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牧马人 发表于 2005-11-15 14:21

[转帖]清代《石渠宝笈》琐谈

《石渠宝笈》、《秘殿珠林》是专门记录清朝宫廷收藏绘画、书法和缂丝艺术品的著录书。该著录书是由乾隆皇帝下令编纂的,所以在书名前冠以“钦定”二字,以示不同寻常。
  清朝的宫廷收藏于乾隆时期达到鼎盛,从传世前代书画艺术品的角度而言,可以说已经被这位皇帝“一网打尽”,遗散在民间的已如凤毛麟角、十分稀少了。而《石渠宝笈》、《秘殿珠林》这部著作就是截止于乾隆朝宫廷书画艺术品收藏集大成的记录。
  《石渠宝笈·秘殿珠林》两书虽然合称,但内容还是有区别的。前者专门记录历代一般题材的书画作品,而后者则专门记录宗教题材的书画作品。两书各分为初编、续编和三编。
  《秘殿珠林》初编的编纂工作始于乾隆八年(公元1743年)十二月,成于一年后的乾隆九年(公元1744年)五月,参与编修者有张照、梁诗正、励宗万、张若霭四人;《石渠宝笈》初编的编纂始于乾隆九年(公元1744年)二月,成于第二年的乾隆十年(公元1745年)十月,参与编修者除上述四个人外,又增加了庄有恭、裘曰修、陈邦彦、观保、董邦达等五人。《石渠宝笈》、《秘殿珠林》续编的编纂工作始于乾隆五十六年(公元1791年)正月,成于乾隆五十八年(公元1793年)五月,参与编修者有王杰、董诰、彭元瑞、金士松、沈初、玉宝瑚、图礼、吴省兰、阮元、那彦成等十人。《石渠宝笈》、《秘殿珠林》三编的编纂工作始于乾隆五十八年(公元1793年)二月,成于嘉庆二十一年(公元1816年)六月,参与编修者为英和、吴其彦、黄钺、姚文田、张鳞、顾皋、朱方增、吴信中、龙汝言、沈维鐈、胡敬等十一人。

都市牧马人 发表于 2005-11-15 14:23

[转帖]清代《石渠宝笈》琐谈

《石渠宝笈·秘殿珠林》两书初编、续编、三编的编纂,前后经过了七十四年的时间,可以算是我国收藏史上的一个伟大的工程。
《石渠宝笈》各编均按照书册、画册、书画合册;书卷、画卷、书画合卷;书轴、画轴、书画合轴九类区分。每类中又按照作品之珍贵程度分成上、次两等。上等者将作品的质地、尺寸、款识、印章、题跋等一一记录;次等的作品记录则内容稍简。入目的书画作品在书中还分别注明收贮的处所,如:乾清宫、养心殿、三希堂、重华宫、御书房等,以备点查。凡是经《石渠宝笈》著录的书画作品上,就会加钤清宫收藏的印记。
  《石渠宝笈》初编共四十四卷,续编共四十册,三编共二十八函、一百十二册,可谓洋洋大观。全书编就之后,由专人用工整的楷书缮写成朱丝栏抄本,装册分函郑重保存,深藏于宫中,外人无从得其详。清朝灭亡后,于民国初期的1918年涵芬楼曾经将《石渠宝笈》的初编和二编石印出版,此为最早刊布的这部著录书的出版物;后来又有有正书局石印本、开平谭氏影印本等;至1969年台北故宫博物院又将《石渠宝笈》三编影印出版,并且加上了索引,得以使公众了解该书的全貌和方便使用。
  众所周知,晚清和末代皇帝溥仪退位后居住紫禁城时期,宫廷中制度松弛,后又加上溥仪以赏赐之名,将原先宫中所藏珍贵文物(包括书画作品)转移出去,或变卖、或藏匿;伪满洲国崩溃时,溥仪携往长春的大量书画作品又遭厄运,至使《石渠宝笈》一书中著录的许多作品散佚,流落民间。所以,此后有人专门比对《石渠宝笈》原书,将这段时间里佚失的书画作品编成《故宫已佚书画目录四种》(1934年);《故宫已佚书画闻见录》(王以坤编、1953年);再后又有冯华编就《秘殿珠林石渠宝笈索引》一书出版(紫禁城出版社,1994年),方便研究与查找。这些都可以视为《石渠宝笈》和《秘殿珠林》的后续产品。
  《石渠宝笈》这套著作的价值随着近年书画拍卖市场的活跃、红火,也日益飚升,引起了除研究者之外的人们的关注。收藏家们把它作为一个巨大的矿藏,不断加以发掘。拍卖的书画作品,凡是经过《石渠宝笈》著录的,似乎像是上过了保险那样,身价马上就不同了。2004年元月深圳雅昌艺术网再次将这部名为《秘殿珠林石渠宝笈汇编》的书,分为12 册出版,就是顺应了社会的新需求。
  《石渠宝笈》的价值确实是有目共睹的,具有很高的使用频率,一般来说,凡是经过此书著录的作品都应当是很珍贵的,具有很高的艺术、历史和文物价值。但它又不可能是绝对保险的。现在看来,《石渠宝笈》一书中对作品作者的认定、对作品时代的判断、对作品真伪的鉴别,都不是百分之百准确的,这已是被当代许多研究者所证明了的。再有,收入《石渠宝笈》一书中的清朝书画作品只是当时画坛中的很少一部分。诸如出于政治原因,“四僧”中的八大山人(朱耷)、髡残、弘仁的画幅是见不到的;又如出于艺术门派的因素,“金陵八家”和“扬州八怪”之类的作品也是不能进入该书的;出于政治和艺术趣味的双重考虑,明朝宫廷绘画的作品亦很少被《石渠宝笈》所收载。例如,近年曾见于拍卖市场的一幅明朝宫廷画家何浩的作品《松图》卷,而在《石渠宝笈》中就将何浩此人作为宋朝的画家了,其时代的判断出现了明显的差错。另外,清朝很多供职宫廷的职业画家的作品,大概是由于对编著者来说是司空见惯,太熟悉不过的,所以收入该书的也只是其中的一部分,而相当多的画幅失载。比如王翬等画家合作的十二巨卷《康熙南巡图》以及郎世宁所画的“双胞胎”《平安春信图》轴,两幅作品就都没有被《石渠宝笈》所记录,这样的例子还有很多。
  所以笔者认为广大的研究者和收藏家们在借助《石渠宝笈·秘殿珠林》时,需要避免以下的误区:凡是经过《石渠宝笈》著录的书画作品,就毫无疑问一定是价值连城的珍品;反过来说,但凡没有被收入《石渠宝笈》中的书画作品,就无足轻重。关键还在于书画作品本身的真伪和质量。当然,进入《石渠宝笈》一书的书画作品,无论如何,起码已经有近三百年的历史了,大家关注这一点,也是非常自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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