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龙兄 发表于 2009-4-28 21:05

好地方,好风光

宋歌先生在宋庄搞得农家小院使得如歌的生活充满了快乐情趣,佳兴忽来胜友如云禅意诗艺交相辉映,平添京郊春色。书艺公社****之美报道交流不辞辛苦,天下书友艺友得益匪浅,中国传统文化意境伴茶香淡入心脾。同道中人或切磋或谈笑或留恋或品味,实乃桃花园里不知秦汉矣。好地方,好风光,好景致,好宋歌!em1 em1 em1

夜语风荷 发表于 2009-6-19 20:36

窗外的宋庄

真好,这样的生活是一种最高境界的回归,等秋天的时候,或者任何一个时候,我想再去这里,宋歌的缘园,再看看小白,大黄,水荷,喝茶,看画,聊聊天。这是第一次拜访宋歌老师后我写的一篇小东西,给宋歌老师瞅瞅。


    开往夏天的地铁之二:   窗外的宋庄



         这次是和书法院的董玮约好的,他接上我和老九,去参观韩美林先生在通州新开的艺术馆;并且,还能见到我们喜欢已久的、韩美林工作室研究生、女画家王未。
      在很多的想象和期待之后,在一个短暂又辗转的夏夜之后,这天早晨很快到来。

                                              出发

       6点多醒来,我和老九的早餐是一只红富士苹果,一人一半,吃完不必刷牙,营养又简单。
       从西南园胡同拐出来,溜上琉璃厂西街,时间还早,椿树园里我们的好朋友、著名的有鱼哥哥还在呼呼——他看了一夜的足球,不扰他了。
       狭仄的小道满是雨后的泥泞,老九一双运动鞋潇洒踢踏,只可怜我偏偏穿了双细高跟的鞋子,垫着脚尖在胡同里拧着麻花步,太痛苦了。好在天气清爽,连我这么怕热的动物也几乎没有出汗。
      这次时间很充裕,我把采访任务安排在最后,先狠狠地流浪一把,没有明确目的,多么过瘾啊......
                                             地    铁

       7点半,我们拎上水,嚼上口香糖,在和平门地铁站坐上了二号线。虽然是周一的上班高峰,但我们是往城外的方向走,所以居然不是很挤,甚至还能等上个座位,真幸福。看看对向的地铁里,一个挨一个的人,不分性别、不分年龄、不分肤色,大团结一样被紧密地装订在一起,煞是恐怖。

      倒车,再倒车,地图上看那么漫长的距离,居然在不知不觉中就抛在了身后。

      临河里站,C口。

      董玮微笑着走向我们,初见之下和传说中毫无二致(注意:俺说的是初见之下,呵呵~~~)

                                             阴差阳错

       今天是周一,临河里地铁站出C口向右看,韩美林艺术馆静悄悄地闭着大门。

       周一闭馆。

       神秘女画家王未又因韩先生急召没有出现。

       我们三个,一时不知道该去哪里。

       艺术馆座落在公园一角,树林深处传来合唱队热情洋溢的歌声。

       沿着公园的铁栅栏游走,随手揪下根毛毛草。

       反正我们投奔到董玮的地盘了,怎么安排我们这种智力题还是由他去做好了,哈!我举着毛毛草,脚步和心情都散漫得无以复加。

       老九有朋友在宋庄,董玮也有。

       他俩一合计,我懵懂无知地,就同他们一道奔宋庄了。

                                                   嫁   接
   
       一进传说中的宋庄,仿佛有种进了果树园的感觉,这里需要强调的是,果树园的感觉指的是那两个对我来说很陌生的字——嫁接。

       这是个嫁接出来的地方,有的接口已经十分自然,难解难分;有的还毛着岔儿,显得生硬。

       不知道那些以前的村民都去了哪里,他们把自己的大宅子腾空了出租或者出卖,把毫无看点的农家院子交给这些天南海北的艺术家,折腾出花儿来。

       进宋庄我最先看到的,不是画廊和美术馆,而是那些和艺术无关、靠艺术家养活的——小冷饮摊,小饭馆儿,收垃圾的老汉。

       他们的表情和其他任何地方的他们完全一样,无非是讨生活吧。

       一样的空气,一样的钱币,一样的垃圾,一样的不需言语。他们眼前唯一的不一样,就是经常看到长头发大胡子怪里怪气的男人,以及一些怎么也看不懂的招牌海报。怪模样看多了就不怪了,看不懂的东西,还费那个心思做甚?

       于是,他们眼前的任何东西,和其他地方都一样了;

       于是,他们的表情,也和其他同伴的都一样了。

       一间很艺术、很精致、很堪遐想的工作室,叫做“宋元风度”,外墙的涂料很唯美地刷成了灰色,太脱俗了——但你来不及赞美——就在它的隔壁,和它共用一面墙的,是间简陋粗糙的乡村澡堂,毫不讲究的粗拉拉的白灰墙,大红大绿的招牌,以及那刺眼的黑体字“**浴池”,它们俩个完美地连接在一起,同时扑进你的视野。

       你必须接受这种对比,你无法拒绝这种嫁接。

       街口巨大的垃圾箱,污水已经从缝隙中流了出来,气味难闻之极,我们行至此处不得不掩鼻而过。一个提着塑料编制袋的老汉很自然地走近它,似乎根本闻不到什么味道似的,似乎那不是垃圾而是新长出的庄稼似的,他用和我们一样的手,在里面翻检,因为一个可以卖2毛钱的饮料瓶子,他的脸上绽出一丝微笑。

       一家没有招牌的小饭馆前,几个农民打扮的服务员端了只大塑料盆在摘菜,地上有堆新鲜的苋菜。

       一个顶着花太阳伞的冷饮摊子,棒冰和饮料,八毛,三块,被晒黑了的脸,皱巴巴的钞票。

       一个狭窄的巷子里,几个工人正在拆房子,脸上、手臂上,灰泥和汗水混在一起流淌,却没有人去擦。不知道他们将要建筑什么。

      这些都是很小的细节,都在那些风格各异的画廊、工作室和美术馆的罅隙里面,和谐或突兀地,闪烁着。
丑陋的宝贝
       还是在琉璃厂见到过宋歌工作室,在某座古式建筑的二楼上,很醒目的招牌。
   
       但那主人已经来到宋庄了,很安静的一个人,不太像他的名字,即使是歌,也应该是低回的咏叹。
   
       宋歌是个很有禅意的人。说话,行路,他工作间的书和画,都是又静,又深。
   
       这是间有佛像的工作室,很多的画里面,似乎都有佛。
      
       宋歌坐在我们对面,很轻地说话,很稳地布茶,案上的水果清洁新鲜,这里有我熟悉和亲切的意味,我知道自己无需隐藏什么想法,于是我说:
   
       “我不想喝这么热的茶,我想吃这里的桃子。”
      
       主人露出很安静的微笑,我痛痛快快地对着桃子咬下一口。很脆,很甜。

       一只不大的白猫跳到我旁边的窗台上,跟花盆里的叶子较劲。

       一只腿残的大黄狗跟进来,后背突起一块畸形的骨头,它眼神忠厚地,望望我们。
      
       “当初见它的腿有毛病,所以就收养了。”宋歌依然轻轻地说。因为残疾而决定收留,这是件动人的事。

       白猫叫小白,黄狗叫大黄,一黄一白两只动物在主人面前逗闹游戏,看得出,他很宠爱它们。

       宋歌的书快要出版了,是道德经释读,尽管这方面的书已经有很多,但这部书里,有很多是他自己的东西,这是绝不会雷同和重复的。

       宋歌说,他喜欢这里的安静,静静的街,静静的画室,静静的院子,他自有他的路子销售作品,所以只消很逍遥地,在这里享受静静。

       告别的时候,大黄随主人踱出房门,送我们。

谁在边缘
       在小堡这边,我们又遇见了四位艺术家。

       靠近他们,你会触到色彩、建构和质感完全不同的四个世界,一人一格,绝不会重复,也少有乏味——这也许是宋庄的另一个特别之处。
窗内的李止
       李止是董玮的朋友,画家。

       健康的肤色以及周身跳跃着的青春气息,让人难以置信他居然已有34岁的“高龄”;但从他敏锐的思维和深刻的言谈中,你能领略到一些20多岁的小青年难以生发的那部分体悟。

       他在自己的领域里面,探钻得很深,因而也孤独。他有意通过书法寻找自己在油画中需要的东西,他尝试偶尔使用流行方式去理解流行的表达,他在油画里面,加了一些中国的意境和韵味,但鲜有中国读者懂得解读。

       他的画多数很小,为此他很幽默又很自信地说: “在展厅,别人的画都像信封,而我的,只能做信封上的那邮票。”

       茶几上,已经干枯了的莲蓬,松实和盆花,很另类地摆放着。他说,看着它们从鲜绿和艳红一点点变成干枯、萎黄、深褐,这个颜色变化的过程,很有趣。

       画面上一只色泽红艳的桃,半只刚刚切开的瓜,简单到了及至,他说,原本就这么简单,这是生命的气息。

       一扇普通的玻璃窗,窄窄的窗台,凌乱摆放的杂物,画家的眼睛从这里望向窗外,也许世界的分隔,在很大程度上就取决于一扇一扇的窗子,以及窗内窗外,那一双一双的眼睛罢。

失衡
       李止的画邻,是位雕塑家。

       从后院门口那些裸着布片的半成品中间穿过,我们进入工作间。

       几个工人在忙碌着,雕塑家从楼上走下来,神色冷郁,眉头紧锁,似乎一直没有停止过思考重大命题。

       他的作品叫做“生如夏花”,我在这些生如夏花面前有些愕然。

       这是一组男性的躯体,都是粉色的,如同刚刚从母体中娩出的婴儿。每张脸都相同,类似微笑的一种表情抿紧在阔大的嘴角,鼻子或耳朵,流淌出鲜艳的血。他的一侧手臂和腿脚,骨骼匀实,肌肉饱满,超乎寻常的刚健粗壮,无穷的力量仿佛随时要从血管中爆发出来;而另一侧,骨细如柴,羸弱异常,枯干的手指中总握着一朵盛开的红月季;躯干末端的男性标志,都旺盛又昂扬着。

       这样夸张到极限的强烈比照,让观者在一瞬间遭遇到冲击。

       阴郁的雕塑家并非难以交流,和他交谈十分容易。与他并肩站在这些作品前,我也似乎变得阴郁起来。

       “您在表现什么?生命的总和吗?”

      “失衡!生命的失衡!”他望住那些粉色的人体,神色没有丝毫改变。

       “那,您觉得什么时候,才能实现平衡呢?”

      “永远平衡不了!生命,整个世界,原本就是失衡的,永远。”

      离开的时候,我带了些疑问,这些失衡的雕塑,最终都是怎样的人群来阅读呢?

开   心

      雕塑家的隔壁,是两位画家。

      共用画室的两位画家,也许不是师生,不是好友,甚至也不是同一派别或风格,但他们可以在相同的画室里面,快乐共存,这就足够。

      我们上台阶的时候,看见台阶的竖面用大红的颜色写着:

       “注意!已经有很多人在这里摔交了!”

      “呵呵,”我跟董玮讲,“看,只有在艺术家的台阶上,才可能有这样的提示!”

          ——在很多感悟上,我和董玮都能同时心领神会,这也是和他成为好友的关键原因——我的话音未落,他的相机已经开始喀嚓了。

          一个白衫飘然的汪姓画家,一个没有问姓名、问了姓名也拼不出来的西班牙画家。

          汪画家的成名作是红色魅力系列油画,把毛泽东和马恩列思的头像整合在一起,很有些模糊的革命涵义;

      他的同伴,那个西班牙小伙,则永远是画很多色彩鲜艳的“管子”,那些颜色错综无常,变幻繁复,管子粗细不一往返交错,不知道这是在表现什么,倒是能感觉到一些关于健康和现代的味道。
      他29岁,总是赤着脚,西方人深邃的眼睛,闪着心无城府的快乐光芒。汪先生说,这小伙特别快乐,画完画高兴了,他就光着脚,抱着他的吉他边唱边跳,你根本无法抗拒这样的快乐,不得不和他一起快乐。
      我用早已荒疏了的英语,和他聊天。他来中国刚刚六个月,很多汉语都听不懂,听不懂的时候,他就耸耸肩,眼睛依旧快乐而明亮。
      从简单的对话中,我知道他喜欢吃中国的面条和饺子,有一个可爱的girlfriend,但不是中国人,呵呵,他说中国girl很难懂。
         我说,嗨!你为什么看起来这么快乐?
         他反问:中国人不快乐吗?有什么事情让人们不快乐?
         我顿了一下,说,有许多人不快乐吧,也许并不是因为什么具体的事情不快乐,而是他们把简单的事情弄得太复杂了,所以才变得不快乐。
      他没有听太明白,依旧很晴朗又友好地微笑着,开心地和董玮在他的画前面合影。
      他的画很有个人风格,一团又一团的彩色管子,但没有任何两张是相同的。很多人喜欢他的画,他在这里的市场很好。
      画画,吃中国饭,抱着吉他唱歌,他透明又湛蓝着,点染了宋庄的一隅。


         很多个夏天里的一个普通夏天,很多个下午的一个平常下午。

         我,董玮和老九,结伴与宋庄相遇。

         这是我见到的宋庄,窗外的宋庄。

         当我此刻,再次推开有些朦胧的窗玻璃,那些遥远的气息居然还没有陌生。

         这真是好。



                                                       夜语风荷于 2008/07/14 17:25




圣羽轩 发表于 2009-6-20 19:00

只能羡慕!!
em5

石印文 发表于 2009-6-22 08: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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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刀客 发表于 2009-6-22 13:54

em1 em1 em1 em5 em5

谢天勇 发表于 2011-4-23 2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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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风堂 发表于 2011-4-27 2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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