娓娓道来
娓娓道来我记得和父亲谈起京剧，我说李胜素早就超过了梅兰芳，父亲思索了一会儿说：“不完全对，从表面上看李胜素唱的似乎比梅兰芳好听，但不耐咀嚼。李胜素只是学到了技巧，她对京剧艺术精髓的理解上与梅兰芳还有差距，你听听梅兰芳，那叫娓娓道来，沁人心扉。”好一个“娓娓道来”，可惜那时我还不能完全理解父亲的观点，以为他是“好古”。昨天在电视的《戏剧百家》栏目里，主持人问京剧名“坤生”王佩瑜谁的歌唱得最好，王佩瑜不假思索地回答：“邓丽君”。“为什么”？“娓娓道来，声情并茂”。又是“娓娓道来”。“一介农夫”的父亲和艺术家的王佩瑜都用了“娓娓道来”作为艺术鉴赏的最高境界，这使我不得不对“娓娓道来”做一些思考。应该说娓娓道来是以掌握了娴熟的技巧为前提的，不然是达不到娓娓道来的。王佩瑜先生说到的是“技术”，她说；“技术是可以学到的”，她倒是没说“娓娓道来”更多的是要靠天分，是靠锤炼，是对技巧的超越，是对“内涵”的深刻理解。是一种从容，是随心所欲而不逾规矩，是不激不励而风规自远，这是我的理解。艺术不同于政治，不同于宗教，是不能强加于人的。艺术的目的在于感染人，这首先要有感而发，再感染人，所以需要技巧，而有感而发是前提，不然就是无病呻吟了。实际上做到有感而发是不容易的，这需要对“内容”的体验，要把自己融进去，明白了道理才能说出来，才有可能“娓娓道来”。艺术都是相通的，书法艺术要感染人也应该追求“娓娓道来”。实际上真正的书法经典也都是娓娓道来的，甚至是不经意的感情流露。 古人道：上品之人不教而善；中品之人教而后善；下品之人教而不善。故尔不怨师不教，只怪己不奋也。同感，同感。{:1_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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