在国门今后的艺术发展道路上似乎可以不用那么虚心,我觉得在现在虚心的基础上再增加一点傲气,可能会于他作品的气局和胆魄更有帮助。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馊主意,所以大家如果有一天发现国门不那么谦虚了,不那么周到了,不要见怪,责任在我。谢谢大家!
(胡抗美老师发言未经本人审阅,待补。)
【主持人】:谢谢胡老师,把他近期的研究成果在这里也是借用国门的作品进行了发布。说得好听的比较多,分析的也很中肯。但是我们还是想要听点异样的声音,我们请石开老师带个头,看看石开老师如何评说,欢迎!
【石开】:中国人多数是不幸的,一个人将幸福呈现给大家,让不幸福的和不太幸福的人有点受不了。呵呵!说得有点绕。看过何国门的东西我有一个深切的体会,我几乎在北京十几年,我看了很多展览,以书画的展览有五个展览我至今还印象挺深的。正好这五个人都在场,不是我故意的,我是不顾忌的人,按时间顺序:第一个展览是曾翔的展览,给我留下很深的印象。第二个展览是刘彦湖的展览,给我留下更深的印象。第三个是刘正成的展览,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虽然开幕那天没去,但是没什么人的时候我去了。第四个展览是联展,是胡抗美先生和沃兴华先生的展览。胡先生的作品给我留下了极深刻的印象,这是我想不到的。他的作品不得了,作品给我深深的印象,了不得。还有一个展览就是今天的何国门展览。
我刚才想了一下,后来也有像天津孙伯翔的展览,也不错,但是这几个都是在北京给我的很深的印象,是这五个人的展览。我总觉得这里都有一个倾向性,何先生的展览和刘彦湖的展览调子非常接近,刘正成先生和胡抗美先生他们两个相对比较接近,这里有个总体印象。我们的时代好像都在推崇一个阴阳现象,我不大相信阴阳学说,但是给我一个印象,何国门的属阴柔的样子。我和何国门第一次真正的交谈是这一次,一个艺术要成功肯定是要和人接近的。我跟他短短的几个小时交谈,发现他的思维方式、待人接物,跟他的字还是有些许的共通之处。像刘彦湖先生也属于阴柔型的,胡抗美先生和刘正成先生是带有阳刚的东西。
别人都把我列为奇怪的怪人,我其实很喜欢阳的东西。所以像最近胡先生的展览和刘先生的展览也深深打动了我,有阳的一方面。但是像纯阳型的我们这个时代可能没有,因为我们这个时代受一个伟人的熏陶,都变得不阴不阳,这是非常遗憾的事情。我仔细看了展览,觉得何国门的字确实很明显带有阴柔的部分,我不知道该说是好还是不好,但是他显然是大众可以接受的,是我们这个时代留下来的。
以前我有个画画的朋友跟我说,他说刘海粟的字比沙孟海的好,我说为什么?他说刘海粟的字不做奇怪状,包括以前以书画享大名的这些大名头,都做奇怪状,只有刘海粟不变怪形,这是书画中很重要的要素,我认为他是当代五十年来最好的书家,我对于刘海粟是特别的喜欢,但是我个人做不到。艺术有时候要体现个人的理想也很难,有时局限于每个人的信息和生命状态、各种状况。我们尽量想追求一种更好的、更高级的,让我们的子孙后代投来更多羡慕的眼光,我们的理想是要影响后辈,要有这样的想法。
何国门的篆刻,我个人觉得他有奇思妙想的部分,但是和他的书画来比较,他的篆刻设计较明显。他的书画固然也有设计的成分,但是他的篆刻设计更多了一点,也难怪,用楷书,特别是行草来做篆刻,本身就是为难人的地方。当然他是极端聪明的人,虽然像徐正濂说的,他缺少傲气,但是他心地是傲的,外表假谦虚,呵呵!有艺术才华的人都是高傲的人,没有一个不高傲的,他不高傲他不会走到今天,老早就夭折了。刘彦湖我每一次见他他总是谦谦的样子,但有一次他竟说了一句很高傲的话,令我难忘。艺术家肯定要有高傲,若爱趋炎附势,去拎包好了,干嘛做艺术,艺术就是张出来的旗帜就要带有王气的旗帜,应该要这样,要不然的话,嘴里说出来的谦虚都是假的。那天何国门到我家里看,我家里有个小小的王铎的册页,那都不在他眼里,王铎都不在眼里,他高傲是何其高傲,呵呵!
【何国门】:王铎那张字,石老师买来九万多块钱,是两页没有落款的诗札,我说石老师,您写得比这个好,还干嘛买它。
【石开】:他就是高傲,很多在他眼里都不是,我听着就像。然后又带着漂亮的太太到我家里秀来秀去,真受不了(开玩笑)。
【主持人】:现在网上最时髦的语言,羡慕、嫉妒、恨。很风趣,刚才石老师爆了很多料,里面有很多信息量,在言谈之中其实就把当前艺术的各类现象讲出来,这也是大家非常喜欢听石老师发言的原因。接下来请刘正成老师,刘老师那天非常认真的,我们去他家,他把国门的作品集从第一篇一直看到最后,当时还给国门一张作品题了个跋。现在请您发言,大家欢迎!
【刘正成】:我本来对座谈会上发了言就先走的现象很反感,除了特殊情况,这种人起码不知道听取别人发言就是学习的道理,说严重点就是装酷。但今天我确实不知道有个座谈会,以为剪了彩就可以走,家里约了外地来京的朋友,我发了言要先走,请大家谅解我这点特殊情况,不要认为我装酷。前几天碰见石开先生,说到沃兴华、胡抗美上海展的话题时,他说我一般发言是说好听的话,基本不批评人。今天我发言改为批评,说点不好听的话,我从批评前面三位发言人的观点说开如何?
第一个,我不同意徐正濂先生说的何国门太谦虚,没傲气;第二个,我不同意胡抗美先生说的书法不是写字;第三个,我不同意石开先生说的刘海粟是五十年来最优秀的书法家。
常言道:“人不可有傲相,但不可无傲骨。”国门就是这种无傲相、有傲骨的艺术家。“寄我清狂”这四个字是他妻子张斯泓题写在国门作品的引首上,可以为证。
我现在获得了选择看展览的自由,从前我在书协做领导的时候什么展览都要看,那不好的展览近于“环境污染”,看了以后对自己有极大的消极影响,故古人把坏字称为“恶札”。记得去年湖南中青展参加讨论会,我作了一个发言。我提的问题是当代书法的“风格辨识度”。现在的书法到展厅里去不能辨认出是谁的作品,这给我们的展览机制造成消极影响是有关系的。我认为何国门他的书、画具有了很高的风格辨识度,甚至可以称作令人过目不忘。国门和斯泓是上世纪九十年代成熟的书法家,写这样具有独特个性的字,九十年代可以,但是今天这个时代并不吃香。自从高呼“回归二王”口号以来,用二王的点画结字为标准,国门的字便一无是处,尽管他和王羲之是老乡,也会被批评的遍体鳞伤,这个涉及到书法的标准是什么。
苏东坡曾经说过:“古人论书,兼论其人生平;苟非其人,虽工不贵。”看到何国门的作品,你就必然记起这个人,理解他用作品所“说”的“话”。何国门和他夫人都是九十年代中青展获过奖、入过展的,他们对自己的艺术追求保持了很高的自信度,他们不需要为了追求《圣教序》、《兰亭序》的点画标准,把小字用彩纸写成大篇幅去刺激评委眼目得奖,他就这样小张小张地挂在这里任你看不看。从他创作里面看到了他的生活与个性,还可以看见他的夫人,甚至可以看见他的老师鲍贤伦、徐正廉的为人,以及他们之间的低调作派和亲近关系。国门夫妇螯于一隅,不追时髦,“闭门造车”,故能高视阔步,我行我素,“目中无人”。这种书法恰恰是当代需要的。一看这个展览就联想到他这个人,和他的奇思妙想。他有点扬州八怪的习气,像伊秉绶那样用篆书的方法写隶书,他用隶书的方法写行、草,既古意盎然,又新颖别致。在新昌、剡溪那个地方,就是有东床坦腹、夜行访戴这样的奇怪人物和惊世的艺术,能够给我们留下深刻的印象。当然,国门离完美还有相当距离,但是令人过目不忘是做到了,这就是傲骨和风骨,是我们要追求的艺术的本质。
从他的画来说,他的绘画具有设计和装饰品位,这样把他这种颇具有宋画笔墨的山水画转换成一种现代的审美符号。中间一座洋楼,四周是等待折迁的田地,他的画至少获得这个时代的文献价值。他的画这种非常强的形式感,也让我们想到一个艺术家的傲骨。
第二个要批评的“书法不是写字”。书法当然就是写字!一个“书”字,不就是一只手拿着笔在写吗?不“写”字,难道你是“画”字?从前把不会“写”字的人才骂他鬼“画”桃符!书法写形又写心,这是文人艺术的“写意”核心,齐白石画虾,他偏偏用“写”题款,就是这个道理。刚才胡先生说张怀瓘的“唯观神采,不见字形”,从而阐释自己的草书作品的艺术性是片面的、形而上学的。我要提醒一下,王羲之的“书圣”地位就是张怀瓘时代确立起来的,这在新、旧《唐书》有据可查的。张怀瓘的“神采论”就是建立在二王和东晋书法实践上的理论,王羲之有“神采”,难道他没“字形”?张怀瓘还说:“神采为上,形质次之,兼之者方可绍于古人”“形质”岂能丢掉?张怀瓘《书断》把最高的书法称为“神品”,王羲之、王献之的隶书、行书、草书均在“神品”之列。胡先生的展览叫“情感与形式”,把“情”字独尊,但古代书法没有“情品”之说呵!古人用一个“神”字其妙无穷!“神”是情感与理性的融合体,是书法的最高境界。古人把画得最好的画叫“传神”,或者叫“写真”,“传神”与“写真”也是绘画的最高境界。
艺术上严格来讲没有新旧之分,只有好坏之别,也许是新的,但不一定是好的。情感的表达,离开我们要反映的现实生活,以及他的人文价值取向,是没有境界可言的。苏珊-朗格在表述符号美学的本质时提醒我们要区分自我表现与艺术表现。她说:“纯粹的自我表现不需要艺术形式。”这告诉我们,书法艺术不是自我发泄式的表现,它需要建立一套表象符号系统,作为艺术的符号形式创造,我们称之为“形质”,通过它去表现“人类情感”。作为表象符号载体的汉字字形所包涵的语义,即其文学意蕴作为某种推理暗示,就像交响乐的标题一样,绝不是可有可无的东西。艺术有美,但还有真和善。我觉得具有观念意义的书法恰恰具有某种当代性,是20世纪以来当代艺术即观念艺术的时尚,我们今天却把它搞反了。中国书法的行为性,是西方绘画走了一千多年以后才寻找到最新的艺术境界,我们恰恰要珍惜这种带着行为和观念价值的精英艺术。
第三个要批评的是用个人的审美趣味代替艺术史选择。当然艺术家选择艺术的风格取向要以我为主,我喜欢谁的艺术你管不着!书法一定有他的形式价值,“永字八法”、“欧阳询三十六法”,就是书法点画、结字的量化规范。邱振中问:“神居其所?”这个“神”是居于什么所在很重要。石开先生似乎很欣赏胡抗美先生那些字形不完整的作品,这是个人趣味所在。这让我想起毕加索受了中国书法启发后所作的烟头画,与邵岩最近的针管水墨,这与把完整字形裁去一块的胡氏作品,创新精神可嘉,但应该归入抽象艺术或实验艺术的领域,它与中国书法的传统精髓似是而非。书法的字形完整无疑非常重要,一个字就是一个生命的精灵,把字裁去一块就是破坏了字形的完整性,宰杀了生命的精灵。你拿西方绘画来说,达-芬奇《最后的晚餐》有没有半张脸的人物?伦勃朗的《夜巡》和德拉克罗瓦的《希阿岛屠杀》,有没有半张脸的人物?这就是苏舜钦要把《怀素自叙帖》起首几行破损的字补齐的道理。
地球的历史大约有45亿年,人类的历史大约五十万年,如果把地球的历史算成一天的话,人类的历史只是这一天的最后一分钟才出现的。中国书法作为自觉艺术的历史不到两千年,在人类的历史上也是非常短暂的,甚至昙花一现的。所以我们千万不要轻视书法艺术所积累的历史审美经验,不要轻而易举挥之即去,相反我们要爱护它,保护它,极力让它积累到一个更新的高度。特别是形式创造上所积累的经验,还不能轻易抛弃。我最近重温了书法审美历程,深感书法在形式标准上的变异与递进并非某个人的空穴来风变换花样,它是在诸多制约中成熟起来的。刘海粟和沙孟海从艺术史的角度看问题,当然沙孟海比刘海粟好,而且好很多。我非常理解石开先生他所说的刘海粟的意义,但他的判断要作为一个艺术史结论的话,我认为是一种误判。如果再把误判传开去,就可能会变成一种误导。假如再进入市场的说,我也许会怀疑石开先生是刘海粟的拥趸了。哈!
今天参加这个讨论会能发表我的拙见,也希望借此听到反批评。最后还要送国门一句话供参考:“‘沉着痛快’是古训,国门的字沉着尚有余,痛快还不足。”谢谢。
【主持人】:谢谢刘老师!挺好,我觉得这个辩论会非常好。在北京这样的研讨会已经很少了,听到的都是假话、大话、空话,我觉得几位先生的发言做了一个表率,下面我想彦湖老师开讲,大家欢迎!
【刘彦湖】:国门我们几年前就见过一次,早在上世纪,第七届中青展的颁奖礼上,还有张斯鸿也获奖,那次领奖什么之类的,那时候就打过照面。后来第二次是在剑楠家,我印象特别深的是剑楠教我们做的红烧肉,特别好,后来我如法炮制,教了很多人。
这个展览的名字我觉得起得非常好。国门可能他还是心向往城市的,但是我在想,过去的山林真的是很厚,在我们整个历史中,我们回顾一下,唐宋元明,甚至是清代,其实山林是很厚的,那些布衣出身的真是到处都有高人。但是我觉得共产党很厉害,大炼钢铁不说,把树林全伐掉,堆在大路沟子里边,锅碗瓢盆就大炼钢铁了,所以山林慢慢变得非常薄弱了薄到已经养不住华南虎,更不要说是吊睛白额大虫了。所以我觉得国门可以代表了我们古代,或者是代表我们原生态,或者是我们的山林,有国门他们这样的人存在,我相信山林还是有厚度的。因为不可能有一种标准,刘老师刚才讲的。如果没有这样一种互补,大家都一窝蜂的朝着一个目标来做,或者听一种声音,一个指挥棒,艺术一定会很萎缩。
所以在这一点上我觉得国门很可贵。我想我们意识到了这个东西,逐渐逐渐培养,也可以参加一些官方的展览,也可以躲在自己的小天地里边。在座其实有些朋友,我真得很向往他们那种状态,或者有的时候会想到,比如说震生、比如说剑楠……我会在某一天晚上忽然想到他们“月白风清,辄思玄度”,我信那是真的。有这样的一些朋友,他们也可能不参加什么活动,但是这些人我觉得都很会读书,很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他们有他们自己的追求。
我也获过几次奖,比如说在过去的中青展上,如果没有这些奖我可能没有今天这样一份工作。但是我想一想,其实这种获奖有什么,挺惭愧的,还是那么一伙人在说你好,说你坏,这么短的时间内我觉得被谁评价为好,或者被谁评价为坏,我觉得没有那么重要,可能还是要时间稍稍长一些。所以我们做这件事的话,我挺羡慕国门、震生,其实他们眼光都挺长的,按照自己的这种道路,一点一滴的往前走,隔一段时间拿出一些作品来,还是挺让大家感觉欣慰的。如果这样的人多起来的话,我想整个艺术的繁荣不是我们现在说的那种热闹,可能真正的好起来。
所以我们要用心的培植一些人,城市山林,他们之间要有一种互相的互补,或者是滋养。其实要说的话应该很多,我就先讲这么多,谢谢。
【主持人】:我们研讨会现场又来了几位老师,一位是徐海老师,他刚来的,站起来大家欢迎一下。杨中良老师、还有康文老师,他们都是刚刚赶到这个地方的。下面请汪为新汪老师。
【汪为新】我们一起参加过展览,也私下聊过,当时见到的多是画。后来在杂志读多的多是国门的书法和篆刻,印象很深。今天看大量原作,最容易了解作品,扑面而来的气息可能更直观,所以从展览作品来看,确实像刚才几位老师说的这样;但我在几位先生的发言中感觉到他们对晚生的呵护与关爱,让我在国门身上感觉到温暖,但对作品而言,越是喜欢就越是挑剔。许多前人大家不以相互砥砺为讳,故我也不以因喜欢国门而挑剔以为讳,国门的书法让我喜欢的是他的逍遥状态,为自己创作而不取悦别人,这可能是我个人心仪的地方,从于心,依于性,完全一副慢条斯理的从容。但我有时从整体的展览作品里也读到了某种草率而不是荒率,有时候落笔的气度很大,而在字的转折处及最后收笔处显得略微简单,这有时会破坏我在整体阅读时对作品的期望值。还有在章法的处理上都显得有些“满”,其实也可以在“空灵”上做些尝试。篆刻原先也看了很多,但是这里作品已经放大了,放大了我感觉没有看小的好。再谈画,因为我自己更倾向于谈画,所以我对画会提一些自己的见解:我个人一直认为中国绘画要见笔,制作未免形而下。中国绘画讲究笔,因为到目前还没有人有能力去推翻谢赫“六法”里的“气韵生动”与“骨法用笔”,暂且我们就认可他的“不朽”,为什么我们迷恋敦煌的壁画,以及山西很多寺院壁画,因为这是我们这个时代缺少的,大家都在制作,见情见性的作品太少了,虽工亦匠,却不能入画品。通过线来表达关系,用墨来塑造关系才能见高低性情。我们曾经在十年前看到有很多画花鸟的,用特殊的技法,在生宣上用水冲,遮盖一些线,或者遮蔽一些线,这种办法当时觉得很新,主要是当时对传统的认识很表面,故多造恶境。国门是很喜欢造境,喜欢古气,更需要用自信的书法去表达绘画,书画本来也不分家嘛!中国画,不管是山水还是花鸟,抑或人物最后都是线的格局,这是我个人的一点理解,也就提这么一点我自己的想法。展览值得学习,我就说这些,谢谢!
【主持人】:提的比较具体。接下来培元先生。
【张培元】:首先,感谢凤凰画馆和元象空间,连袂为我们举办了这样一个高水平的展览。当然,更要感谢何国门,是他给了我们非同一般的享受和启迪。
三年前,我就想过到浙江看望何国门。今天,就在北京,这么近距离地较全面地欣赏他的作品,我赞叹自己的福报果真是不小。因此,有一些感动。
我的感动主要有两点。第一点,凡是我接触过的人,都说他好。俗语说,同行是对手、同行是冤家。但在何国门身上,我看到的是大家对他的疼爱,看来俗语也有脱俗的时候。从这一点可以想知,国门是何等不一般的一般人。第二点,他的作品超越了艺术的范畴。这两点,都是人们梦寐以求、极少人才能够拥有的一种境界,而他都做到了。
今天,人们难免仍然站在“艺术”的角度分析国门的作品。的确,他的作品很艺术,我视之为艺术品中的极品。但我不认为国门是在做艺术,换言之,我起码并不觉得他是为艺而艺的。他的作品,无论是书法、国画或者印章,全然是心性的自在流露,我很想用一句话比喻他的作品:“天籁之响”。那种自然、纯朴、真切、既清新又老到,是做得出来的吗?不是那样的人如何出得了那样的东西呢?不信可以试一试。
刚才有人从“技法”方面提出了意见,国门也虚心接纳了。但我认为,他的作品尽管自有技法,却与技法无关。如果我们用技法“指点”它,将如批评济公和尚喝酒吃肉等。说的好像没错,但是,对了吗?
“戒律”到底“戒”什么?《楞严经》说,摄心为戒!技法又是什么?我说,技法就是心法。心在,法为我造;心不在,万法皆空。讨论国门作品,如果是在技法的次第之间沉浮的话,估计很难看到什么。好比四面都是高墙,似乎一扇窗户都没有,黑乎乎似的。其实不是没有,是我们没有心力发现它。慧眼所及花开见佛!什么叫境界?什么是物我同妙?存乎会心之间。
境界若此,可谓高妙。但正濂兄说他不够高傲。作为国门的业师,片言只语耳,鞭策之间皆自豪。对此,我的看法是:一,高傲做不出来;二,何国门其实很“高傲”。高傲不是国门的事,高傲是我们自己的感觉。对方很高,我们够不着,便觉得他傲视群伦似的,这种感觉就叫高傲。“感觉”是我们给他的,不是他给我们的。真正的高人无不是平易的,又都是高傲的。“望之俨然,即之也温,听其言也厉”。这是君子之风,其实很平常,虽然不是谁都能做到。但何国门做到了。
所以,我觉得他很高。他的作品让我想起降央卓玛、想起杨洪基和孟广禄、甚至想起程砚秋,这些人的唱腔都与何国门的笔调极为相似,宽广、平实、安详、沉着、质朴、浑厚、大巧若拙,笔墨间洋溢着世情百态,却能从容淡定且欢喜满满。这就是何国门作品的大性情:至正!至阳!至刚!所以,看他的作品,我每每会想起青藏高原。青藏高原是“因宽不觉高”的典范,青藏高原的气质与国门作品的精神极为契合。
有意思的是,刚才我却听到有人这样说,国门的作品有点“阴”,令我很诧异。不由想起一句古话,叫做“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古人诚不我欺也。
我还听到有人说,国门的作品有些做作、设计的痕迹比较浓。据说理由是:国门的工作就是做设计的,所以,难免带有设计的特点。恕我亦难认同。
一开始我就说过,“我不认为国门是在做艺术,换言之,我起码并不觉得他是为艺而艺的”、“他的作品超越了艺术的范畴”——这都是我说的。我的确认为,如果对这个前提没有共识,结论难免与国门的作品有隔;因为,很难走进国门的内心。
妄想执着,令人们对自己的内心未必有真知。“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说的就是自我与自他之两隔。所以,我们不能大意,“大意”往往与“武断”同伙。
说句心里话,国门给我的启迪很多,暂且说几点吧。第一点是不能贪。他的法器只是楷书和行草书,难道其他书体他不会吗?当然不是。读他的书法作品,就知道什么是篆隶之法无处不在。他常以时景入画,自造山林而新意氤氲,笔刁意古、法乳高远而绝卖弄。这哪是一般的修为?也不是一般之淡定,这是我们久违了的“行己有耻!”更别说他的印章了,表面看来,好像他只会以楷书和行草书入印,其实,有良知的印家是不会不承认何国门治印家法之所自的,丰富而如法:岂但明清抑或汉金乎?但他仅以楷书和行草书入印示现,这就是“舍”。因为不贪,所以有得,这是何国门的自性。
第二点是不能嗔。我爱读何国门的作品。原因在于无论是书法还是国画,或者是他的印章,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吉祥如意,这实际上是一种君子气。所谓君子气当然就没有怪力乱神之类的东西了,当然令人欢喜。这很不容易。对人生真谛没有正知正见的人,能够出这样的作品吗?这未必只是国门拥有令人艳羡的娇妻爱子和美满生活的缘故。因为,同样家有娇妻爱子、生活美满幸福的,大有人在,为什么何国门只有一个呢?在人们忽视的点点滴滴上面,国门播种的却是善意和智慧,而且饱满和充盈。所谓“一花一世界”,假设没有感恩、敬畏、利他的情怀和心态,那是绝难想象的。这一切都端赖于真实的觉悟。
第三点是不能痴。何国门之所以是何国门,人们可能会说:在于其作品形式之多变而别出心裁。对此,还有人说,那是他设计出来的。培元不禁讶然。我相信,这种说法令他有口难辩,也令人不由心酸。真正的设计是没有设计。对于饮誉一方的设计大师而言,何国门得益的是心源之清、文脉之纯、道法之正。他以诸艺养心、众善护法,所以能够“三十二相、相相如来。”如果我们被那些似乎有些“设计”的元素所迷惑,而把何国门拉低了,未必不是一件遗憾的事。乾、兑、震、巽、坤、艮、离、坎难道也是一种设计吗?所谓相由心生:凡是带着疑惑的眼光看待事物的,万事万物无不可疑。
国门能够“游于艺”,关键之处在于他能“依于仁”。所以,他的作品有一股与众不同的气息,那就是时下所缺乏的仁风。仁从哪里来?仁从道上来。“志于道”才能“依于仁”,“依于仁”才能“游于艺”。其实,当众生仍然痴迷于探讨所谓的艺术,于国门而言,艺术就是生活、他早已将艺术生活化了。对他来说,写字画画和刻印,就好像我们的穿衣吃饭或者是古人的赏风吟月那样子,乃真平常事也。这种平常心给了他自在和快乐,人们怎么说他、怎么看他,其实于他无碍,虽然他很谦虚。其实,他的谦虚不过是在给我们机会以表现我们的无知。而我们却还很开心,结果,他当然比我们还欢喜。所以,他的作品充满快乐,充满幸福感,既轻且松,当然令人愉悦。但是,他的自鸣得意(或者说臭美)之处有几个人能够解读出来呢?我们总是觉得他还小,才几岁?能好到哪里去?然后不忘自我鼓励地说还是我们比他好,虽然我们的确出不了他那样的东西,云云。人生就是这么地有意思。看此众生相,令人不禁感叹:活着真好。
艺术是什么?艺术,小技而已;生活有什么?生活,大道之由也。国门的作品表达了很多生活中平平常常的理念和原则,所以才那么地十分非常很另类;其实又很简单、很普通,也就如心如意而已。很多人都在讲“书如其人”、“画如其人”、“印如其人”,讲得很高深;究竟“如”什么呢?一语以蔽之,“如”其心也。
所以,我不能不说,何国门是个不得了的人。一个能舍的人、一个不贪的人、一个不以己能逞能的人,所以,他是一个能从万物万事之间仅取妙然的人。这样的人是一般人吗?说句重一点的,那叫大智慧。虽然他还年轻,已经有如此的成就,多么令人羡慕啊!我相信,有鲍贤伦徐正濂的亲炙引领,他的未来不用担心。
结缘五年来,我与何国门只在公共场合见过两面而已,从无往来,非亲亦非故,他的好与坏与我无关。但我还是要说,何国门不是在写字,他是在写心。他以为人之道为艺。他不是在做艺术,艺术就是他、但艺术又不仅是他。实际上,他是在以自己的作品给我们做法布施。虽然是无意的,但我却受到了启发、受到他的加持了。因此我感谢他,所以我说:国门真好!
【主持人】:表扬的挺多的,来点佐料,我看徐海老师作了很多记号,是不是要爆料。
【徐海】:和国门兄是第一次见面,之前算是神交已久,作品神交。他的展览叫城市山林,当时我就想抢他的画展来着,为什么?我想起一句诗来我怕忘了,所以就玩命的记。“朝市山林皆有泪,不到京洛不江湖。”今天国门兄真是来到江湖了,因为朝野和城市,现在的话就是城市,其实这句话特别贴切城市山林展览的注解。这是我刚才突然想起的一句诗。
国门兄的作品,刚才一进门我转了,之前也相对比较熟悉。给我的印象,国门兄是一个非常有心计,在创作上,心计,心眼,很有想法,很有心计,为自己的成功也好,或者说为自己的成就也好,成绩也好,精心的设计了一条道路,而且在不断的做,不断的完善,这点我觉得特别符合石开老师的要求,石老师肯定特高兴,你完全达到了石老师做法的要求。
刚才汪为新兄也是久仰,他说关于画的事,也有感触。进来以后我也在思考这个问题,我之前也听说过很多人说何国门的画制作的成分多或者怎么的,我不说他的好坏。我突然想起一个问题,这个问题以前也经常想,不光是在画,在书法上也经常想。我们假如看一张宋画,我们觉得它很好,气息也很好,想想我们看这张宋画是什么原因造成的?我们不知道他新的时候是什么样的,我们现在觉得他好可能就在厨房里熏了一熏,裱了一下,最后放到故宫里,我们觉得特别好。这些因素是组成宋画吸引我们的价值所在,从这个角度来说觉得国门兄的画好像做的还不够,要是这么说制作就不存在了。
反过来,从书法角度来说,有人说学写字,我居然听说过这样的人说法,学汉碑,刚写完时候的样子,现在斑驳的样子不能学的,你要学最原始的,那才是古人真正的想法。我觉得这种话纯属扯蛋,谁看得见那种东西,我们现在看到的汉碑也好,宋画也好,都是经过历史的沉淀,或者历史的制作,形成一种我们对宋画,对汉碑认识的信息的集合,这种集合就是我们现在眼睛所看到的。如果不看这个,再去想原来人写得怎么样,我觉得有点自欺欺人。当然国门兄的画,他的写意性,还有直接的表现,我想他可能有这一手,但是没露。还有一种画我以前见过,基本上在画面上一画,没有什么制作成分,也是有的。所以这个不能太强求了。
再说说篆刻,篆刻我觉得是徐老师逼着他敢刻这个,因为您那些都刻了,他也刻不了了,就逼着刻这个了。我觉得国门兄的篆刻对字的认识和对字的理解,包括表现方法,还是有您的影响,这个无可厚非。但是好像某些印刻点楷书印,还比您刻得好。我刚才跟他说这东西刻得好极了。刚才曾翔说我这夹了很多纸条,其中有一个纸条,有一张画,证明我说他的这个是没错的,177页这张竹子,我很吃惊,我不知道他竹子右边底下放的这个是故意的还是不故意的。但是我想他既然放到这,我就认为他是故意的。如果是故意的,我觉得他很用心,很细致,这几个放在这是给画面增色不少的。不小心,你把它保留了,没把这画撕了,说明你认可这张画可以,说明这种东西存在你是喜欢的,这种东西他是觉得有价值的。从这一点我觉得国门兄画画是有生命力的。
他不透露没关系,明白人一眼就知道,我这个就是故意挑逗他一下。他是有一些随意的、偶然生发的,国画的价值的东西他是要追求的,他是要表现的。
再有一个,国门兄的书法,给我的感觉是更精心的设计制作安装,但是这个无可厚非,我们之前古人这方面成功的也有,像尹秉绶,还有若干人,这种干练化,这种形式化强的,故意强化一种形式的,在我们书法成功的前辈大师里面是存在的。但是我个人不能说不喜欢这样的,我是不愿意这么搞,但是这么搞的好的我也喜欢。我觉得稍微有点辛苦,因为我们之间比较少交流,我不太了解国门兄,今天突然很高兴,他要把自己的书写状态和创作状态调到自己的频道上。当然这个也是可以的,前面也是有成功例子的,我们每个人的创作方法不同和创作认识也不同,但是还是很成功的。
他为什么成功呢?我觉得他最可贵的地方是他虽然是概念化的,强调形式感,甚至有时候是做出来的东西,但是他还是比咱们今天某些活着的人做这个东西要好得多。我觉得是这样,为什么?我觉得这里面的因素有可能和他画画有关系,他对画有感受,所以他的东西不可能写字能够因为干练而僵化致死。这一阵子我又添一爱好,两个多月,但是据专家鉴定,我这两个多月相当于人家两年的成果,我开始玩烟斗。简单说一下,当时我跟一个老的烟斗科的专家,因为这里面有很多学问,我那天突然在夜里抽着抽着,抽烟斗有一个问题,人愿意思考。我问他,有这个现象吗?他说说明你到境界了,关灯容易琢磨事。琢磨什么事呢?我说我写字画画也算是勤奋,不能算是不用功,算是勤奋,但不能算是最勤奋,我勤奋干什么呢?就是想比别人写得更好。但是那天我突然发现不对,你的勤奋是必须付出的,不要想着把谁比下去,为什么?书理如棋理,下棋,你不要老惦记着招招致命,他会自杀。我们之前有很多这样的现象存在,但是我觉得国门兄的字要正常的发展自杀的可能性不大,他杀的可能性谁都有。什么意思?他是有生命力的,他的生命力所在我觉得源于他很重要的书画印全面发展,互相的滋养和补充。所以写字的人,在座有几位老师在这,还有很多朋友,我真是觉得小心自杀,尤其我们曾哥。
【主持人】:我已经自杀了。
【徐正濂】:未遂。
【徐海】:自杀N回,被抢救回来了。这个说的是关于书法。
还有一个,国门兄这个展览不要觉得小城市,该到北京来让大家学习学习,该交流交流,之前发现的黄秋园那种现象在今后是不可能出现的,因为这样的人是不可能有的,他躲在一个地方五十年,最后让大家眼界一开发现是大师。现在是信息时代,真正的大师是藏不住的,如果大家不能适应这一点,自杀的可能性会大增。我就说这么多。
【主持人】:说得挺好,剑楠老师。
【齐剑楠】:国门这个展览我非常喜欢。在五、六年前承德的活动上认识国门,我觉得首先国门这个人是比较儒雅的人,跟他在一块比较舒服。后来震生我们到他家乡新昌写生去,天姥山、十九峰 ,剡溪等等,都给我留下很深的印象。我觉得一个人的字画可能和这个地域和城市有非常重要的关系。新昌是什么地方?那是唐诗之路,著名的唐代的大诗人基本上都到过新昌,所以我觉得应该不是偶然的。后来打交道多,对何国门他的字跟画就算有更深的一个认识,认识什么呢?一个画家、书法家,他要有自己的东西。现在大师满天飞,其实说实在的,我看得上眼的也没几个。但是国门在自己做自己的东西,他是一种文化的自觉。写字画画其实是一个很个人的事,我觉得什么时候能有好作品呢,就是人们都不把书协,美协当回事儿了。另外是何国门的勤奋,他的勤奋我是达不到,据说他每天仅睡三、四个小时, 我们到他家去聊天,过了午夜他还要一个人开始捣什他那些东西。
再一点,国门的字画和印,往前走的空间比较大,这是很可贵的。也就是说他往前走的这个路可能会比较宽广,很多人都是走着走着这条路就走死了。刚才徐海先生说基本上都是自杀,我同意这个观点。就说这么多,祝展览成功!
【主持人】:谢谢齐剑楠先生。请肖博士,刚才国门说了,今天晚上都不要走,留下喝酒吃饭,多说点就多吃点,少说点就少吃点。
【肖文飞】:感谢国门兄提供这样的学习机会,也感谢国门兄提供这样一个朋友相聚的机会,虽然很多朋友都是住在北京,但是见面的机会难得,只有通过展览等等这些活动,大家才见一面,尤其是张树和震生,可能有两年没见了。
延续刘彦湖老师的话题。城市与山林,对应的是两种生活方式,也可以说是两种文明。城市对应的是现代工业文明,山林对应的是传统的农业文明。城市是当下生活的现实,山林对于中国来说更多是一个理想的家园,当代人一直在这两种生活方式当中游移。现在很多搞传统艺术的朋友,都试图回复古人的生活方式,从衣食起居等方面,对个体来说,这无可厚非,我还要表示一种敬意。但是对于整体,如果这个社会大家都这样做,那就是病态了,毕竟时代是往前发展的,城市化的进程不可逆转。以前的那种生存方式已经是无可奈何花落去,留给大家的只能是一种惆怅与向往。
由此我想到书法和绘画的现代性问题,也存在一种山林向城市转换的进程。毕竟生活的环境不一样,表达的情感也有差异。很多朋友也都在做这样的一种尝试、一种突破,让书法介入当代文化和当代生活,符合当代审美。当代也已不是像过去那样只是从单向的纵向线索,即从秦汉晋唐宋元明清这一书法在时间上的流变来考察书法,而是在此之外加上了一条横向线索:从绘画、建筑、设计等艺术门类还有中西方艺术观念中,汲取对自身发展有益的成分。有的做的成功,有的做的不成功。比如,有的朋友做各种各样的形式,在形式材料上,用装置,用颜色,还有内容,抄现代人的歌词,但不管他跨多远,形式如何多变,总体来说,我感觉骨子里体现出来的还是跨不出传统的范畴。相反的,年轻一代的,包括今天看到何国门的展览,包括以前看的刘彦湖先生的东西,他们的形式是很传统,无外乎手卷、条幅、对联等等,书写的内容也都是古典的诗文等等,但是我总感觉到他们所体现出来的东西是有别于传统的,有一种新的现代的东西在里面生长,这种东西是从骨子里透露出来的,这和他们的生活环境、所接受的这种教育等成长背景有关,和上一代人是不一样的。国门兄不论是书法、篆刻还有绘画,都受到了当代设计观念的影响,这也正是其艺术现代性的一面,也是其艺术受到关注和追捧的重要原因所在。可能有人对国门兄艺术中设计性的一面会有微词,我的观点恰恰相反,如果没有设计性的元素,何国门也不会成为何国门,他会很快地淹没在芸芸众生之中。现在有一个流行词——“跨界”,书法太需要具备跨界素质的人参与进来,从绘画、建筑、设计等艺术门类还有中西方艺术观念中提取有价值的元素,使书法具有一种现代性的活力。我想,国门兄正是为数不多的具有这种素质的人之一,这使得他的作品亦古亦新,既“山林”亦“城市”,在城市与山林间取得了一个很好的平衡点。
具体到作品,国门兄的书法,我看他的用笔逸笔草草,更多的是以碑为主,按说他写出来的东西应该很火暴,但是我看他的作品体现出来的又是一种文人气息,这两者之间怎么协调是有难度的。国门的画,也用了一些一般人不敢用的办法,比如排叠法,一般画画都强调变化,尽量避免雷同,但国门兄很多画不避讳这个,他画的兰草、梅花和竹子,大量排叠,这种画法,在古人中除了金农的我还很少看到,这里面也借鉴了现代的设计观念。
大致就说这么多,谢谢大家。
【主持人】:谢谢,下面请乙庄老师。
【乙庄】:今天来是因为张旭光老师派给我的任务,因为他来不了,今天下午有重要的事情,但是他非常重视这个展览,所以一定要我过来代表他对展览的祝贺!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国门和斯鸿,以前对斯鸿了解比较多一些,因为好像在十几年以前就看到过她的作品,非常大气。但到今天才知道你们是一家人,而且还是这么幸福的一家人。我简单说一下我的感受。
第一个,看到您的作品当中我认为有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有你自己独特的东西,看到你的作品以后能记住你这个人,这是我第一个感受。
第二个,我认为你是一个尊重自己性情的。你是什么样性格,不是附庸,也不是拿来,但就是尊重自己。因为我不太了解你,但是我看到你的作品的时候,我对你似乎有很深很深的了解。你很细腻,你很勤奋,你很善思考,这是给我的很多感受。另外你是一个很多情的人。你在创作方面你尊重自己的感受,所以创作了自己无论在形式上,在用笔上,在章法上,都体现了你很多很多的思考。另外像刚才很多人讲的,但我不排斥你这种设计和安排,因为我觉得是你性格里面有的东西,只要真实的东西就是感人的东西。所以我认为艺术这样走下去,这就是最真实的。也许有一天你松弛下来的时候,或者你积累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可能你会是另外一个面貌。因为你是很勤奋、很细腻的人,我觉得你的未来很广阔,还会有很多新的东西。国门的性格在我表面看来他还是粗放的人,他的东西应该是很粗放古朴,但是我反而觉得他的东西里边有一种安静、细腻、安排,反而斯鸿的东西倒有一种很大气、很洒脱的东西。所以我认为你们两个从长相上、到内心来讲,又完全不一样,又是一个充分互补的一对人,这也注定了你们彼此能够很和谐,很美满,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也让我很羡慕。我就说这么多。
张旭光老师真得很重视,上午已经出去了,给我发个短信让我过来。这本书很厚,今天我肯定会把它带回去,让张老师看一看,也让他更多的了解你们,也欢迎你们多到北京来。欢迎到我们的工作室去坐一坐。
【主持人】:李强接着说,还有震生,还有一痴。
【李强】:其实到国门家去考察过,从他的装修,因为他本身是做设计的,首先他的设计非常好。我到他家我看橱窗,一般就是有个镜框,挂个自己的作品,但是他的展墙上做了一面玻璃墙,一面是他自己的作品,一面是斯鸿的作品,房间不是很大,做的玻璃展墙占了很大的空间,我特别不理解。后来他说好像是尊重他自己的创作,很干净的一种想法。但是我很惊讶,因为本身我比较粗放,但是看他对作品这样珍惜,我感觉到他对作品创作的苦心。
因为从事书画印创作这几年,见的展览越来越多了,但是能真正哪个都得到认可的确实是不多。我们说认可不一定是说从民间,其实从官方,我们以前不像,但其实这个时代是最重要的渠道。从中国美协、中国书协等这几个中国最权威的,他都得了大奖,这是最好的事实。白谦慎先生曾写了一篇文章《储云为什么还在进步?》意思是他们那一代的很多优秀书法家,在创作高峰期时,安于现状,忙于应酬,养尊处优,渐渐失去创作灵感,国门同样生活在很美的小城新昌,远离喧嚣,把自己独特的创作理念,在自我的空间里,慢慢的实现,独持已见,我行我素,这样的创作才有价值,才更加难得。
我们以前首先看书法是看学什么的或是哪种体,国门这点很高明,不管是什么体, 什么印,他都可以从容的把各种因素融合一起,用自己独特的语言表现出来,这是高明智慧和成熟艺术家的手段!在他的展览中能够看到许多他独有的符号,也打动着我们,我们都想形成自己的风格,风格有了,就希望得到专家同行的承认。但这种风格对作者来讲是某种鲜明的标志的同时,对艺术家同时也是一种束缚,所以国门老弟,做为三四十岁左右的艺术家,不能为了风格而创作,更不能被风格所束缚。只有放松自己,才能飞得更高!
【主持人】:接下来是震生。
【陈震生】:我和国门是很长时间的朋友了,套话就不说了。我觉得国门将来应该扬短避长。他是搞设计的,我觉得设计有点过,包括书画印和这个集,都是过度设计,包括印章的放大,印章放大到这种程度以后完全和刀刻是两回事,外行看很好看,有点什么氛围,有点什么气势,但实际上真正的印章还是原大的好,这个放大很多。你既然善于设计,我觉得你应该扬“短”避长,自己哪“短”应该避免,哪“长”稍微使点劲就比别人强很多,你再强的话就成毛病了。
另外,你生活上,他们刚才谈到了,太幸福,应该再粗糙点,不幸福点。就讲这些。
【主持人】:高,实在是高,高人。
【石开】:我本来想说展览会不能用这种放大镜,展览来看就是看原件,何必看放大的,书上有一两件还马马虎虎,其实这是给外行人看。
【主持人】:我同意这个观点。
【石开】:要不然人家看你的都是假的。
【徐正濂】:他的整个创作上都有设计的问题,自然挥洒和写的那种味道稍欠缺一些。我如果没理解错的话应该是这个意思。
【石开】:要把擅长的存起来,短的做长,长的时候又都要弄回来,太难了。
【李相国】:我看好何国门。为什么看好他?是因为它的作品气息古雅,现在能看到这样的东西已经是不多了。其实以前我跟他不认识,这次是第一次见面。他的作品无论是书、画、印最可贵的是气息,气息好。可能在技法层面,这个地方这样弄,那个地方那么弄,即便有点问题也不是要命的,都是可以解决的。我认为气息好否是衡量作品最重要的一个标准。如果说当今的书法缺点什么东西的话,我看就是缺少好的气息。然而他的作品好就好在气息古雅。
具体的讲,第一是这里面有静,安静的静。现在的社会风气太浮躁,这种风气已经严重地侵蚀到了书法界。我们现在看到的作品也好、展览也好,包括印刷品,看后让人感到不堪入目,满纸躁气。
第二个净是干净的净,功利成分比较少。净是非常可贵的。书法从主观上讲是为自己而书,是为了表达自己的真切情感。而现在很多搞书法的人杂念太重,功利之心太强。
第三个是诚,心诚的诚。这个诚在国门身上体现得很充分。他的爱人张斯鸿,应该说是美女,也是才女,我估计当年追求者是不少的,最后何国门怎么就把她娶回当老婆了呢,据说是八年的苦苦追求;尊师,拜鲍贤伦为师行跪拜大礼并赠自己刻的60方干支纪年印章,他的老师徐正濂去新昌,他将老师行程事先做出书面的详尽安排,这次来京拜访曾翔他事先在网上把周围酒店做了详细搜索,定妥后还把地图用彩信发过来。这里面都透着何国门的诚意,心诚则灵!对爱人心诚,对老师心诚,对朋友心诚,对艺术能不心诚吗?
何国门实际上是很聪明的,他的聪明是大智慧,而不是小抠小滑。耍小聪明的人、势利的人最终肯定是自毁前程,我始终认为做事先做人,搞书法也一样,为人不地道,字肯定好不了!
我想有了静、净、诚,即使身居喧嚣,心中一样有山林,所以从这点来讲感谢国门。
【尹海龙】:我跟国门是同龄人,以前在一起做过展览,但是见面还是第一次。我觉得国门兄的书画印格局很好,书画印三位一体,比如我对面这幅对联,"花如树"这三个字直接入印的话不用任何修饰,做为印面的构成这是很不容易的。今天写字的人都在画画,我们追求的是书画印的协调,比如我们的前辈老师,在座的石开先生等,他们都已经做到了。我和石开老师也聊过,这是需要高度的,书、画、印协调在一起是比较少的,我觉得国门在这方面做的很好,先不说他的高下,能做到这一点已经很不容易。还有他的行草书印,很有创意,非常难得。
再一个,就是“一团何气”,这是国门书画里的常用印,国门兄作品有清新之气,再增加一点朴厚之气就更圆满了。就说这些,谢谢!
【康文】:国门兄很早就认识了,看国门的画很舒服,这种幸福是一般人没有的,我觉得不错,就说这些。
【丁剑】:首先祝贺!
今天看了国门兄的展览,刚才突然想到一句诗:“一日看尽长安花”,真得有这种感觉。但坐在这里,我却越来越有点坐不住了,心里有点发慌。为什么呢?参加一般的研讨会,我基本上都是即兴发言的。但是国门的展,我却打了一些腹稿。不仅是因为国门的艺术我有话要说,还因为友谊!心里充满着表达的话语。但是,我越来越觉得我想要说的,我想要表达的观点,都被前面的老师说完了。不过这也是好事,或许是“英雄所见略同”,刚才,我也用这句话来安抚自己越来越紧张的心理。我想我这个晚辈后生能与当代一流大家们有着同样的认识,这也是一件挺幸福的事。
不过,今天,恐怕最幸福的是何国门。他把他的作品拿到北京来展示。把他幸福的艺术拿出来和大家分享。的确,让大家也感受到了他的幸福。所以,也要谢谢国门!
国门是我最为珍视的朋友!数年之前,何国门给我寄来一件他的那种获了美术展大奖的“白岩前”系列风格的作品,他在给我的信中说:“丁剑兄,我的这种作品,是第一次送人,即送给你”,如此隆情,怎不令我感动?
前面有老师讲何国门是一个艺术上有着高傲内心的人,我不否认这个说法,但是我却首先感受到是国门为人的真诚和友善,当然,这种真诚和友善也不止于我,以致于一痴兄有了“逢人便夸何国门”的美文,以致于多年前,远在新野的青凯兄向我讨要何国门的手机号码,谁能想到,今天的这个展览,柳青凯恰恰是策展人。这是多么奇妙而美好的缘分啊!
刚才,各位老师对国门的艺术作了十分妥帖的评价和研讨,像我之前所说,几乎和的我观点一致,所以,我也毋须再赘言,但是我还想说的一点,我想说出来与大家讨论,前些天在和一位朋友的聊天中,我说,什么是好作品?对我而言,这个作品你看到或想到的时候能给你启发的就是好作品,何国门的作品,是这样的一类作品。所以,对我而言,何国门的作品超越了一般意义的好坏纠结。它是一类风格成熟的具有启发性意义的作品,可以视为当代书法的一种成果。
是的,我所说的是一种史观判断了,这在好几年前我给国门写的文章里面就说过了,我说某个时刻你会想到一类人,这些人可能是历史上的前辈,也可能是你当下的朋友。我确实觉得在我的人生历程中,或者艺术生活当中,某天提笔写字的时候会想到一些人,这些人中包括何国门。在你的艺术判断和审美当中,这些人作为一种参照系而存在着。 古人,我只能神交了,而现实中的人,比如何国门,能够成为朋友,这是一种非常难得的缘分,我非常珍惜!
看着今天幸福的我的何国门兄!我也感到幸福!谢谢大家!
【柳青凯】:我最早是通过一痴兄的网站才知道国门兄的。当年三个人我比较关注的。一个是齐剑楠老师,一个是康文兄,再就是国门兄。一痴兄做过两个贴子,第一个贴子叫《新昌出了个何国门》,第二个帖子叫《逢人便说何国门》。没来北京之前我经常在网上写点小文章,为自己赚取点知名度。后来有幸来到北京在这里工作。那时候我和国门兄几乎天天都有电话,我们交往两三年还没有见过面,但已经是非常好的朋友了。当时我在网上开网店销售名家书画作品,这也是很好的模式,我现在在北京生活基本上也依赖于此。但是我的理念是:虽然感觉谈书画市场就跟钱有关系,但是我觉得市场很需要学术去关注,真正好的东西进入市场我认为对社会是有益的,有贡献的。但是从目前为止,国内的,特别是传统书画界这种市场,是很不健全,很不健康的一个状况。
所以说,我有幸参与到当代书画市场里面,我们做了杂志,每期推出一些我们认为好的艺术家,我觉得要把视野放在整个当下看问题。何国门很清晰的放大在我的脑海里,我很主动的愿意和他交往,他对我也有惺惺相惜的感觉。前年的时候我有幸拜到鲍老师门下,这样我们成了同门师兄,我在网上也有销售他的作品。所以在观念上国门兄对我的影响很大,我销售石开老师、鲍贤伦老师、刘彦湖老师的作品,同时又在感受几位老师的创作理念,通过他们的作品和古代书画作品互动,我的眼光也在不断的拔高,自信力不断成长,这是很幸福的事情。所以有时候有书法界的朋友到我那去,我就给他们讲学术与市场并重的理念,我认为这是一种责任,一定要把好的东西宣扬出去。
说到这个展览,国门兄策划了很久,他要搞一个个人的总结,大概两年前他就说要成书,但是老拖,始终感觉到他下个月有可能就会出书,但是这种状况一直持续两年多,直到现在才出来,他必须要做到最好才肯把成果拿出来,我认为只有这样做事,才能做到无懈可击。徐杰兄对空间的理念,对家具、陶艺以及雕塑等艺术,和国门兄的书画理念很契合,所以说我很乐意牵这个头,建议国门兄到元象艺术空间做这个展览。国门兄人做事非常细致,心细如麻。一般展览过后晚上吃饭能来多少人是没法计算的,国门兄给我打了不下五个电话问我这边会有多少人,他是要精确的去计算出来。我觉得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但是他认为可以办到。
所以从这一点来讲,他做任何事都很用心,这个用心放到他的书画印,包括他的做人,对人好的这种感觉上,是很值得学习的。我写过一句话,他把你想到的事情做到了,把你想不到的事情也做到了,所以他就成功了。我觉得如果让我写国门兄对我的影响,我可以写得很长很长,因为在午夜的时候我们有数不清的电话交流。所以我这次是充满激情地在做这个展览,我很珍惜国门兄给我这么一个机会。因为我做一些书画销售,所以我比较关注现在的一些电影,一些媒体的策划宣传什么的,这个展览虽然不是官方的,但是我想尽我的所能,一定要做到最好。在这个盛世当下,在这个信息发达的当下,我想通过网络媒体把它做到尽善尽美。我认为这么一个完美的艺术家应该有一个完美的展览的前前后后的工作,所以我有幸做这个策展人,我很兴奋。
这个展览我自己自作多情写了三句话:“我们将信念安放于此,我们依然这般逍遥,我们足可如此多情。”当然国门兄说只是属于我的激情迸发,他说他现在没有觉得自己在主动追求激情与诗意,而是过他自在喜欢的生活。他是把艺术生活化了,浑然生活在诗意与激情中,而自己并不以为然,这种幸福真是一般人很难企及的。充满激情的幸福是必须要有的,我认为这种激情就像石开老师说的艺术要有奇思妙想,不断去感受鲜事物,来武装我们的头脑。我认为只有当你的眼光不断去寻找你感兴趣的东西,不断的让你自己的艺术理念增添一些新鲜的东西,这样才可能不断的往前走。
所以说大家能这么老远来支持这个活动,我认为大家都是非常讲感情的,其他客套的东西都可以去掉,饱含感情,充满激情的谈心。祝贺国门兄的展览,谢谢!
【主持人】:让斯鸿说几句,这个很重要。真得很不容易,你这个总结很重要。
【张斯鸿】:我和国门相识22年,相恋8年,结婚10年,对他,我是太了解了。本来我们可能是并肩而行,但是现在我真该退到他身后了,用心把家打理好,给他营造一个安安静静的创作空间。当初我喜欢国门也是喜欢他的一份才情,还有他的一份真诚,像大家所说的,他对人很真诚,当初对我也是这样。
【主持人】:举例。
【张斯鸿】:这个例子实在太多了,举不胜举。我想他的人,他的心,可能今天大家都已经感觉到了,刚才很多老师也提到了,我觉得他不是做出来的,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好像宁可天下人负他,他也不负天下人。我前两天还跟他讲,我说他特别幸福,有这么多的朋友,有这么多的师长都很厚爱他,真是太有福了。我想,他有这样的福分,跟他有颗诚心密不可分。还有,国门有很强的毅力,他是属于一条道儿走到黑的人。他也很虚心,这也不是装的,他说每个人的意见都是有价值的,关键是看自己如何去甄别选取。我是他的家人,我们是自己人,有时候表扬他好像挺肉麻的,但是我真的挺为他感到高兴的,自己的亲人这样,我也很自豪。在这里谢谢大家对他如此厚爱,而且提出那么多的意见、建议,让他以后成长的道路更加的广阔,每一步会走得更加的踏实,谢谢大家!
【主持人】:也找到了古人说的那句话,相敬如宾,在他们夫妻俩这体现得我觉得特别的深刻。听说馆长来了,馆长发表高见,你光做好事,光在幕后。
【何国门】:徐杰兄,他比较低调,大家可能对他认识并不多,但实际上出道很早,他书画印、陶瓷、油画、装置、雕塑等等,会的太多我也说不清楚了,太多了,他是艺术家,也是实业家。
【徐杰】:说了半天我也不知道我是做什么的了。还是要感谢这么多老师和前辈今天能够来国门这个展览开幕式,我感到像以往的一样,非常荣幸。可以说开幕式圆满成功。这么多老师都针对国门的作品,还有国门,的确也说了很多。其实国门我们也是前几天认识的,之前听说的多,感觉国门是一个很全面的人,很缜密,事情安排得很周详。选择元象估计他也是考虑过的,可能跟青凯鼓动宣传有关系。还是谢谢大家,我就说这么多。
【何国门】:接下来请大家再给我一个机会,都能留下来吃饭,让我敬大家一杯酒!谢谢各位老师!
-------------------------------------------------------(完)---------------------------------------------------------
记录人:
速录师唐玉颖
2012-05-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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