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览群姝 发表于 2008-10-24 21:40

地远天高 生机处处 ——读宗孝祖诗词集《听雨南窗》

地远天高      生机处处 ——读宗孝祖诗词集《听雨南窗》
                                                                                        ◆老盖       很久没读过古诗词,很久也没听人说起过古诗词了:车水马龙市井,红尘喧嚣年代,现代人很少再走平平仄仄、坎坎坷坷的山路,自然也就很少再去琢磨平平仄仄的格律。自由的市场化时代里,人们也早就忘记了闻一多先生提到的那种带着锁链的舞蹈了。再去戴着格律和韵部的锁链跳舞,自然也就成了凤毛麟角的事件,而跳舞的人,则会被当作难以想象的自虐者或老朽。      但这世界确实奇怪。照样还有人愿意为自己套上锁链,然后在紧密地封锁和限制中,在严格的必然性里,用生命舞踊出自然王国里最自由和最动人的舞蹈。      我认识这其中的一位,宗孝祖。      菩提树下证前因,习习清风淡淡云。      四十九天成彻悟,一花一叶一乾坤。      刚刚步入中年的宗孝祖在两年前写了这首《云南植物园偶见菩提树(新声新韵)》的绝句,并将它收到了刚刚出版的个人诗词集《听雨南窗》中。一直感到这首诗很有韵致,一是觉得正当壮岁的立业猛进之时,一个事业有成、荣誉已显的人不大会想到“证前因”这类问题;二是觉得这首诗里的很多意象和我所了解的宗孝祖渊源很深。      诗里提到的四十九天,应该是指佛教创始者释迦牟尼悟道的历史。释迦牟尼放弃王子身份和地位,开始了行脚漫游和思考悟道的过程,最后在菩提树下用四十九天时间得到了真谛。放着自由和尘世幸福不去享受,而非要自我磨砺,钻入被世人认定的苦恼之中,在这一点上,宗孝祖一头埋进需要长期磨砺和自我训练的书法与古诗词的选择,与此极为相像。      按照舆论评价,宗孝祖已经是一位前途远大的公务员和一名声誉日隆的艺术家(书法家、著名诗人)。很奇怪的是,我往往直觉性的将他的这几种身份和上面那首诗最后的一句联系起来:一花一叶一乾坤。担当着公民责任和使命的公务员身份,花也,它属于社会的、大的方面。在这身份中,宗孝祖实现着历代中国文人仿佛与生俱来的使命和责任,即所谓“达则兼济天下”,并有着很好的口碑;以书法创作和古诗词创作为主的艺术家身份,叶也,它属于宗孝祖个人的、精神小宇宙的追求和事业,在这身份中,他实现着儒家传统中要求和追求的“独善其身”、“养浩然之气”的精神自我充实和价值的自我实现。而这两者的结合,即“一乾坤”,自然是这个人,这个叫做宗孝祖的孜孜戮力于人间的人:它们共同构成了宗孝祖的全部人生和全部世界。      其实,自古至今,尤其是在今天,这样的致力于在限制中完成真善美舞蹈的人一直不多;这样的用自己的花、叶和大地人群中的精魂构筑起个人大乾坤的人也不多。但走入这境界、并在这条路上淋漓酣畅地泼洒的人都体味着最高的幸福。这其中的原因,应该是来自于极为悠久的中国文化传统和个人的心性修养。就传统来说,将个人的小世界和外在的自然以及人类相融合,一直是中国以儒家学说为主的文化人物们的灵魂渴求,即所谓的“天人合一”。就个人来讲,能够认识到限制即规律、即必然、即天道这一境界,自然就会进入一个较高层次,从而能够使自己上应天理自然,中蕴伦理社会,下和性灵追求;即完成合乎生命世界本质的最优美的自由舞踊。能达于此,则万事具备。      宗孝祖在自己的书法世界里一再地表现着身心的至境。那些仿佛绳索和镣铐般的线条,是他得心应手挥洒生命的飘带。同样,还是在那扇倾听着四季风雨的南窗下,在限制、浓缩着身体的空间中,他也用严格的古诗词释放出强劲和蓬勃的生命活力、思想和情感的活力。      从物我合一、社会大宇宙和个人小宇宙相融相洽的境界出发,人们梦寐以求的物我两忘的精神逍遥自然很容易达到;即便是在忧愁和绝境中,我们也能凭借自身的心灵得到飞升:      三月桃源里,花开又一春。      何须陶令在,自是忘忧人。                  ——《再读《桃花源记》      当然,融物我于一身,就更能在时间的长河中和在空间的广阔里,得到更多的精神情致和乐趣。我们甚至能发现极其细微的时间的影子和自然的风姿:      岭树增丹色,云楼转粉妍。      早霜秋若画,高韵水生弦。                  ——《秋望》      树高云脚驻,霜重鸟舌清。                  ——《秋登九州台》      从这种境界出发,我们自然能欣悦的欢呼所有新生,并为之衷心付出所有努力。这包括满心欢喜的带着发现的眼光去寻找自然的风物和历史的胜迹,更包括自觉地认识和把握历史的脉络和时代的潮流,从而将自身的艺术生命融汇到更大、更高和更广阔的天地之间:      宗孝祖因此歌唱清平和欢乐:      狂生曾拟翰林杯,时见笔花醉后开。      一曲清平风雅调,沉香亭畔我重来                  ——《想起李白》      同样因此而热爱自己的家乡和现在居住生活的兰州;那些经眼而过的平凡风物,对他都带来强烈的冲击和感动:      年年五月繁花缀,妩媚端阳。独媚端阳,一派柔姿带刺芳。      高原到处虬枝壮,不事张扬。何事张扬?自有清名岁岁香。                  ——《采桑子·沙枣花》      更其兴奋和鼓舞的,是诗人热烈的投身于兰州的绿化工程中。西北,在世人眼中和在西北人眼中,一直是生态环境极其脆弱并濒于危机的地方。再造山川秀美的西北,用自己的努力去换来兰州以及大西北环境的改观,自然是一个人将自己融汇入大世界的最大喜悦:      当年濯濯荒山秃,引水灌溉卓今古。五十余年功几许?      决争天命,自开生路,直唤春来驻!                  ——《横塘路·五一山》      对于宗孝祖,或者说对于所有像他一样认识到人生和艺术较高境界的人来讲,公的、大的、社会的生活,和个人的小世界是没有妨碍、甚至是互为补益的。地远天高,生机处处。他在自己的书法世界里一再地表现着身心的至境。那些仿佛绳索和镣铐般的线条,是他得心应手挥洒生命热情和诗意的飘带。同样,那些严格的古诗词格律和韵部,也就成了他释放强劲蓬勃的生命活力、以及思想和情感活力的心灵之车。      就这样,在那扇倾听着四季风雨的南窗下,在限制、浓缩着身体的空间中,宗孝祖,一个集公民和艺术家于一体的中年汉子,用他的一花一叶,用世界上的一点一线和自己的一双慧眼一颗赤心,为自己构架起了一个丰厚充实的世界,同时,也为我们和世界奉献出了最壮美的天地之间的神奇舞蹈。

家俊 发表于 2008-10-25 20:03

诗词足可消去红尘的疲惫1

寒巢___寒石 发表于 2008-10-25 2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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