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读范曾 这个天才与白痴之间的人
本帖最后由 天生不懂书 于 2011-4-2 13:47 编辑解读范曾这个天才与白痴之间的人
范曾先生说:有人说我是天才,其实我是介于天才和白痴之间的那种人,就是说我范曾和多数人的智力是一样的。我之所以成为天才是因为我的勤奋。他说他用过的毛笔,三大麻袋装不完;他用过的纸张,三大卡车拉不完。他4岁时入学时,由于早熟的聪敏,学习成绩名列前茅。他13岁时,当时南通中学有3位小画家在全市甚至江苏省有名,便是范曾、袁运生、顾乐夫,13岁便入了南通市文联美协,那时经常在一起画漫画和招贴画,配合抗美援朝、土地改革、镇压反革命、“三反”“五反”等运动。他中学时代时,绘画的启蒙老师是张子通和顾云墩先生。1955年,他十七岁,考上南开大学历史系。那时的记忆力是颇惊人的,过目不忘,三遍成诵,几百个历史年代背得哗哗如流水,所以他的成绩从来不低于五分。1957年,他十九岁时,中央美术学院成立美术史系,写了几篇十分幼稚可笑的文章寄给江丰院长。文章立论当然是疏漏肤浅的,但文笔可能不坠家风;中央美术学院很快地表示欢迎他去,时在1957年。离南开时,吴廷璎先生十分惋惜地说:“中国可能少了一个优秀的史学家,而会多一个优秀的画家。”三十年后,这位史学家的预言已化为现实。美术史系半年便草草收场了,他转到中国画系。在这里,平生第一次见到那么多的艺术大师。蒋兆和、李苦禅、李可染、郭味蕖、李斛、刘凌沧、黄均、俞致贞、宗其香都亲自授课,而且老一辈艺术家都具有那种诲人不倦的师道。他在大学里的成绩,一年级时尚不足观,二年级以后,才崭露头角,此后一直名列前茅。1962年毕业时,他画了一幅历史画《文姬归汉》,拿去给郭沫若先生看。郭很激动,夜不成寐,凌晨三时起床,匍匐于地,将赠他的长诗题于画面。在艺术上发现自己并不容易。他在三十岁左右,对自己未来的画风究竟应该如何,并不清楚,“风格”也是不能预先意料或故意设计的。他只迷迷糊糊地觉得当时的画总是不遂心意。那时他创作一无所成,也颇闷闷。好友姚钟华(云南大画家)安慰我,陪他左思右想,如何使自己的作品一鸣惊人,但计无所出。而后作诗、著文、讲演喜欢即兴神驰,随感而发。那时,他偶尔也有神来之笔,就像做学生的时候画一罗汉头像,李燕认为极妙,珍藏至今。是啊,发现自己是件何等艰难而痛苦的历程!他曾在这苦海中沉浮过多少年月,多少个日日夜夜。有一次去荣宝斋,挚友米景扬铺出一张四尺净皮单宣,叫他放笔大胆地画一张。也许是当时竞技状态良好,提起笔来画了一个飘然美髯公,脚边有一只小猴正对他顾盼有情。画出之后,满座唏嘘赞叹这张画,今天存在友人曲格平先生处;画毕之后,他也似有一吐骨鲠的快感。其实,这不是机会主义的偶得,这是蓄之既久,其发必速,是量变到质变的飞跃,是积年累月的辛劳的报偿。当他有了这样的明确的发现之后,他的艺术的进步简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使全社会震惊,他的画也以空前的速度冲出亚洲走向世界。仅仅十年的时间,他像从激烈的地震颤动中,大地被拥起的奇峰,直插云天。有人以为他:成功是由于钻营,由于机会,更有恶毒诬以“外靠奸商内靠官僚”的,其实,人们应记住他的一首述怀诗中的句子:“作画平生万万千,抽筋折骨亦堪怜。”他二十岁的时候,便因常年的伏案读书作画,胸骨和脊椎骨变形。当年的辛苦,回想起来不禁使我黯然神伤。大学毕业之后,他每天只花三角多钱,以做一日三餐之资。但在艰苦颠蹶之中,他没有沉沦,他追逐着光明和希望。今天只有极少数的人想把他拉入泥淖,那只能说明他们的自私和狭隘;绝大多数的人都为他的成功欢欣鼓舞。1979年之后,他曾若干次赴港、出国访问展览和讲学。1979年他首访日本时,被日本誉为“近代中国十大画家之一”。1978年他调中央工艺美术学院执教,翌年,任副教授。他曾经在日本获得过中日文化交流功劳纪念杯和范曾美术馆设立纪念杯,在国内曾获得过1980年最佳邮票绘画奖杯。他的文章、诗文和美术作品零散发表的数以千计,分别见于国内外的报章杂志。这些作品在国内外广泛流布,使人们对他的艺术有了更全面的深刻的了解。范曾虽是书画名家,但说起中国古典诗词也是信手拈来,随意挥洒,所到之处,尽皆经典。他多年来一直坚持每天早晨五点钟起来。这一习惯,几十年如一日,已成为条件反射。他说,过去王国维要求自己必须每天两小时,绝不能动摇的一定要看书。他的学问之大,堪称近代第一人。他的积累是持之以恒,当然不是每天仅仅两小时,是最低限度。那么我之所以五点钟起来,是把王国维这个最低限度早晨完成,那么其他时候也可能(看书)。可是这种坚持非常重要,一个人记忆力可能有点差距,这个差距也是可以补偿的。《秋兴八首》里有匡衡抗疏功名薄,这个匡衡就是记忆力不太好的人。结果人家念二十遍,他念二百遍。所以讲抓紧时间,尤其年轻一代的人,不要虚度。范曾先生在在《我们》栏目的话,也许会对我们有所启迪。他说:这个诗人是呼唤不出来的,就像大师呼唤不出来一样。我们不知道何时何地忽然冒出个人,这人行了。比如在黄宾虹七十岁以前,再呼唤他,他也出不来,可他占了个长寿,到了八十岁,辉煌;到了九十岁,不朽的大师。我举黄宾虹的例子就是要告诉年轻人,不要太急于地给自己定个什么指标,哪一年我成名家,哪一年我成大家,哪一年我成了大师,做不到。你越不想这个东西,可能它会接近你;你越想它,你本身就不是内美修能了。
http://bbs.shufa.org/xwb/images/bgimg/icon_logo.png 该贴已经同步到 天生不懂书的微博
页: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