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坛到底需不需要“郑志刚式”的批评?
按:郑志刚作为国内最敢直言的书画批评家之一,近年来以连续刊发在《书画世界》“书画网评”栏目中的系列文章为核心,向书画界投掷了一枚枚“手雷”。他的批评模式与批评效应,已经引起持续波颤。一时间或由衷称赞,或数番质疑,为一向平静的批评界提出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挑战性话题——我们的书画批评今后究竟应该怎样进行?“郑志刚现象”的出现,是否应当引起我们的深入思考呢?以下转发一篇质疑文章,请大家关注。书法批评的标准是什么?
——从郑志刚的批评谈起
文 深圳李志宏
前不久的渊源与流变——晋唐楷书研究论坛”,郑志刚对当代一些书法大家,如王镛,孙伯翔,章祖安和于明诠等进行了一番评论,从评论话语来说,似乎有石破天惊,实则苍白无力,郑志刚在评论书法的时候,在方法论上犯了一个重大的错误。书法家能够得到社会的认可,因素是多方面的,书法传统的认识,书法技法的成熟,还有知识修养的学习,只是其中的一个方面,书法是有它的时代特征的,我们一直在呼唤经典,呼唤大师,岂不知道,大师和经典和不被的认识到的时候,泯然众矣。我们一直在呼唤着回归二王,这是一个谬命题,就好像要求诗歌都要回归到大唐诗歌一样,岂不让人笑掉牙。
书法艺术发展到今天,技法已经趋于完善了,书法家首先是要通过书法练习的,技术一定是要掌握的,但是技法掌握了之后呢?我们不能否认有很多官方的书法家领导,在书法的学习上,还处于初级的阶段,甚至并未入门,这些就不在我的谈论范围之中,那么比试什么呢?一是修养,二是社会影响,三是在经典传统范围之内,书法的个性和时代性结合的,具备不了任何一个,都成不了大家,尽管当前已经被戴上名家的高帽子,也仍然是小丑一个,很快就会被时代潮流淘汰的。
在修养上,有一个问题一直困扰着书法界,书法是一门作为修养的书法,还有艺术的书法,邱振中先生也曾经对这个问题进行追问,但是,从整部书法史上来看,我们不得不承认,自古到今,没有一个书法家是抱着立志成为书法家的心态去学习书法的,古代大书家之中,都将书法实用性质看得十分重要,比如科举去士,抄写经文等工作的促使,古代很多书法家把书法作为一种陶冶心性,他们擅长绘画或者其他学问研究,书法只是一种兴趣爱好而已。书法家当然是要注重文化修养的,这种修养所包涵的内容是多方面的,它所指的不只是传统文化,仅仅传统文化是远远不够的,现代社会研究人和艺术的学科在不断增加,这些都是书法艺术的重要资源。修养对书法家的要求是,要尽量熟悉各个领域的一些资讯,把握住这个时代的潮流,才有可能创造出不朽的书法作品,倘若一味地临摹古代,所得就非常有限,最后枯萎了。郑志刚评论王镛:“读书养气的功夫也没下足,字写得太浮”,这只是一种推测而已,王镛先生的书法取法高古,对民间一些书法资源,也进行兼收并蓄,故此能够形成自己的书法风貌,他的书法作品,自然有他个人的审美趣味包含其中,他追求的是金石气息和笔墨速度之间的相互融合,如果如郑言所说,王镛一直未能意识到雄厚的“帖学经典功夫”在塑造自己“碑派面目”过程中不可或缺的重要作用。那么王镛先生不可能取得今天的成就,难道所有的书法家都应该这样做吗?书法家在塑造自己书法面目的时候,总是牺牲了某一方面,来成就另一方面,以此凸显了他以为美的那种境界,面面俱到,只能是平庸。
在社会影响上,我认为孙伯翔先生的魏碑书法,是书法史上不能一笔带过的。郑志刚指出“孙先生基本不懂诗”,这是时代的局限,孙伯翔初中毕业之后,由于家庭原因,并未考上高中,而是在天津做了一名工人,他自小热爱书法,那个动荡的时代,很多人的理想都破灭了,甚至是绝望无助,孙伯翔把全部的热情都放在对书法的学习上,年复一年,就这样进入了书法界,他有着广博的胸襟,还有如火一般的书法热情,在长期的学习之中,形成了自己的魏碑书法风貌,无论是从他的书法,还是从他的性格来说,他的魏碑书法是坚韧不拔,自强不息等民族精神的重要体现,特别是在当前靡靡书风的书法界上,他的书法是振奋人心的。我认为,孙伯翔的书法对传统魏碑所下了的苦功夫,不是一般人能够达到的,他的魏碑功力和沙孟海甚至是陆维钊,都能够并驾齐驱,但是,时代的局限,我们应该重视,片面地说他的文化知识缺乏,并且引申说到他的魏碑书法这种或者那种的毛病,甚至称之“笨伯”,这是一种肤浅的批评。
三是时代性特征,书法家们在拼比书法水平的时候,已经不再是着眼于书法作品的结构特点,点画描摹了,在技法达臻于成熟时,他们总会着眼于一些未被发现,甚至不受重视的民间书法资料,来丰富充实自己,这个时候,需要的就是书法家的学识,眼光和勇气,我曾在一篇文章中说过,评论一个书法家艺术成就的高低,不应该在他们的技法上兜圈,而是要从书法家本人的艺术修养,审美趣味和书法时代性去评说,没有一个书法家的书法作品是完美无暇的,正如贺拉斯说:“假如我说到的,和我做到的达成一致,那我就是世界上的神”,贺拉斯不是神,只是一个伟大的诗人,书法家也不是神,他的成就也只有放在这个时代才可以给予定论。郑志刚仅从理念、形式、执行等方面来批评书法家,总之就是着眼于书法家作品中的不足之处,这是浮于形式,优秀作品的天才往往比缺点占有更重要的地位,比如他谈到章祖安,李胜洪和于明诠的书法时候,就已经十分明显地显露出来了,在评述其人书法的时候,走极端,点评缺点,似乎都是这样,没有一位现代名家的作品是优秀的,我不禁想反问一下,你觉得有哪一个书法家是完美的,是没有批评余地的?平庸者会去企图去挑出鱼刺,伟大的人物有可能尝到鱼肉。
书法批评,固然需要勇气,我们从一些和艺术无关的故事中,也能够看到勇气的重要性,比如初生牛犊不怕虎,比如狐假虎威。书法艺术的勇气,不是来源于自身对书法家的某个方面的不满,而是应该纵观整个书法史,这些书法家的作品在这个时代有没有地位,他们所追求的精神气质是什么,他们在追求过程中那些方面做得不够完善,但是更多的是要肯定,没有一个完美的书法家,只是不同选择的书法家,他们心目中的书法标准也是不同的,如何存异求同,书坛如何能够百花齐放,这是批评家要关心的问题,浅薄去评论某一个书法家技法,修养或者作品中的某些问题,就好像去评论一个女人所着的衣物服饰一般,未透过她的行为,又如何能够窥探她心灵中的真善美呢?郑志刚的批评是有勇气的,在书法批评界一篇叫好之声的情况下,书坛有另外一种不和谐的声音,这是好事,但是书法批评没有深入到事物的本质,批评别人不敢批评的,鸡蛋里找骨头的,或者是泛泛而谈,从现象去交缠不清的,在书法批评史上,雁过不留痕,试图说别人不敢说,追求一时的轰动,永远是轻薄乏力的,从这一点来看,不能不说是一个遗憾! 好帖{:1_277:} 阅 了 {:1_56:} 莽夫也是有勇气的,但那样的勇气不值得叫好! 读过几篇郑志刚的评论文章,到时很有勇气,也有见地,但是否真的评的到位,那就另当别论啦! 郑志刚乃批评界怪侠,目光犀利,文采斐然,心地无私,批评公允,振聋发聩,
警醒世人,其勇可嘉。 {:1_2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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