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福才 发表于 2011-4-13 21:52

寻梦的人

本帖最后由 吴福才 于 2011-4-14 07:33 编辑

寻梦的人 村庄 村庄静静地伏卧在山的怀抱中泉水流成的潭照亮乡亲们每一个清亮的早晨梯田起伏着稻海麦浪用米酒酿成的张字姓氏豪爽了世世代代 松涛传着鸡鸣狗叫在没有月亮的夜晚良字辈的老人已刻在屋后的石碑上南山岗上郑家祖地藏龙卧虎从扎辫子男人的发根上旺盛到时今天 木窗下孩子们的朗朗书声依然在村庄的头顶回响 老营长和老黄牛 老营长老了满头白发如盛开的梨花那天见到他在稻场捆草老黄牛站在低矮的土房前悠闲地甩着尾吧磨光了棱角的石滚躺在草从里叹息 三十年前老营长是大队民兵营长常背着一支64式长步枪给我们上体育课卧倒、上弹、瞄准动作利索每句话总离不开“是吧” 那年除夕夜老营长扛上枪,匣上几发子弹带我们娃子兵到隔壁村的小山梁上放“开门炮”“轰鸣”过后我们收获的是弹壳和欢笑 又一年我在塘边拾到一个“铁瓶”在石头上叩下了许多红印印后回到老营长的手中眯眼瞧了半天说是“小日本”飞机丢下的“臭弹”马上上交“革委会” 老营长每天都在忙碌着古铜色的皮肤粗糙如柴老眼昏花干起活来不晓得歇田间、地头山脚、河边黄牛驮着犁扁担挑着粪桶老营长一脸憨厚微笑着走在泥路上背影在夕阳下闪光 母亲 母亲的背驼着走路也有些踉将常坐在压水井边洗衣洗菜说话叠叠不休象祖母纺车织出的线被岁月一寸一寸的烘干皱纹溪一样清爽 像框中的全家福是母亲的唯一老橱柜墨砚般厚重把我童年的故事收藏母亲亲手做的南瓜粑香甜了我长长的梦 鸡鸭成群,猪肥猫壮母亲的身子一天天单薄了常常一个人坐在门口张望乡路如肠,七拐八弯却总也走不出母的视线 黄昏我从河边走过 河水不停地从我的心头流过沙滩野菜灿烂了我的视野黄昏,我站在河堤把往事漫漫打捞 紫色的花和绿色的苗在春的门口荡漾对岸的土房还在门环锈迹斑斑窗门紧紧关闭了那个扎马尾辨穿花格子衫的女孩还在河边铲芥菜吗 河边的风有些冷象杵锤敲击的声响太阳疲倦地躲进树林大泊埂上的柳树缄默语父亲如雷般的酣声象磨盘般碾压在我的心头 在没有霓虹和喧嚣的夜晚心河在生我养我的土地上起伏 水车 哗哗嗓子喊被了村庄的老屋窗花不歇的歌声唱醒了昏睡的村庄 从民国到大跃进从文革到大包干你在烈日下欢呼你在秋风里吟诵把缕缕甘露献给麦苗、稻穗清澈地流进庄稼的心坎
也许劳累了许久也该歇歇了今天你已躺靠在洋房里身上的水纹渐渐退去灰尘和珠网把时光染色后捞起等待有一天在博物馆的橱窗前用毛笔端正的写到下你的名子2011.4.13

秋蝶 发表于 2011-4-14 16:07

故乡的梦,自己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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