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武 发表于 2009-7-12 21:51

【“翰墨焦点”优秀书法名家——李有来专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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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武 发表于 2009-7-12 2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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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翰墨焦点”优秀书法名家——李有来专题】




专访李有来
受访人:李有来
时间:2007年4月21日

谷国伟:李老师,您好!很高兴见到您!您是当今成就斐然的青年书法家,请您谈谈您的学书经历好吗?

李有来:谷编辑过誉了!成就就二字谈不上,斐然二字更不敢当!我学习书法30余年的经历,倒是可以与您聊聊。

我的学书过程,经历了三个阶段:
  一是启蒙阶段。我接触书法甚早,家父在我还不到6岁的时候就用他教私塾的方法教我写颜楷。后来又拜在林散之、黄叶村两位老师门下问字习画,于真、行、草、隶、篆皆有涉猎,一碑一帖,能够大致领会其年代背景、基本特征,笔下能表现出形貌,便换临别的法帖,浅尝辙止,有似五柳先生“读书不求甚解”的味道。尽管如此,几年下来,也颇有收获,举凡蜚声翰林传之久远的著名碑帖在大脑里皆留有印象。
  二是自我摸索阶段。1986年,我只身来到北京当兵,深切地感受到北京就是艺术的天堂。几年的时间里,看了很多各式各样的展览,有点眼花缭乱,那个时候还分辨不出好坏,老师又离得远,年纪又大了,就自作主张,自己觉得谁的名气大、谁时髦,就学谁,学一阵子觉得没意思了,便换一家,一直在追时风,基本上没有正经八百地临过帖,实实在在胡涂乱抹了10年。
  三是回归传统阶段。1995年的下半年,与张荣庆先生相识,后来拜在张先生门下。很短的时间,张先生使我明白了学习书法的认识论和方法论的两大课题。从那以后,脑瓜子一下子开了窍,真有“与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之感。恍然大悟,10年间,受新潮思想影响太深,任笔为体,急功近利,孤芳自赏,已经走的离传统太远。于是,便义无反顾地一头扎进“二王”一系的故纸堆中。

谷国伟:看您以前的作品,给我的印象是比较含蓄、典雅、并且富有浓郁的书卷气息。但在第二届“兰亭奖”中您的获奖作品却给人一种张扬、宽博的感觉,“张扬”在此并非贬义,是您在书法创作中对性情的表达更为强调了,从而使得作品给人视觉的冲击力更加强烈了。您是出于何种考虑,而改变以前的书风的?

李有来:在与书界朋友闲聊时,有不少朋友问过这个这个问题,他们甚至觉得我的变化太大了。这变化二字,有深意在,有人是持赞成意见的,有人是持反对意见的。投稿之初,就有朋友对我说,还是交拿手小行草比较省劲,不必跟自己较劲;也有朋友对我说,交大字的少,好的大字尤其少,放开来写,就是进步,还是交大字。相比之下,我还是比较听信后一种意见,于是,交了张大字作品。我是个不安于现状的人,不少朋友关注到了,我以前参加书界活动入选、参展、获奖的作品,除了大字展、楹联展的作品,大多是以小字行草书出现的,同属于清雅一类,但在形式上,尽量不重复。在准备第二届兰亭奖作品前,我在想,都说大字难,我能不能实现一次自我超越,我能不能在大字上有所突破呢?大约有大半年的时间,我就把大字作为课题来研究,从点画到结这字再到行气,以及通篇布局和大的气势,一点一点地细加推敲,力求远看有气势,近看线条有质量。实际上,大家都说大字难,到底难在哪里呢?在摸索中我发现,难在线条质量,难在结字,难在全篇驾驭,难在气势。就线条来讲,由细线变粗线,难度系数一下子大了许多,速度快了,太光,速度慢了,便有迟涩感,墨太饱了,显得死,墨少了,又显得轻薄,把握得很合适,的确不易。于结字也是颇费思量,前贤论书有云“大字难于结密无间,小字难于宽绰有余”这是一个法则,如果不明此理,仍用写小字的办法去结字,便散了架,精神难以团聚。就通篇来讲,幅面越大越大控制起来就越难,一个人搞创作,写着写着便要停下来,到对面去挪挪纸,如此往复,“偶然欲书”的兴致便消失殆尽。此外,最为重要的是气势难求,一般来讲,小字求雅意,大字求气势,气势与线条、结字、通篇布局当然不无关系,但尤其重要的是节奏二字,节奏二字需要多方面要素的到位,诸如大小、粗细、长短、斜正的变化,以及墨色的浓淡干湿变化,如果不到位,便显得平庸,或者空洞,以至于了无意趣。

谷国伟:作为视觉艺术,用形式表达思想很重要,在对书法视觉冲击力的表达上,您是如何考虑并对待的?
李有来:视觉冲击力,的确很重要,传统美学讲,“远取其势,近取其质”,“势”即是所谓的冲击力,“质”即是线条质量。这两者其实是相互依存的关系,缺一不可。 有了一定笔墨功底之后,的确需要在冲击力上作些考虑,但要符合自己的实际情况,要把新颖的形式加进来考虑。好的形式,如果运用的好的话,是能够与自己的笔墨能够相互融汇的,相映成趣,往往也是一种冲击力,这样才更容易吸引观众的眼球。有条件的话,多看一些高水平的展览是非常有益处的,多看多悟,就会不断有想法。
谷国伟:在书法的学习过程中,您是如何达到顿悟并一步步形成今天这个风格的?

李有来:谷编辑又抬举了!其实我还并未形成风格,顶多算是有了一点自已的面目。
  我的学习方法是属于最耗时力、最笨的一种。我学习“二王”一系行草书,通常先将的书家的有关史料及代表作梳理出来,然后把读帖、临帖以及探究书家的人文环境有机地结合起来相关照,先在宏观上做些整理分析,不急于面对字帖照猫画虎下死功夫,运用尽可能搜罗到的史料和传世墨迹使研究对象立体化、生命化,与活生生的古人对话,从而在大脑里虚拟一个魏晋审美意象空间,如此,则有利于深刻把握帖学的精神内涵,下笔时能与古人的审美情致相契合。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见绳”现在回想起来,大约是前些年走了弯路之后脑子清醒了,对“创作”这一概念的认识过于理性,反而束缚了自己的手脚,不大敢创作了。我之所以说自己不大会创作,绝非谦虚,因为最近这几年在我的思想意识里只有向古人学习的概念,出发点是学习,而不是盲目地急于创作,我自己觉得平常的读帖、临帖、读书无疑是收获,而创作则不见得是什么收获,或许是在浪费时间。我之于读帖已成了一种习惯,每有闲暇,必手持一册,用心玩味。我之所以读帖从后往前,是因为通过临帖大脑里储存了“二王”的一些原始信息,再通过由后往前的细细推敲,其相同和不同之处自然就显现出来,这样就便于分析书家个案与“二王”一系书风整体之间共性与个性的辩证关系,可以窥得后人理解、借鉴前贤的方法,并能清晰地看出后人继承了前人哪些优长,从中获得启迪。

谷国伟:在书法创作中,您感受最深的,或者说最重要的是什么?

李有来:从临帖过渡到创作,很多人都深得难,我也有同感这是一个转换过程,的确要费点脑筋。受董其昌、王铎等古代大家的启发,我用了大量时间集中进行摹拟创作。我把目标锁定在赵松雪、董其昌的传世名作上,每选一帖必反复体悟,采用多种当前吸引人的最新形式去临摹,逐渐地,在临帖的基础上加以发挥,尔后注入现代审美情趣,这样有意识的强化训练,久之,不仅做到了在临帖中创作,在创作中贴近古人,同时使自己养成了深入传统、关照当代的审美习惯。

谷国伟:由于当前展览过频,受展览的左右,致使许多书家学习书法的心态显得极为功利,静不下心来认真研习古代法帖,一些书家的取法直接取自今人。诚然,不可否认今人书法的造诣不高,但我认为当今优秀书家的学习方法值得借鉴,书法的学习还是应该溯本求源、取法乎上,直接取法今人世,往往会出现后劲不足的情况,对此现象您如何看待?

李有来:书法批评家往往常用“浮躁”一词,来概括当前书法创作的心态。有人曾经面对面地对我讲,我学书法就是为了入会,否则我学它何用?功利思想赤诚相见,可是,试想,又有哪一个写字的人不愿意出名,不愿意入会呢?我想,人非圣贤,名利思想都会有,但要尽可能地淡一些才好,这样就不至于期盼速成。作为学习,或者入门,要解决好认识问题,学古人,学今人,好象都没有太大关系,关键是要选择好的、自己喜欢的取法对象,这样才便于学习,以后,随着研究的深入,还要追根求源,一步一步,上追古贤。如果,仅仅学得皮毛,就期盼成为大家,当然是不可能的。特别是直取当代名家的,要进一步解决方法问题,切不可搞个人崇拜,要沿着老师的学习路径,一步一步向上走,走得越深,将来的路子就会越宽。反之,在今后的创作中,就会始终被老师的书风所笼罩,路子会越来越窄,最终的结局就是谷编辑所说的“贫血”、“营养不良”和后劲不足。

谷国伟:书法艺术在不断的发展,其他姊妹艺术对书法的影响、补充亦很重要,除了书法之外,您还有什么其他的爱好?

李有来:谷编辑所言极是!这是一个很注意的问题,古人讲诗书画印四绝,今天的人要想做到“四绝”比较难,但要做到“四会”还是大有希望的。“四绝”也好,“四会”也好,是什么?是综合修养,是字外功夫。我至今还清楚地记得,1996年我在中国美术馆举办个展前夕拜访欧阳中石先生时,他曾语重心长地对我讲过的一段话,他说:“你很年轻,能写成现在这个样子,不易,从进步的幅度讲,是很快的,后面还有几十年,能不能保持这样的进步幅度?难说,越往后越难。陆放翁讲‘功夫在诗外’,书法也是这样,王羲之当年是大将军、颜真卿当年是光禄大夫、于右任当年是行政院长,梁启超是个大学问家,你的老师林散之是个诗人、画家,我是教逻辑学出身的,都不是什么书法家,之所以被人们称之为书法家,主要是字外功夫所发生的作用使然,当然,做学问的人不一定都是书法家,但要想做一个书法家,没有学问的滋养是不行。”这些年,我在潜心临池的同时,也不忘读点书、画点画、刻点印。我所读的书多为文史类;画的画有花鸟、山水,多为强调一点功力、更注重情趣和意境的所谓“文人画”;刻的印多借鉴汉印中较为雅致活脱的官印。尽量使所学相互融汇,以期拓展自己的学习和创作空间,活跃艺术思维,提升艺术品位。

谷国伟:“百花齐放,推陈出新,古为今用,洋为中用”是毛泽东同志关于文艺思想的指导方针,这十六字概括了继承与出新的关系,以您的自身经历,能否为青少年朋友谈谈两者的论证关系?对于书法风格的形成您又如何看待?

李有来:百花齐放是目的,推陈出新是一种手段和胆识;古为今用、洋为中用,都是方法论,如何出新?如何才能百花争艳?主席讲了,从古人那里获得营养亦可,从洋人那里获得营养亦可,只要能够形成百花争艳的局面便是终极目的。就书法而言,我觉得要紧紧抓住“古为今用”这四个字,要牢固树立以古为新、以古为师的思想,无数成功名家的经验证明,只有深入传统,才能获得成功。关于风格的形成问题,我想,不必刻意,历史上任何一位大家的风格都不是刻意创造出来的,而是吸收传统到了一定阶段,自然而然流露出来的。风格=传统积淀+个人综合修养,风格的酝酿是一辈子的事情,若蜂之酿蜜,若僧人礼佛,千辛万苦,方能修得。年轻人急于求风格,容易形成程式,内涵不足,往往失之于空乏,久之,结壳,便是麻烦事。市井江湖中人一味追求所谓风格,置传统于不顾,任笔为体,甚至走入邪道,所写“大作”面目可憎,俗不可耐,我们年轻人切不可盲目效仿。

谷国伟:在书法艺术的创作中,“理智(理性)”与“情绪(感性)”往往并存,您如何看待两者之间的关系?在创作中您是如何把握的?

李有来:我是个比较理性的人,情绪化的时候很少,这可能跟性格和人文修养的积累有关。我很向往理性沉潜后的***勃发,这是一种创作的至高境界,两者之间既有因果关系,又有辩证关系,也就是说,***四射一定要有理性沉潜作为前提的,仅仅有***是创作不出好的作品的。孙过庭在《书谱》中论及“五乖”与“五合”,将“偶然欲书”作为“五合”之一,是指书家偶然间在内因或外因作用下情绪获得激发,有了纵笔抒怀的欲望。可以肯定地说,颜鲁公之《祭侄稿》,怀素之《自叙》,张旭之《古诗四帖》,黄山谷之《诸上座》,祝允明之《箜篌引》,等等,无一不是理性沉潜后的***勃发,无一不是“偶然欲书”的结果。换句话说,设若没有理性的沉潜,就无所谓什么***迸发,创作出来的作品可能会被人讥笑为涂鸦。我平常是只读书临帖,很少创作,有了想写字的冲动才动笔,乘兴而作,兴尽而返,决不为了创作而创作。我的“想写字”的冲动与名贤的***勃发是没有可比性的,仍然是在理性的框架里操作,只是稍有活变,而名贤之***勃发简直可以说是“得了天机入了手”,纵横捭阖,势不可挡。

谷国伟:您参与了全国首届行书展的评选,在评选的过程中,您认为当前行书创作的主要倾向及存在的不足是什么?应当在什么方向上努力?

李有来:重视传统已经成为大家的共识,好作品不少。但部分作者还存在着取径不明、取法不清,以及对传统的研究还不够深入、对当前创作的态势不明了、文字关口还没有解决好的问题。至于努力方向,还是要和存在的问题联系起来的,解决好问题便是下一步努力的方向。

谷国伟:您在书法上的取法与风格追求是什么?在您学习书法的过程中对您影响最大的人有哪些?

李有来:如果把书法划为碑和帖两个派系的话,我主要是用力是在帖派。帖派大家从“二王”、怀素、颜真卿、米芾、黄庭坚、苏轼、赵松雪、张雨、董其昌、文征明、祝枝山、八大山人、王铎,还有日本的空海,近现代大家白蕉、林散之,我都很有兴趣,对我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影响。写碑的赵之谦、伊汀洲,当代的孙伯翔,我也非常喜欢。篆刻,除古玺和汉印,赵之谦、吴昌硕,以及当代的黄牧甫、来楚生、齐白石、方去疾、简琴斋、李刚田诸前辈我亦非常推崇。

谷国伟:您作为获奖专业户,能否就此谈谈您对国展的想法,以及在国展的投稿过程中需要注意哪些事项?经常获奖是否也为您带来了一些烦恼?烦恼在什么地方?您如何看待自己以后的创作?

李有来:中国书协的大展,各有侧重,大家在创作时要紧跟书协制定的方向性要求来创作,这样才能够切题。国展的总体方向是强调传统功力基础上的出新,与首届青年展就有所不同,不能在探索性下太多功夫。在强调功力的大前提下,还要考虑内容与书体是否和谐,形式与内容、书体是否和谐,三者都统一了,就差不多了。此外还要遵守大展规定,比如尺寸大小、截稿时间、加注释文、写清联系方式等等细节,都不要忽视。
  获奖是一件十分令人高兴的事情,但也要很冷静,要正确地估价自己,要持平常心,获了奖也不必太激动,没有获奖也不必垂头丧气。获奖次数越多,就越容易引起评委和观众的关注,对你的要求可能就越来越高,这样,看起来似乎不公平,但的确不是坏事,一个冷静的人,就会把这高标准、严要求当作一种动力,不断向深层掘进。我这些年获了一些奖,但都很侥幸,写得并不好,但我一直没有放松,始终在努力,期盼有朝一日能够实现超越自我。今后的路,路长漫漫,我还会坚守在帖派的精神家园里,一步一步地前行。

谷国伟:您在近两年书法学习、创作的过程中一定也遇到新的迷茫和困惑,每每在此时刻,您是如何解决的?

李有来:是的!我经历1986年至1996年10年的迷茫期,前面我已经讲了,东一榔头,西一棒棰,不知道如何是好。后来,由于解决了认识论和方法论的问题,尽管也还遇到一些这样那样的小问题,通过读书、思考、向明白人讨教,理性地加以消化,自己就能够很好地解决。
  比如如何出作品的问题,就经常有人向我提问,其实,我很少创作,或者说,很少是为了创作而创作,我是不分平时和战时的,平常积攒战时用。我的作品大多是在平常较长时间临帖之后完成的,待临帖至心手双畅的时候,将早就准好的诗文拿出,按照预想的形式,信手抄之,一气呵成,碰上感觉对头的时候,笔下似有鬼神之助,能写出一批作品,也丝毫不觉得疲倦。相反,若为了创作而创作一件作品,成功率极低,往往难以令人十分满意。

谷国伟:北京作为经济、文化重镇,聚集了不少文人墨客,但从全国展览的入选情况来看,入选、获奖的比例并不是太大,您作为北京书协的副主席,想必对书协的工作也比较熟悉,对此现象,您能否谈谈其中的一些问题?

李有来:北京书协从2003年换届以来,提出了大北京的概念,由原来的仅限于北京市民入会,变为全北京人都可以入会,一下子吸收了很多中直单位和驻军部队的书法家,阵容比原来扩大了很多。可以讲,北京书坛,用高手云集来形容并不过分。但从展览的角度来讲,前几年,北京入选、获奖的数量的确不太令人满意,主要原因是部分老作者对展览的热情有所减退,高手参与的少,入选、获奖的数量自然就不会很高。可以肯定地讲,北京书协在培养人才方面还是一直没有放松的,主席团十分重视这项工作,书协驻会领导也一直常抓不懈,每年都办班、搞讲座,大展前还办冲刺班,效果还是明显的。近年有一批新人已经羽翼渐丰,有的已经在全国书坛崭露头角,特别是第二届中国书法兰亭大奖,北京有3人获奖,2人获得提名,编辑出版有2项获奖,在全国排名还是比较靠前的,应该说,成绩还是不错的。

谷国伟:您是否有收藏的雅好?您收藏的侧重点在什么地方?

李有来:北京大的拍卖会很多,每次拍卖前都有预展,作品很多,琳朗满目。我只要在北京,都当作一次展览去看,主要是为了开开眼界。遇到好的、价钱也比较便宜的书法和国画,也买两件,主要是为了养养眼,作为学习用,都是些小东西,大件的动辙几十万、几百万,甚至上千万,买不起。

谷国伟:谢谢您接受我的采访,相信您的回答会给读者以启迪!祝您工作顺利,书艺精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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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武 发表于 2009-7-12 2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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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探索中的文人情怀
——议李有来的书画印
文/曾甄
                           
  李有来是近年脱颖而出的一个富有文人情怀和传统情绪的艺术家。上个世纪90年代,他曾在北京人民广播电台电台交通台做了5年记者,后来调回部队做行政工作,2004年底调入北京军区某部文艺创作室从事专业书画创作,现在担任着众多引人注目的社会职务:中国书协理事,全国书法展览评审委员,北京书协副主席,文化部中国国际书画艺术研究会副秘书长,中国艺术研究院张荣庆书法艺术工作室导师,全国青联第九届委员,可以说,名声越来越大。我想,名号和旗帜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具体的艺术选择与倾向,与传统文人书画究竟有着怎样的联系,作品的风格、境界、趋向如何。我与有来是好朋友,一直十分关注他在艺术上的走向,所以,对他和他的作品有了较多感性的认识。
  李有来1969年出生于安徽和县,没有进过美术专门学校,他的书画,脱胎于“师徒加自学”的传统教育方式。因为父辈擅写字,自小秉承庭训临池习书。稍长,拜在林散之、黄叶村两位先生门下问字习画。林先生耳聋,每次请教,都以笔代言,所以,有来每次回来都会带回一摞铅笔对话稿,从中细心体味。林老主要是教他习字,多为汉碑和唐碑,《礼器》、《乙瑛》、《石门颂》、《曹全》、《张迁》、《衡方》、《好太王》、《夫子庙堂碑》、《九成宫礼泉铭》、《砖塔铭》、《勤礼碑》、《雁塔圣教序》、《神策军》、《玉版十三行》等等,每册通临,令其将功夫下在读帖上,十读一临,每至下笔能够拟到精神便更换一帖,不使其染上习气,日久天长,举凡影响深远广传诸久远之经典法帖在他脑海里皆留有印象。从黄叶村先生处主要是学画,黄老书画皆有精深造诣,尤擅画竹,有“江南一枝竹”之美誉,他教画的方式很传统――临摹、示范,他对临摹的要求是精确性:要酷似其形,又要得其神采。李有来从临《芥子园画谱》始,进而临八大、虚谷、恽南田、吴昌硕、齐白石、潘天寿等。黄叶村的作画方法源自新安画派,慢行笔,重力度,讲究用墨的层次,这对有来产生了很大影响,其写字作画用笔的干净沉着,应肇端于此。安徽和县自古为人文荟萃之地,宋代大书法家张即之、大词人张孝祥,清代大画家戴本孝,近代大书法家林散之,都是和县人。唐代大诗人李白曾在和县留下了“天门中断楚江开,碧水东流至此回,两岸青山相对出,孤帆一片日边来”的千古绝唱;刘禹锡曾在和县做官,并在此留下了著名的散文名篇《陋室铭》,因其脍炙人口,内涵丰富,平实中又闪烁着哲人的光芒,被收录在《古文观止》中,至今被人们传诵。有来在这个小环境中受到的熏陶,为他后来的艺术选择奠定了基础,在近20年西风劲吹的大环境中,他始终一心一意钻研传统,应与这个小环境的造就有关。有来对传统的亲和,与崇尚传统的书画家的交往,不是心血来潮,而是有着内在缘由的。
  在很长的时间里,书法、篆刻与绘画,在有来的心目中几乎没有主次重轻之分。其作品最早和较多被艺术界首肯的,是书法。说起他的书法,有一个人不可不提,那就是当今书坛于帖派执牛耳的人物――张荣庆先生,有来真正步入书坛还有赖于张先生的培养和提携。1986年,有来只身来到北京当兵,后来,拜在张先生门下,经张先生点拨,由《怀仁集王字圣教序》入手,用心在二王一系帖派浸淫,从米海岳到赵松雪、董其昌、王铎及近人黄宾虹、白蕉等 ,反复摹习,再三选择,力求融化,终于脱胎出自己的风格面貌。他的书法作品,先后入选首届当代名家书法精品展,二十世纪中国书法大展(赴日展),第六届、七届、八届全国书法篆刻展,第七、八届全国中青年书法篆刻展,首届行草书作品展,首届青年书法大展,首届大字书法展,全国第四届正书大展,第二届楹联书法展,中国美术馆“当代名家书法(56人)提名展”,并连续两届蝉联中国书法兰亭大奖创作奖,还先后获得全国第七届书法篆刻展最高奖、全国第八届中青年书法篆刻展览二等奖、全国书画院作品联展“徐悲鸿美术奖”、全国第四届书法篆刻电视大奖赛一等奖、国际文化交流“赛克勒杯”中国书法竞赛一等奖等多项大奖。在这些书作中,最被看重的是承袭二王一脉的行草书,张荣庆先生用“后生可畏”四字赞之,欧阳中石、李铎、张旭光等诸多当代名家对其书作皆有诗赞和肯定。有来的书法坚持以古为师、以古为新的理念,坚持走帖派的路子,不为时风所动,于熙熙攘攘中独得一份清静,独享一份安祥,常常于京西八大处幽静之一隅,或品新茗,或读书临池,或对景写生,或凑刀刻石,悠哉游哉,心清神静,故其下笔清雅脱俗。读他的作品仿佛沐浴阵阵清风,一任自然,没有一点故作姿态的矜持,有的是合乎理法的传统元素和人文精神,这一点,在日益浮躁、大讲创新、置老祖宗于不顾的当代书坛是十分可贵的,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上,李有来“以复古为革新”式的探索和经验,就显得特别有意义。
  李有来的花鸟画,继承了黄叶村先生的衣钵,亦有变相,注入了不少八大山人、吴昌硕、齐白石、潘天寿等人笔墨元素。有的以色彩为主,有的以水墨为主,有的两相结合。总起来说,它们远承宋元绘画意匠,追求以书入画和书卷气。以书入画,其根本在融入书法的笔墨性和格趣,强化笔线点画的质量和意韵。在传统绘画中,最讲究也最宜于以书入画的,是水墨山水和写意花鸟。但有来要做的,恰恰是欲将绘画的形似、工整与书法的抽象、自由书写融会起来,给自己出了一个难题。为此,他增加了画中的水墨成份和用笔因素,在我看来,他的书法能力和修养已相当不错地融入绘画,笔力沉实,绝无柔弱浮滑之病,已经有了一些情致和韵味。有来的作品精整沉着,作画如作书,见笔见墨。其精不流于无灵魂的装饰化,其整不借助外于内存感应的肌理制作,可谓惨淡经营,下真功夫。他作画,没有时下流行的浮躁病,也不为功利目标所纠缠,超脱旷达,安详宁静,真纯而富于理性。他自己有时也把作画称为“玩”,但他理解的“玩”是在尺幅中去自幻无限的精神境界,从一点一画中品味至深至奥的玄理,感悟人生的沉浮、悲欢。他喜欢读书、思考,熟悉者说他的文化视野往往越出一般画家的眼界,这些,是其作品具有颇高格调的根由,也预示着他的可观潜力。在有来众多的花鸟画作品中,我颇为喜欢那批瓶花系列、扇面系列和有墨有色的小品,如 《 清供图 》《 清赏 》《 岁寒清供 》《 瓶花图 》 等。它们与传统“岁朝”“清供”模式有关,似从近代名家的类似作品受到启发,而扇面作品小则小矣,书画结合,清雅别致,一尺见方的小品,幽淡中不乏浓艳,清雅里透着亲切,这些作品,既传统又有现代感,堪称创格。这模式略作调整,进一步程式化、完美化,或适当吸取静物因素,可扩展到其它题材,成为一种独特的花鸟画体貌。
  有来的山水画由师法林散之,进而上溯黄宾虹,2006年始拜在程大利先生门下,渐渐理清了山水画之嬗变脉络,解决了认识论和方法论的问题,明白了要成为一个画家必须具备深厚的传统功底、全面的人文素养、扎实的生活积累。这一年多的时间里,有来的大部分精力放在了研读古贤名作上了,只要有空,他便用心摹拟古贤名作,李成、巨然、范宽、董源、黄公望、吴镇、王蒙、沈周、文征明、董其昌、龚贤、石涛、八大山人、黄宾虹、黄秋园,皆所摹习,偶尔,驱车到京郊写生,回来后再加以整理,进行再度创作,一周前,我有幸拜观了一批他的这类山水画新作,细细品读,觉得亦古亦新,因为来源于大自然,所以又显得十分亲切,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笔墨又极具个人特色,大约是因为有来书法功底扎实的缘故,他的画,线条老道,能够将画面撑得起来,有筋有骨,能够立得住。看画的同时,我也十分认真地听取了有来对自己作品的看法,听了很受启发。他说,“我对现在的状态很不满足,眼高手低,觉得还有些拘谨,有经营痕迹,而不够自由、灵动和浑融。所谓不够自由,是指自己的艺术状态还未能解衣盘礴,由生命造化激发的感性冲动还常被小心翼翼的理性所约制。所谓不够灵动,是指画中的形象和笔墨还缺乏活泼地生命感,这并不意味着一定走以象似活泼取胜的路子,而是要象古贤笔下的形象那样有生命活力。所谓不够浑融,指物象间、笔墨间还缺乏连贯和浑然一体之气。”他进一步说,“书法要求的一气呵成,要的也是这种连贯、浑融、整体感,绘画亦然,我的画中明显感觉到上述三个方面的不足,这也许是探索过程中的正常现象,但清醒的自审意识和及时的调整实践,是非常必要的。”作为集中精力主攻山水一年的他来说,我觉得他的成绩已经十分喜人了,但他的目标是向专业水平看齐,无论做什么,他总对自己高标准、严要求,力争做到最好,这一点令我由衷地敬佩!诚然,山水画非常强调心灵意象的抒写,决不能脱离对客观自然山水的认识和感受,既不是闭门造车式的凭空想象,也不是单纯熟悉传统笔墨各式的简单拼凑。有来深知其中的道理,他一方面在用心在传统中打磨,另一方面又在不断深入生活,对于他来讲,做一个够水平的山水画家只是时间问题。
  有来的篆刻是从自刻自用开始的,京城名家云集,每遇篆刻高手,他便不失时机地拿出印稿来向他们请教,王鏞、石开、李刚田、熊伯齐、曾翔、蔡大礼、赵山亭等人都曾给他点拨,使他获益匪浅,闲来无事的时候他就找来一些印谱来细细品读,读出点感觉来了,他就乘兴刻它几方,几年下来,就这么入了门。这两年,他的篆刻作品先后参加了全国第五届篆刻展、中国当代篆刻大展和“京华雅集”全国中青年篆刻家作品邀请展。有来的印在取法秦汉的基础上广泛吸纳,不论印内印外皆用力颇深,于印内更加自觉地深入对唐宋以来官私印和明清流派名家印作的研究,于印外能化商周金文楚汉简帛和六朝碑版等文字为我所用,别人视而不见或弃而不用者,他却能看中其富有特色的一面,加以发扬光大,另成新局。故,读有来的印,其章法不主故常,时以疏密虚实对比,巧拙奇正相生,用刀如笔,变化多端,爽利而不流滑,点画粗细、工拙、疾涩、露藏皆能顺其自然,放浪于法度之内,变化于规矩之中,奇而不怪、险而能夷,欹斜而复归于平正,苍古朴拙之味,天真率意之情,自然而然溢于印面,形式多样,继承中亦有变通,印格古朴而有新趣,森然初具个人风格。
  有来是个聪明人,这是圈内人的共识,他他的聪明之处绝非是着眼一处一事,而是放眼历史长河,在大的历史背景下审视艺术创作的审美流向,从而确立自己的努力方向,无论是认识还是方法,他都有自己的独到理解,这是难能可贵的!他一直向往古贤诗书画印四绝的境界,他曾不止一次地说,做到四绝殊非易事,但只要努力,做到四会还是可能的。其实,对于他来讲,能够写得一手好字,加上能够刻得一手好印,以此两项立足书坛,已经不成问题,又何必涉入画界,给自己增加负担呢?作为朋友,我知道,他之所以钻进画坛并不是要混一顶画家的帽子,而是要藉此拓展空间,开阔眼界,在追求全面的基础上求得诗书画印四位一体的化合,酿造一种文化气息,一种李有来式的、独特的文化气息,沿着这样的路子,相信有来未来的艺术之路会越走越宽广,一定能够获得更大的成功!

叶武 发表于 2009-7-12 22:10

【“翰墨焦点”优秀书法名家——李有来专题】

叶武 发表于 2009-7-12 22:12

【“翰墨焦点”优秀书法名家——李有来专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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