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蛇飞鸟 翰逸神飞
本帖最后由 大摩山人 于 2010-8-24 20:39 编辑惊蛇飞鸟翰逸神飞──余风顺先生书法艺术赏析上官甫贵“飞鸟出林,惊蛇入草”是世人对张旭、怀素草书的意趣简括和美誉。“惊蛇”意象的美感特征是迅疾灵变;“飞鸟”意象的美感特征是自由烂漫。体现在草书点画形质上的自然妙趣,两者都具有一种意料之外的曲绕穿行的方向多变性和情理之中运动轨迹的自然生动性。观风顺先生作草,也令人开见其妙机出。草书是书法的最高境界。草书在中国古代书法史上两个典型的艺术形象──张旭、怀素的癫狂与豪放,都是后人企及的高度。但后人在高山仰止虔诚注目的过程中,所付出的血汗换来的欣然并未显得乐不可支。由于草书师承实践的坚难困苦和“张癫素狂”性情的难以重合使得慕者以草大多望而生畏,茫然若失,故只能退而求其次。然风顺先生引颈而望,向书法的高度──草书冲浪;向草书的高度──张颠素狂攀援。着枕张旭、怀素、山谷的经典。有所恃而不恐,并收获着个人的喜悦──其作品在国内国际大型书法展览、赛事中曾20多次入展获奖;出版专集多部;在国内专业报刊杂志以“兰亭诸子”等形式多次专题介绍。其草书作品在当今中国书坛为人瞩目。余风顺先生工草几十年,夙兴夜寐。曾在相当一段时期不治它技,潜心张旭、怀素、山谷笔法,深悟其意趣意境。风顺先生写草的智慧体现在他对传统经典的个性化把握。他先从怀素的《自叙帖》、《苦笋帖》,张旭的《古诗四帖》等入手,同时暗恋山谷的《李白诗帖》和《诸上座帖》。他习草先治线。他对草书线条的训练,首先是进行分类,将使转线条的同类特征和迥异之处进行归类,再将平动的横线和摆动的长线以及字与字之间过渡的连线作单元解构,专门进行线形、线质、线性训练。我们从他堆积如山似字非字的毛边纸中发现,他的自身线条训练理性而又率真,他的长线训练力避《古诗四帖》中的直下,以山谷之草《李白诗帖》和《诸上座》帖中的长线为参照。其间,他又得益于邱振中先生的悉心指教,通过线的单项训练和综合训练,使他比一般书家更具线条的敏锐性与操纵性。传统经典的解读,使他对草书符号和图式结构了然于胸;线条的强化训练,使他对线条的驾驭挥洒自如。他的“一画之间,变起伏于锋杪;一点之内,映带俯仰,气脉贯通”。时而笔端轻如蝉翼,时儿重若崩云。风顺先生草书技法变化精彩纷呈──以中锋用笔、逆笔起笔为主,收笔露而不尖,顿后再收再露,使收笔处的线性仍然充满遒劲、含蓄的美感;他的中、侧锋相济,高人一筹的是:不在中止线条运行后另作启动,而是在线条推进过程中自然衍接、变化;他的草书使转,不仅观照到字结构的美感,更观照到线条形态的美感,集线条的力量感、立体感、弹性感、飞动感于一身,所以他的草书既具刺激性又具耐读性;其草书用笔的顿、挫、绞、转,兼容并蓄在作品中,观其动作明显的“顿、挫、绞、转”流露出来的线条毫无任何生硬做作痕迹,他能事多个运笔动作组合连惯起来一气呵成。观其写草速度变化也精彩扣人──运笔节奏欢快疾速,动作优雅。有时顿笔、绞转忽儿酷似“跳慢四”、忽儿犹如“跳快三”、忽儿仿佛“跳探戈”。这些速度的变化他不是作机械的安排,而是在性情的支配下自由地“健步”。所以他写草不从理性出发,而以性情为重,当然,他的理性是理性着理性而又淡漠理性的天趣,他的性情是牢记着技法而又忘掉技法,在使用技法中又嬉戏技法以情驭法的乐道。他的“有法”到“无法”,总体而言,不是“随便”,而是“随意”;不是“求怪”,而是“求神”;不是燥达,而是含蓄。他的草书墨色变化丰富,枯湿对比明显强烈。其枯、温变化,他大多不以添墨或墨尽续写来实现,而是以速度变化为之。墨润疾行,求势不求法;墨枯涩进,求法不求势。在快速多变的挥毫中要顾及众多的艺术处理效果,我们不得不为风顺先生的草书艺术所折服。草书是风顺先生书法艺术的一道靓景,他的草书,在笔势翻腾使转回旋中彰显着自由与奔放,具有张旭“出鬼入神,惝怳不可测”的奇趣;在翩翩姿肆跌宕多姿的意态中蕴藏着酣畅淋漓夺人心魂的震憾,具有“张癫素狂“的飞鸟出林,惊蛇入草”的妙趣。在这两者之间,他的个貌是线条特别灵动苍辣遒劲,结字情态特别生动浪漫。这是他为草功深的见证。风顺先生是典型的性情中人,他说话,直奔主题;他做事,干脆利落;他喝酒,豪爽痛快。做人做事“理、义、诚”三字当先。他曾以这种人格魅力远走他乡下海经商,其间尝尽酸甜苦辣。个人的身世苍桑,喜怒窘迫,愈发铸就了他不为五斗米折腰的豪达旷放的气度。故其草书转换出来的内心世界情感极其奋然高亢,鄙俗脱尘,情致澎湃激越。他饱含这种情致写草,也饱含这种情致遨游在行书的海洋。他的行书和他的草书都是他情感世界的两道光芒。其行书远观二王,直取徐渭。徐渭的性情与他多少有些暗合,故他在徐渭的世界中能够自由地穿行。在行书美学的取值上他取奇舍怪、近生远熟、亲拙疏媚。他与徐渭会意,能合理避让徐渭用笔的尖刻和怪异,在结字上也慎重着徐渭的“狂狷”,以不致于在单字的审美上滑入“审丑”的深渊。所以,风顺先生的行书在用笔上也仍是以中锋为主,起笔多为逆笔取势,尖笔露锋没有放大“针毡刀锋”。这种理性表现还在于他的行书结字。他的行书结体欹侧变化有度,字姿字势情趣盎然生动;“癫趣”中浸泡着“童心”的欢快;“肆意无忌”中又端秀着“长者”的沉稳。布局穿插、避让、密实、通透,递换合理。故其行书既饱满着时代的审美气息,又弥漫着传统的功力。轻歌劲舞般的意趣,“我行我素”般的游荡,是他的行书带给我们的生命体验! 通联 13970369984 2009年5月8日写于信州悟为室
页: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