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居 发表于 2005-10-17 15:13

【三生居】散文习作—“书里书外”篇

《神仙也收“红包”》
      神仙也同人间的贪官一样收取红包,虽听似荒诞不经,却屡见于古籍,张固《幽闲鼓吹》里就有钱可通神一例。
      唐代张延任相国时,曾判一大狱。次日见案上留帖云:“钱三万贯,乞不问此狱。”张怒掷之。翌晨又见一帖:“钱五万贯”。张愤而撕帖。至第三日晨,复又一帖:“钱十万贯!”张阅后果不问此案。其部属问原因,张答:“钱十万,可通神矣,无不可之事,吾惧祸及,不得不止也。”
      唐僧师徒历尽艰辛,到了雷音寺,取真经时,因为没有送“红包”,阿难、伽叶给的竟是无字的白本。告到佛祖那里,佛祖说,经不可轻传,亦不可空传,最终折衷出价三斗三升米粒黄金,这还是佛祖调停后的优惠价。
      汉末管辂精通《易》和占卜之术,一日出外闲行,见少年赵颜眉间死气氤氲,但便告之三日内必死。赵颜哭跪求救。管辂教他备一壶酒、一块鹿肉,到南山见二人弈棋,乘其兴浓时跪进酒肉。二弈棋人一是北斗星,管死;一是南斗星,管生。赵颜照此行之,二仙人在弈棋时下意识将酒肉吃下,赵颜于是哭拜求寿。二神仙大惊道:“此必管辂之言也。吾二人既受其私,必怜之。”于是查阅户口,赵颜果十九当死,他们在十九之前添加九字,赵颜于是得以活到99岁。
      弄一瓶酒、一块肉并不难,现今以XO人头马、山珍海味为贿礼的大有人在,难的是让收礼人不知不觉地吃喝下去,这里送“红包”的艺术就很值得推敲。不妙的是南北斗星二神仙事后告诫赵颜道:“回见管辂,教休再泄露天机,不然,必致天谴!”天机于是失传。
      神仙收红包毕竟只是传说,在人间,送礼收礼现象虽有,毕竟不是光彩之事。天机既已失传,俗人大可不必再冥思苦想,枉费心机。
1995年5月

三生居 发表于 2005-10-17 15:14

【三生居】散文习作—“书里书外”篇

《中式服装》
      前不久在上海召开的APEC会议上,各国领导人穿一身中式休闲服装,着实让世人的眼睛为之一亮:本白色真丝衬衣,团花织锦缎中式外套,细致的手工滚边,古色古香的盘花钮……无不透射出浓郁的东方韵味和中式服装的无穷魅力。这套服装的出现,一时成为人们的热门话题,进而也引起了我对中式服装的浓厚兴趣。
      美籍华人李惠英在《世事花絮录》中曾记载了关于中式服装的一则轶事。1983年春节,中美一友好协会欲仿效中国习俗吃一次年饭,请柬上注明会员须穿中国服装,此举引起了与会美国妇女的极大兴趣。结果,那晚到场的美国妇女,除了一位穿旗袍外,其余穿的都是绚丽的戏装。
      其实,戏装是典型化了的中国古代的流行服装。在改革开放之前,外国人对中国实情的了解极为有限,对于中式服装,仅从寥寥无几的经典戏剧中见到中国人穿着打扮,便以为所谓的中式服装不外乎旗袍、戏装以及博物馆里的古董了,故而出现了令人滑稽的误解。穿着戏装赴会,难免令不明就里的组织者惊讶不已,此事也就成了一则印象深刻的花絮。
      事实上,中式服装的样式还是比较丰富的,远的不提,就拿如今老年人亲眼见过或者亲身穿过的来说,比如清代的服装。这种服装在《儒林外史》里提得最多的是一种斜领大袖、四周镶边的袍子,称作“直缀”。以“直缀”为基本型,又有普通人的“直身”,士人的“长衣”,官员的“员领”、“蟒袍”。论服装的功能,还可分礼服、公服、便服、吉服、素服等等。清朝晚期有人对这种传统中式服装颇有微词,评其主要的缺点有二:一是式样过于繁缛,“宦游远地,行李往来,筐箧累累,有如山积”,光是运送服装的行李就得一个加强排;二是穿着极不方便,“牵掣行动,妨碍操作”,既浪费时间,又不好拾掇。所以至近代西风东渐,人们逐渐发现西服简捷便当的妙处,就有了“易服”的主张。
      中国的易服,一开始就带有强烈的政治色彩。被称为“浙东三杰”之一的清人宋恕在给李鸿章的建议中说,富国强兵诸策,“必自易西服始”。将换装与否同国家兴衰相提并论,未免有小题大做之嫌,但他的初衷,大概是要从改变人们传统的观念上着手,旨在去繁从简,轻兵简政,轻装上阵吧。出于同一逻辑,坚持旧道统的人,也把维护传统服装引为己任,发出“此旧制也,抑中国声明文物之具也。更旧制者不昌”等反调。一时间,究竟“易西服”还是“承旧制”,竟成了官场中的热门话题。
      辛亥革命的炮火,简化了这场争论。民国建立后,“士夫争扔发辫,改用西式衣冠”。中国革命先行者孙中山先生还亲自设计了一种截长就短的制服,这就是后来妇孺皆知的“中山装”。不过中山先生自己也明言,这是他从外国军装式样中借鉴而来的,并参照了日本的学生装。如此一来,现代人默认的两种中式服装,即与西服并行于世的中山装,以及直接从满人骑装衍化而来的长袍马褂,竟都沾了“夷狄”之气!实质上,本文开篇提到的APEC领导人会议上穿的休闲中式服装,也借鉴了西服的做法,如将中式传统的连袖改为装袖等等。
      中式服装的衍化与蜕变很耐人寻味。看来,“传统”之传,不在其统,统而必僵;而在其用,去粗存精,活学活用。虚有其表的东西,恐难遗传,终将被聪慧的后人日渐淘汰。
初稿1995年6月28日改于2001年10月26日

三生居 发表于 2005-10-17 15:16

【三生居】散文习作—“书里书外”篇

《方圆之道》
      我国古代最早的数学著作《周髀算经》说:“天圆如张盖,地方如棋局。”在古人看来,天上的日月星宿,东升西沉,循环往复,圆转如磨,故而天是圆的;大地辽阔无际,阡陌纵横,平展方正,所以地是方的。方与圆乃是天地存在的基本形式。
      古人信奉天人相应,天地的方圆之道很自然地就演化为人间的行为模式。《吕氏春秋·圜道》就有“天道圜,地道方,圣王法之,所以立上下”之说,圜,就是圆。古代阴阳家借助天地之道推论治国之理:君主发令,无所滞碍,就称为圆;臣下克尽职守,刚正不阿,便叫做方。为人之“方”大抵是指正直坦诚,表里如一,正如韩非子《解老》所云:“所谓方者,内外相应也,言行相称也。”为人之“圆”,则是指周到细密,审慎干练。中国人历来讲究刚柔相济,既坚持原则又不失灵活性,方与圆正是极为形象的比喻,就如唐人李泌所说“方如行义,圆如用智”。
      古时君子贤人常将方圆之道视作行事的准则,大医药家孙思邈主张“胆欲大而心欲小,智欲圆而行欲方”。宋代王应麟在《柳南随笔》卷二中写道:“中不方,名不章;外不圆,祸之门。”可见方圆兼顾,事情才能成功。
      作为一种人生信条,能做到方圆互济的虽不乏其人,但顾此失彼的恐怕更多。以三国人物而论,兼顾方圆而臻于化境者当推诸葛孔明了,看他忠心耿耿,襟怀坦白的精神,可算是方的典范;再看他思虑周密,举措谨慎的为人,又称得上是圆的楷模。而有方无圆,刚烈粗鲁,急躁莽撞的,譬如张飞。有圆无方,圆滑狡诈,诡计多端的,就如曹阿瞒。
      现今,方圆之道亦普遍为人们所接受,尤其是“圆”之道广为人们推崇,只要瞥一眼书摊上的书名就足以明证,《如何迎合上司》、《拍马屁艺术》等等,简直到了亦步亦趋的地步。然处世之道非“圆”能一概而括,过于圆滑不免流于虚伪,终究被人们所厌恶和离弃。
1995年7月

雨悦 发表于 2005-10-17 15:16

【三生居】散文习作—“书里书外”篇

三生居:你住院时,有没有给医生送红包什么的?

三生居 发表于 2005-10-17 15:17

【三生居】散文习作—“书里书外”篇

《幽幽泣歌》
      要说艺术,似乎是一种很高雅的东西,非凡夫俗子能驾驭得了。但“哭泣”作为一种人之常情,称其为艺术的恐怕难有人信服。
      近翻刘鹗的《老残游记》,却领赂到一种别样的感觉。作者在自序中把中国艺术说成是“哭泣的艺术”,并以难以辩驳的事实加以论证:“《离骚》为屈大夫之哭泣;《庄子》为蒙叟之哭泣;《史记》为太史公之哭泣;《草堂诗集》为杜工部之哭泣;李后主以词哭;八大山人以画哭;王实甫寄哭泣于《西厢记》;曹雪芹寄哭泣于《红楼梦》。”且看王实甫的“别恨离愁,万肺腑,难陶泄,除纸笔代喉舌,我千种相思向谁说!”还有曹雪芹的“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实在是幽绝千古的饮泣。曹又名其茶曰“千芳一窟”,名其酒曰“万艳同杯”,此乃是“千芳一哭”、“万艳同悲”的隐语。
      纵观人类的历史,无论古今,孩子用它对付大人,女人用它对付男人,男人则用它对付世界。哭为之艺术,一点也不为过。确切而言,幽幽的泣歌,乃是艺术创作的内驱力和原动力呵!
      就如人之一生,一落地,就要哇哇大哭,父母耳中犹如一曲美妙的泣歌。及至成年,哭似乎成了女人的专利,正是与生俱来的自卫武器。莎翁说,女人的名字是弱者,殊不知弱者的取胜之道,正是以柔克刚的幽幽泣歌。
      哭泣,又是生命意识最强烈的表现。人不仅悲伤时要哭,喜极了也要哭,悲极怒极,反而要笑。只要还有哭的欲望,就还有对生活的依恋。
      哭的艺术,非到老年不能彻悟。人在哇哇的啼叫声中坠地,又在亲人的悲泣声中入士安息,生生息息,终究离不了哭的艺术。
      概而言之,一切生之欲望,生之奋斗,都在这幽幽泣歌中了:或哀婉悱恻,或凄怆悲凉,或铿锵激昂,其实都是生之恋歌啊!
1995年7月

三生居 发表于 2005-10-17 15:18

【三生居】散文习作—“书里书外”篇

《戏说档次》
      生活接待讲档次,作为一种礼仪,尤其在重要的交往场合中,是不应该马虎草率的,但如果一味追求,又会走向反面。
      有本闲书记载了这样一个故事:古时青州东门有个皮匠叫王芬,后来成了暴发户。富贵使他觉得光有名而无号已经不够档次,便请高人起了个别名“蘭玻”。王芬觉得这别号很够档次。后来人们细一琢磨,才察觉这“蘭玻”二字,除了让皮匠头上顶一把草之外,依然是“东门王皮”而已。落得他人一场讪笑。
      古往今来,也还有一种人,对于生活中虚饰的档次避之有若仇寇。清代学者丁腹松屡次考试名落孙山,他在大学士明珠家授课,明珠知他博学高才而命运多舛,就叫家奴为他打通关节,结果丁腹松考中进土,达到了较高的档次。可丁腹松却认为明珠靠权势为他弄来的这种档次,使他一生名节扫地,便归乡隐居,不求仕途。三国时,曹丕是“建安七子”之一王粲的诗友。彼此感情深厚。后来王粲死了,下葬那天,身为魏王太子的曹丕以“王室之尊”亲临他的葬事。面对死者,曹丕对同来的人说:“王粲生前喜欢驴叫,我们各作一声驴鸣,为他送行吧!”说完便带头长长地学了一声驴鸣,曹丕在这样的场合没有讲究什么王室的尊贵,使人间多了一份真情与爱心。
      为人贵淳扑,悠悠葆天真。但愿那些在日常生活中过分追求档次的人,记住古时那个青州王芬矫情饰己的教训,以耿介恬淡自励,在普通场合,不妨师法曹丕率真与随俗。
1995年7月

三生居 发表于 2005-10-17 15:19

【三生居】散文习作—“书里书外”篇

下面引用由雨悦在 2005/10/17 03:16pm 发表的内容:
三生居:你住院时,有没有给医生送红包什么的?

还能不送么?送了四千多元呢!

三生居 发表于 2005-10-17 15:19

【三生居】散文习作—“书里书外”篇

《一字之差,意境迥异》
      关于“一字师”,古代有个广为流传的故事。
      唐代僧人齐己咏《早梅》诗云:“前村深雪里,昨夜数枝开。”另一位诗人郑谷将其中的“数”字改为“一”字,一字之异,寓意顿拓,更渲染了“深雪”的意境,烘托了“早梅”的品格,这一字之师做得当之无愧。
      前日在私人书摊上买到一套《中国掌故丛书》,其中一本名为《奇联巧对》。或许是此书太讲究文字的推敲功夫,或许是编写者粗枝大叶,其中一字之误着实令人啼笑皆非。此书前八页就有两处谬误。
      第一处上联为“开关早,闭关迟,使过关人过关”;下联是“出对易,对对难,请出对人先对。”以此联下联为基准,就可判断上联的“闭关”是“关关”之误,繁体的“閉”、“關”在形体上的相似,使编写者想当然地出误,而仅此一误便使此联光彩顿失。
      第二处,“点灯登阁各攻书,移椅倚桐同赏月。”此联其他妙处暂且不言,就上下联的第二、三个字,编写者解释说:上联的这两字既同音,“登”又是“燈”(灯)的偏旁;但在解释下联时又说:“椅”与“倚”既同声又同偏旁。于是问题出来了:此种对法绝对不工整。事实是:“登”有一繁体为“蹬”,如此,“蹬”与“燈”则亦为同声同偏旁。编写者的主观臆测不经意间就带着读者“登”入歧途了。
古时的一字师可为今人之良师,它体现了一种精益求精的精神。而对古人的审慎,我们理应深刻地意识著书立说所负责任的重大,在“受”与“授”之间须慎之又慎才好。
1995年7月

三生居 发表于 2005-10-17 15:20

【三生居】散文习作—“书里书外”篇

《闲情话洗澡》
      清人李渔在《闲情偶寄》中写道:“盛暑之日,求乐事于黑甜之外,其惟沐浴乎?潮垢非此不除,浊污非此不净,炎蒸暑毒之气亦非此不解。”盛夏之时,李渔视洗澡为人生一乐,但那乐趣,似在沉垢退去后的暑消体畅,闲情味则稍嫌不足。
   古人经常把洗澡与养生联系在一起。譬如“冬不数浴,夏不频汤”。我国古代祭祀宗庙,严格要求斋戒沐浴,保持身体洁净,以表示对神灵祖宗的敬重,就连自认为把沐浴谓之人生闲情乐趣之一的李渔,也认为除去“遇春温秋爽,皆可以此为乐”外,“严冬避冷,不宜频浴”,以免“损耗元神”。
      相比之下,宫廷里的达官显贵们,则多把洗澡当作一种闲情逸致来享受。唐朝诗人王建有诗吟咏宫廷冬浴:“日冷天清近腊月,玉阶金瓦雪澌澌。浴堂门外抄名入,公主亲人谢面脂。”窗外寒风凛冽,大雪飘飞,室内热气腾腾,王公贵族在浴池里逍遥自在,好不惬意。
      沐浴既然成了乐事,自然有人费尽心机想出些荒唐的点子来,从中享受极度的奢靡。东晋王嘉《拾遗记》载:汉灵帝刘宏曾在洛阳建“裸游馆”一千间,每到夏天,他就带上一批14至18岁的妙龄宫女来此避暑。这些宫女“皆靓妆,解其上衣,惟着内服”,和皇帝一起泡在浴池中。这已远不是常人眼里的闲情逸致,而是荒淫无度、穷奢极欲的象征了。难怪《韩诗外传》在述及沐浴时说:“故圣人不淫佚侈靡……养有适,过则不乐。”
      如今的一些大款、大腕们,不惜耗数万元装修一间卫生间,而真正从沐浴中享受到的闲情真趣,却微乎其微。西晋哲学家、文学家傅玄大概有感于此,把沐浴之德看得比沐浴本身更重要,他在《澡盘铭》中云:“与其澡于水,宁澡于德。”洗澡应同时洗去心灵和肉体的污垢,保持一致的洁净才好。
1995年8月1日

三生居 发表于 2005-10-17 15:20

【三生居】散文习作—“书里书外”篇

《千金散尽话钱财》
      《金瓶悔》“戒贫词”说“亲朋道义因财失,父子怀情为利休。急缩手,且抽头,免使身心昼夜愁。”这可谓是对尘世财迷们的当头棒喝。但能因此就“急缩手,且抽头”的清醒者则属凤毛麟角,俯拾皆是的多是些“蝇头场上苦驱驰,马足尘中厮追逐”的人和事。
      野史《明武宗外纪》里有篇明人写的《天水冰山录》,乃明代权奸严嵩籍没之后的登记薄,里面的账目不值赘述,但题目取“太阳一出冰山颓”之寓意十分深刻。乾隆时文人赵怀玉为此作的序更可玩味:
      “方丈之供,餍饫不过果腹;万间之厦,偃仰不过容膝。不能日食百牢,身衣千袭也;而顾昼夜孽孽乾没不已者,特夸多斗靡,务快一时之心志,以为不若是,则权不足以胁人,富不足以甲众……”道出了敛财者的心态。用巴尔扎克的话说,贪财之心已使之成为不可理喻的“人妖”。
      当然,能看透金钱本质的人还是有的,譬如“陶朱公”范蠡,譬如元末商人陆道原。
      范蠡认为:世间的一切事物都在变化,人生的荣辱、时势的盛衰也复如此,因此为人须待时而动,顺应自然。所以他“十九年中,三致千金,再分散与贫交、疏昆弟”。明人杨循吉《苏谈》里写道:“元时富人陆道原,货甲天下……暮年对其治财者二人,以资产付之曰:吾产皆与汝。惜为汝祸耳。道原遂为黄冠师。”这位陆道原也是一位聪明人,他经历过“千金一笑、万钱一箸”的奢侈生活,后来意识到“物聚必有散”的道理,遂及时将钱财赠于他人,去当了一名道士。
      陆道原的彻悟,大概与时代有关系。处在元末明初那样动乱的社会环境中,烽火连天,饿殍遍野,有多少人连肚子也吃不饱,自己独独拥有万贯资财,即便不被眼红的皇帝查抄,怕也会被有着数千年“均贫富”思想的普通百姓抢劫一空。与其祸及子孙,不如及早抽身,以作万全之策。
      古人的散财方法,在今看来虽有其不妥之处,但比起那些贪得无厌的权贵和奸商来,不显得可亲可爱么?
1995年9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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